现在看到的这两座“铁塔”,丁香莲当然是想要赶走的,不过,知道跟他们说不管用,可是对正主云莱国太子又不了解,只好先去醉墨阁看看五位兄长有没有谁在,好多少了解一下,争取知己知彼,出手就赢,否则,当然是,不出手。顶多就是生意少了点,钱少赚了点,和为贵嘛。丁香莲无可奈何地自嘲,其实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不够,什么时候,自己的地盘才能自己说了算,自己的小命才能篡在自己手里?
没想到,醉墨阁门口也杵着两位“门神”,看到丁香莲过来,立即横在门前,警惕地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劲,就会出手要“他”命。可是即使如此,这少年仍然过醉仙阁而不入,居然就是朝着醉墨阁来了,还隔着一丈远,门神就喝斥:“站住!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丁香莲跟着澹台白苏习武已经有些日子了,再加上修炼术法,两者结合,效果竟然惊人的好:身体明显壮实了,而且,兴许是功法纯正的关系,原本隐隐就要生成的内力,一下了就有了许多,也算是厚积薄发吧,术法也是事半功倍,日进千里。故此,丁大小姐正是豪气干云的时候,闻言竟不止步,保持原本的节奏,继续前进。心里有些气愤:本小姐在自己的地盘还不能走动了?你叫本小姐站住,本小姐就站住的话,本小姐也太没面子了!再说那本来就是本小姐的包间!你们鸠占雀巢还有理了?本小姐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门神”自是要尽忠职守,不听劝阻的人,不是敌人也成了敌人,其中一人立即上前以武力阻止少年的前进。谁知,瘦小的少年十分灵活,身法和步法也极其怪异,三步两转地,竟然晃过了前来阻止的“门神”,来到了守在门口的“门神”跟前。“门神”就感觉眼睛一花,自己就飞出去了,不是自己飞的,而是少年扔飞的!
“门神”惊诧了,丁香莲得意了,轻蔑的拍拍手,昂首挺胸地,一把推开门,倒要看看这谱都从楼下摆到楼上的云莱国太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好此时“门神”落地的声音响起,随即传来焦急的叫喊声:“有刺客!”醉墨阁里的人全都盯着门,看着一个少年当门而立,无惧无畏,从容面对。
云铿背窗而坐,正对着门,身后原本守在窗口的两名侍卫迅疾动了,和外面的“门神”一样,一个动,一个死守职责所在。
“丁丁!”凌子啸惊喜地叫道,当即站起身来,迎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侍卫迅速直线前进的方向。虽然明知道丁丁的武功进境神速,却仍然不可能敌得过铿的侍卫,是以下意识地立即出手帮他。
云铿不知发出了什么信号,奔向丁丁的侍卫一个骤停,一步一步地,恶狠狠地盯着朝里走的丁丁,向门口走去,去看门口的两名同伴是生是死。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外的两人就匆匆赶了进来,似要誓死护驾。可一看里面已经偃旗息鼓的形势,机灵地带上门,退了出去。另一名侍卫看门外两人没有受伤,也退回窗口。
丁丁叫了声“大哥”,径自找了个空座坐了,这才扭头斜睨着坐在主位,疑似云铿的人。
“丁丁,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云莱国太子云铿,你就叫太子大哥好了。”嗯,叫云大哥应该更合适,不过,显得太亲近了,不好,“铿,这就是丁丁,我的六弟。”
方才可以装作不认识,可以不知者不怪,现在正式作了介绍,丁香莲也不好就这么大喇喇地坐着,好歹人家是一国太子,多少得给人家点面子,呆会儿才好搁人家那儿找回自己的面子。再说了,自己在人家眼里只是一个小屁孩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却居然敢和凌子啸称兄道弟的奴仆,不定怎么看不顺眼呢!所以时刻不能忘记,和为贵!
“太子哥哥!”丁香莲的礼倒是行得一点也不马虎。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不做则已,做,就要做好。
云铿倒是端起了架子,就冲丁丁点了点头,然后就盯着丁丁看。
丁香莲冲着云铿笑问:“我脸上长花了吗?”好一个太子,遗传基因就是好啊,那月氏国太子是小正太,这位云莱国太子就是大正太。嗯,这么形容也不准确,有正太的相貌,没有正太的可爱,反而觉得像白开水一样无味,这位神州大地名声最盛的太子,真是将一切锋芒收敛到了极致啊!如果仅看外貌,绝对会当成一个无害的书生,空长着一副俊颜的小白脸。
“我在看你是否‘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在想你是否在‘孤单思念’,是否为了霓裳,‘所有繁华笑容都只是路过’?是否‘无力承受相思那么重的伤痛’?是否真的‘山盟海誓都化作熟悉的春风’?是否你和霓裳的世界,只有你们俩懂,别人都插不进去?”云铿不动声色地寥寥几句,就将女儿节那晚最出彩的精彩片段给摘了出来,捧回到丁丁面前。没有用一个赞美之词,却可以将人轻松捧到云端,“刚刚听说你,就已经为你的才华和风骨折服。来,铿敬你一杯。”
“太子哥哥名动三国,却这样推崇丁丁,这要让人知道了,丁丁出了这个门,岂不就会被唾沫淹死?丁丁真的不敢当呢?”我告非,情报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人还没到,这种女儿家的事也了解得这么清楚!记忆力也太强了吧,那种通俗歌曲的歌词,居然记得那么清楚,用得那么老道!“再说丁丁有病在身,酒就敬谢不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