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蛇虽然觉得白斩笑的恶心,可是还是需要跟他说话的。
黑晶可是好东西,现在很需要。
慢悠悠地问道:“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把黑晶给本王,需要本王做什么?”
白斩摇摇头,笑道:“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告诉我一些事就行。”
小黑蛇一想就明白,不是黑剑就是那功法,说道:“关于黑剑,还是那功法的?”
白斩笃定小黑蛇知道黑剑和黑晶功法的事情:“如果都跟我说说就更好了。”
小黑蛇摇摇蛇首,嗤笑道:“有些东西本王也不知道,不过本王知道那功法跟黑剑有关。”
白斩心中冷笑,这我也知道好吧,能不能说的实在的?
“这我也知道。”
小黑蛇依旧嗤笑:“你知道什么?本王说的有关,和你说的知道,不是一回事儿!”
白斩疑惑了,问道:“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不是一回事。那功法早于黑剑就有了,至于黑剑乃是上古荒芜时代的东西,不过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小黑蛇身体完全转过来,接着说道:“那功法可不叫什么金色大字或是黑晶功法,它有名字,叫做……”
白斩竖起耳朵,小黑蛇突然哑火了。
急忙道:“你继续说啊!”
小黑蛇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要求:“三块黑晶,本王就说,没有免谈。”
意识一动,白斩从包裹里倒出三块黑晶,正要握在手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以后我要是拿什么东西,只要小黑蛇想要,不就瞬间拿到手吗?那我不亏大了,之前的几块黑晶都是这样亏掉了。
能不能把灵气附着在上面,这样有一定的牵引力,小黑蛇是不是就拿不到了?
试试看吧!
灵气瞬间附着手心,随后拿起一块黑晶,让灵气包裹住黑晶。
白斩能感觉到黑晶上有一丝丝的拉扯之力,可却在手心里纹丝不动。
果然没错!这下就不怕东西被小黑蛇坑走了。
散掉包裹黑晶的灵气,黑晶咻地一声不见了。再拿两块,依然咻咻两声不见了。
意识再入神阙玄宫,白斩看到小黑蛇吃的嘎嘣脆响,津津有味。
白斩没有催促小黑蛇,任由它吃的到处掉黑渣。
又看向毫无变化的黑剑,摇头苦笑。
这玩意有用吗?还上古荒芜时代的东西呢?我看就一破铜烂铁?
嗡!
白斩只感到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砰!
一头栽在地上,脑袋被要磕炸了。
搞什么玩意?我刚刚遭遇了什么?
不会是黑剑吧?
就说你一句,你就不乐意了?
你在我玄宫中待了十几年,鸠占鹊巢来着,我怒了吗?我发火了吗?
白斩坐在地上,感到非常窝火,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呼哧!
意识突然被扯进神阙玄宫中。
白斩傻愣愣地坐在黑剑之下,抬头哀怨地望着它,把我扯来扯去,好玩吗?
还没等白斩唠叨完,一个金色大字被另一个大字,从一堆有序的大字中慢慢撕扯出来。
对,是被撕扯出来!
没看人家不愿意吗?你都快把人家扯成两半了。
刺啦!
那字真的要被扯成两半了,没看不知道那是脚还是手都被拉长了好几倍了吗?
没敢再坚持,那字怂了!
能不怂吗?再不怂就要真的被扯碎了。
那是一个“以”字,“文以载道”的“以”,功法的头俩字都不见了,只留下淡淡的虚影。
扯“以”字的是一个“武”字,见“以”字怂了,“武”字一脚把它踢到白斩的身前,然后重新回到功法中。
白斩愣愣地望着趴在他脚下“以”字。
它那长长的一点好突兀,被扯得真的好长,应该很疼吧。
要是自己被扯成那样,白斩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应该已经被扯碎掉了。
白斩坐下来,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以”字,有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
突然,“以”字的那一长点变得正常了,它缓缓站起来,竟然跟白斩一般高。
白斩想笑,真幼稚,在玄宫中跟我比高,没什么意思。
这可是他的神阙玄宫,他能上顶玄宫天,下踩玄宫地,随心所欲地变大变小。
其实,人家那字压根就没有这个意思。
“以”字站得笔直,身形急转,一圈又一圈,字形渐渐消失,越转越像个人样子。
不知转了多久,白斩脑袋晕的都成浆糊了,它终于停下了。
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形状,那人形状缓缓浮起,在空中盘坐下来。
忽然额前变得极为光亮,继而收敛,一个光点印在额前。
由额前往上,头顶一个光点亮起,往下眉间一个光点,眉中各亮起一个光点,……
渐渐地,一个个光点亮起,收敛于某一处,直至身体二十七处出现了光点印记。
白斩目不转睛地望着盘坐空中的人形状。每亮起一个光点,形成一个光点印记,他的心中都有一丝明悟。等到二十七个光点亮完,二十七个光点印记形成,他似乎听到了一道钟声在心中回响。
当!
许久之后,白斩的意识退出神阙玄宫,天地灵气自觉地环绕其周身,断脉二十七个窍穴疯狂地吸收着,丝毫不在意经脉是否会受得住灵气的洗刷和冲击。
渐渐地,窍穴中灵气越吸越多,全往神阙玄宫中倒灌而回,神阙玄宫灵气一时大涨,越发浓郁,颜色越发纯白。
白斩感到自己的神阙玄宫快要炸了,疼得浑身冷汗直流。
咔——,咔——,咔——
神阙玄宫像蛋壳一样开始崩裂,就在崩裂将要进行时,玄宫深处金光一闪,一道金色印记显现,正是那人形状额前的金色印记,此时出现在白斩的额前。
待神阙玄宫重新巩固下来,灵气又重新回转其他窍穴,大量的灵气流出玄宫,如同洪水泄闸一般,各个窍穴被疯狂洗刷冲击,渐渐变得宽敞起来,每当这些窍穴将欲崩溃之际,一道道金色印记显现,印在白斩的各个窍穴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黑了,白斩的断脉之内已无一处滞碍,断脉小周天圆转自如,浑然天成。
季安唐刚刚下班回家,感到天地灵气急聚大院之中,微微一惊,喃喃自语:“院里有人破关吗?”
不知破了几关,看这样子少说也是中关啊!院里似乎没有如此强人啊?难道谁家的天才回家休假突然破关了?还真有可能,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大院里的修者大多跟季安唐一个想法,更不会有人去查看,别人突破你去打扰可是大忌。
此时,白斩缓缓睁开双眼,断脉的境界完全巩固了。
轻轻挥上一拳,屋里的沙发被拳风掀翻了,电视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二十多年的老牌电视报废了,其他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像极了各式各样的“破烂”,整个屋子像经历了一场狂风肆虐。
白斩愕然地站在这一堆“破烂”当中。
这么强吗?这都是我弄得?
要是这一拳打重了,会不会把这七层小楼给搞塌了?
还真有可能。
一个念头升起:要不要试试?
另一个念头一拳把前一个念头砸飞:你疯了吧,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