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爵开口问道“你们是同学？”
此时电梯已经到了，林绍嘉点了点头，“最近转过来的。”林绍嘉眼底一闪而过的敌意两人都看到了，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是吗？那你好啊，我是她男朋友。”唐毅爵毫不客气说道，程斯君踹了他一脚，却也没有错过林绍嘉眼里的错愕。
但是直接牵起程烟凝的小手指纹解锁了，抱着她进屋，将行李也带进去了，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唐毅爵愣了一下，然后瞪打了眼睛，“卧槽，你至于么，怎么这么小气，快开门！”用力拍打着门，一边喊着。
林绍嘉此时正在庆幸隔音挺好，不然容易丢脸丢到外婆家。
唐毅爵喊了会儿，非常没有半点用后放弃了。转头一脸坏笑，“你真是那丫头的同学？”
“我是。”林绍嘉转身走了一边应了句。
见他离开，唐毅爵也没说什么。就开始打电话给程斯君。
刚打通三秒后被挂断了……
唐毅爵“……”*****这是交了个什么狗东西朋友。
……
程斯君带程烟凝回家时，家里还没有人，父母不知道他今天回来。他把程烟凝抱进卧室，放下后掖了掖被角。拉好窗帘，出去了。
……
大概到了九点多，程烟凝总算从睡梦中醒来，掀开被子，光着脚出了房门，程涛正在厨房忙碌着，程斯君端着菜，程母见她出来，一边嚷嚷着，
“宝贝，你过来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快来……”
程烟凝不经意撞进她哥哥深邃的眼眸，眼神还有些意味深长。
程烟凝小小的脑袋有着大大的疑惑。挠了挠头，落座准备吃饭。
“宝贝，睡够了没？”程母何洁雯一脸笑呵呵地问，今天她的宝贝儿子也回来了，她高兴。
“嗯，还行，不过我觉得我晚上可能要出去玩了。”程烟凝吸了吸鼻子，一脸惬意地回道。等到父母都动了筷，才开始慢吞吞地吃着。
没一会儿，在碗和筷子轻轻的碰撞声中，程烟凝放下筷子，双手张开合拢，一副讨要的样子，对着程斯君眨了眨眼。
程斯君没搭理他，淡定的吃着饭，最后在她殷切的目光下，有些忍无可忍，“吃饭！”目光有些凶狠。
“礼物！说好的礼物呢！”程烟凝瞪大了眼睛，脚也不晃了，直直靠近程斯君，仿佛他要是说错了一句话，她就要踹人了一般。
“没有！”程?冷漠无情?斯君已上线。
“不是吧不是吧，你答应我的居然不做到。”程烟凝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然后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了，嘴巴一扁，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程斯君默了三秒，最后认命放下碗筷“有，你想要的怎么可能不给。”
最后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先让你哥哥好好吃口饭，先别折腾我了，嗯？”商量化的语气让程烟凝非常的满意。
“好的好的，我最爱哥哥了！”程烟凝还拿起小手，大拇指与食指交叉，给他比了个心。
程斯君笑着“是爱你哥给你带的礼物吧！”
何洁雯笑得拍了拍桌，“果然，阿涛，当初再生个女儿是对的。我家宝贝真可爱。”
“嗯，可惜生两个让你受了这么多罪，如果第一胎就是烟烟就好了。”程父程涛赞同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哥，今天也是你没有地位的一天啊。”程烟凝起身扑向沙发，不厚道地笑了。
“……”
——
另一边的唐毅爵足足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期间林绍嘉出来扔过垃圾，那眼神，实在不太友好。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朋友等女朋友啊！”唐毅爵坏笑着，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林绍嘉。
“……”林绍嘉回家，在门关上之前淡漠地留下一句“你不是。”
因为他才应该是。
别人都不行。
林绍嘉回了家，一个人在房间思考着。
手机屏幕亮了，点开微信。
文华哲，“不是，嘉哥，据可靠消息，程小仙女没有男朋友啊，不过好像是有个哥哥的。”
“你怎么知道？”林绍嘉漫不经心地敲着字，琢磨着程烟凝和那两个男的关系。
“其实之前程小仙女是出过事的，在高一上学期吧，我和她还不熟，但是我记得当时有人说过，她那次出事大概是校园欺凌吧，她受伤挺重的。”
“不过好像程小仙女吃了很大的亏，毕竟是女的嘛！大概就在你之前出事那段时间啊。”
“所以呢？有什么能证明她有哥哥而不是男朋友。”林绍嘉淡淡地瞥了眼他发来的大段文字，他出事那段时间……
“后来啊，反正那事是校外的，挺严重吧，程家有关系，把人全告进去了，她的哥哥出现了一次，别说，当时她哥挺吓人。不过换我，我要有程烟凝这样的妹妹，谁敢把她打进医院，我一定废了他全家啊”这语气听上去多少还挺遗憾，遗憾什么，遗憾自己的未来嫂子不是自己的妹妹？
林绍嘉眯了眯眼，看向远方，是吗？还进医院了，那她当时一定很疼吧。
——
当年那件事，多少有些奇葩，林绍嘉年少轻狂，不服管教，在网吧招惹了一群不良少年。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打架了，林绍嘉一个人对一群人还是很吃亏。最后林绍嘉不服气战略性跑了，结果那群中二少年因此气不过，而到处找人撒气，程烟凝当时没有李思雅在身边，落了单，自然而然被盯上了。
本来那群人还想劫财劫色，程烟凝倔，还会一点打架，但是就是些三脚猫功夫，从小被娇惯着，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她找准机会，拼了命给程斯君打电话，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后，程斯君只听到了程烟凝的一声惨叫，电话挂断，他听到叫声后整个人都愣了，然后立刻报警开始找程烟凝。
最后找到程烟凝时，她浑身无力靠在墙上，身旁还有几个晕倒的男人，她身上有血，双眼无神，衣服有些凌乱，但却出奇的没有破损，整个人毫无生气，如同一只破碎的布娃娃。
程家人赶来时，整个人都是傻的，亲眼看着程烟凝被抬上救护车，眼角还挂着泪痕，跟去医院后，再亲眼看着程烟凝进了手术室。
——
后来的程烟凝始终想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找她撒气，可事实就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心里变态，从小因为家庭的影响，觉得全世界都欠他们的，所以。
他们要把自己的快乐全都报复在别人的痛苦上。
那件事后的程家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程母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孩，早已哭成了泪人。
程烟凝的外婆外公一把年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偷偷抹眼泪，程烟凝的姑姑和姑父皆是军人，看着这种情况，皆是一脸凝重，她姑姑却还是一脸心疼，自己没有孩子，看着程烟凝长大，确实是从小到大不怎么吃苦的，因为多少都是舍不得的，哪里知道会遭这种罪。
医生办公室内，“嗯，左腿骨折，右手也骨折了，还有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淤青，大腿和腹部还有划伤。”医生清冷的声音传播进了程涛和程斯君的耳中。
半晌，医生皱了皱眉，“这划伤应该是刀伤吧，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好生养着吧，程董，您女儿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其实很严重。”
父子俩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收回目光，重新回了病房。
刀伤……
后来程烟凝自己笑着解释说，那些人想侵犯她，她可不允许，所以伤是自己划的，那些人看着鲜血淋漓，嫌晦气恶心，便打消了念头。
但她没料到，这还激起了对方的愤怒，他们对她拳打脚踢，让她不得反抗，用对方的原话来说“长这么好看，不知道sao起来是什么样，偏偏还这么不知好歹”
“既然c不到，那就弄死好了。”
这些她内心无法释怀的话语经常回荡在她脑海里，直至后来她偷偷和李思雅全盘托出她才好受一点，但是却被躲在门后的何洁雯听到了，她哭着找到程涛。最后知道事实真相的程斯君也没想到最后程烟凝被这般对待的原因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是否真的释怀。
在后来，她特意磨练自己，甚至不惜跟着姑姑去了部队待了整个暑假，确实黑了不少，最后却白回来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
学一身本领是给自己的，先别在意当下有没有用，万一哪天要用到，缺少了这个本领，你会后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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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哲派黎俊誉去向李思雅打听，李思雅却死都不说。
最后好不容易问到一个知情人士，最后得到了事实真相，却沉默了。
还有这种事发生？
想起了，当年嘉哥也和不良少年打过架。
“嘉哥，你要知道当年的事嘛？”
“别磨叽。”
文华哲委委屈屈“我这不是怕你受不了嘛！”
林绍嘉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文华哲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花了半个小时，越到后面林绍嘉就越沉默，这种沉默甚至让文华哲都觉得有些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