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像暴雨般来得猝不及防,但其实早已蕴藏在点滴与惊雷里”
——德卡先生
正如柳永那句“多情自古伤别离”,离别总是带着伤感和不舍,我们之间离别的忧伤在我们认识两个星期我就感受到了,还好离别那天没有下雨,要是下雨加上离别,那会是多么忧愁呀。
正因为这首《雨霖铃》我喜欢上了柳永,他的词字里行间让我感到无比的情真意切,“忍把浮名,换浅堪吟唱”,既然怀才不遇,不遇也就不遇了,何不醉梦温柔乡,独自雨中彷徨,哪怕是面对圣上,他也敢把心中的不满写作《鹤冲天》,万丈豪气,世间不善与他,又如何,他怡然自得,读他的词的时候我往往会感叹一句柳永真就是我心中的“风流”之形了,人生天地之间,如沧海之一粟,我们或许不能改变环境如何对待我们,但是我们可以决定我们如何对待这个环境,无论这个世界给予怎样的困厄,我们都安然处之,一并接下,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大概也就是圣人了。
今天早上下了会小雨。
我从小喜欢雨天,在雨天,我总有一种特殊的心境,那便是爱在清晨或傍晚赤足打伞,漫步在被雨水冲洗得极洁净的石板路上,一面看自己的脚被雨水浸泡得十分洁白,一面静听雨点敲打伞面的声音。于是,心中升起许多莫名的思绪,美美的。脑中也是异常的清新,平日里一些烦人的杂念也恍然若失,而那些久觅不得的诗句,这时也如清泉般汨汨地流了出来。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不知怎的,我又想起陆放翁这两句诗,它虽使我中学时代的梦境中充满了无限的诗意,不单是那朦胧之中的潇潇雨声,更有那甜美的卖花声,想来一定出自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妙龄少女之口吧!于是,那时的我对这首诗的意境格外如痴如醉,总想有一天打着伞偶遇她时,马上将那提着花篮的“麻花辫”速写下来。然而,这些幻想直到现在仍是个梦。在繁华的都市里,哪里还觅得到这种卖花声呢?
“白兰花要?”我蓦然回顾,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用一种充满了无限善意的目光望着我,似乎在乞求什么,但决没有那种我日夜萦念的神情。我掏出一元钱买了一对。
雨天,我走过一条街,又走过一条街。
从空中飘落的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逐渐淋湿了我的记忆。
也不知下了多久,天空仍是暗沉,不见一丝阳光,空气中带着些许潮湿的味道。走出去,看那空中飘着的小雨,不想打伞,想让自己的胳膊能得到片刻的休息,但却也不得不撑开那把永远带着雨水的伞。
南方的雨带有独特的韵味,永远是悠然连绵,不急不躁地,但总能带给你意外的惊喜。南方的天总是阴的,经常许久不见太阳,可却不知是否会下雨。缓步走在路上,不时看看街边的橱窗,突然脸上感到一些湿意,有几滴水落在了脸上,紧接着雨忽然下大,慌忙撑开伞继续走着,这在南方是常有的事。它总是猝不及防,忽然来临却不知何时会离开。雨逐渐密集,不似之前的几滴,可也不见其下大,永远是缓缓地、轻柔地,它不是垂直落下,而是随风肆意地飘着,不知会落到何处,纵使是打着伞却也抵挡不住它从四面八方袭来。在南方即使下着雨也不必着急进入屋内,大可以缓步雨中,感受着江南水乡独特的韵味,体会着在北方无法体会的诗意,或许还会激发自己的灵感,雨中赋诗一首,成就自己的文艺梦。
北方的雨却与南方截然相反。它不似南方那般猝不及防,它会给你一些预兆。北方的天经常是万里无云,当看到乌云逐渐充满整个天空,蓝色被灰色所替代,那就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袭。黑乎乎的云越来越厚,越来越沉,阵阵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纸屑和杂物呼啸着、翻腾着,空气中满是尘土。突然,一声惊雷扎破苍穹,乌黑的天上闪电阵阵,天像被撕开裂口一般暴雨霎时间顺势而下。雨来得十分急也十分猛,刚刚还喧嚣嘈杂、人来人往的街面瞬间就变的寂静许多,只能听见雨滴击打地面的声音。风也随着雨四处肆虐着,雨随着风横冲直撞,雨和风互相交杂着,纠缠在一起,无情地攻击着街道两旁的高楼和行道树。在屋内,听着雨击打着窗户发出的咚咚的声音。大雨畅快淋漓的下着,每一处屋檐都形成了一个个小瀑布,雨洗去了灌丛上的尘埃。北方的雨不似南方那般的缠绵悠然,它永远是那么的急切,它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在几个小时后就慢慢停歇,北方雨后的空气是最干净的,不时会看见天边的彩虹,雨珠折射着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北方的雨你可以体会到诗人壮怀激烈的情怀,报效祖国的雄心。
矗立伞下,在雨里,在风中,走在霏霏想入非非,看那远处雨雾缠绕,朦胧间似看到北方那激烈豪放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