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知州府衙外,看着那威风凛凛的大门,莫清清不屑的撇撇嘴。
这就是衙门,原是让老百姓申冤的地方,现在却成了贪官污吏作威作福,坑害老百姓的地方,真是令人气愤,让人感觉悲哀呀!
“六嫂,我们进去吧!”暗暗叹了一口气,清清牵住了柳飞絮的手。
此刻,他的手心一片湿濡,在在显示着他紧张的心情。
清清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他一眼,温柔的眼神无声的安抚他。
随行的侍从一路制服住企图拦路的衙役,使得他们畅通无助的来到大堂。
莫清清第一次进衙门,对这个地方有着无比的新鲜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定在大堂正中那张供案上,那张供案叫做翘头案,左右翘头很高。
案上堆积着一摞摞公文,案上那层层灰尘来看,应该是有段日子没升堂了。也是,像朱秀娥这样的官,哪个百姓敢来衙门告状呀?
她来到供案前,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在手中把玩着。
这里虽然是另一个时空,但是这衙门的陈设,跟她那个时空却是惊人的相似。
“啪!”
她将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供案上,刺耳的声响在大堂中回荡。
在场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这巨响声吓了一跳,就连刚刚得到有人私闯府衙的消息,匆匆赶来一探究竟的朱秀娥,也被那声音吓得趔趄了一下。
到底是谁竟敢这么大胆,私闯知州府衙不说,还公然在大堂上乱动东西,拍她的惊堂木。这人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藐视王法,私闯府衙?”朱秀娥嚣张的大叫着走进大堂。
“你们这群刁民,想造反吗?竟敢私闯知州府衙,还敢动惊堂木,简直无法无天!”朱秀娥盛怒的瞪着莫清清手上的惊堂木。
原来是个小丫头,一个小丫头竟敢私闯府衙,还玩她的惊堂木,这个丫头不想活了是不是?
“死丫头!你想死是不是?”朱秀娥怒吼道。
莫清清转过身,邪佞的笑着看着朱秀娥,语气轻慢的道:“这花花世界我都还没看够呢,怎么舍得死呢?我看不如还是让朱大人先死吧,放心,想朱大人这样的‘好’官,百姓们一定会永远记住你的,做鬼也会跟着你。”
朱秀娥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狠声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藐视王法,活得不耐烦了!”
“藐视王法?呵呵……”清清轻笑出声,好似听到的是多么好笑的笑话,不愠不火的道:“我还没告你个以权谋私,欺压百姓的罪名,你倒先给我安了个藐视王法的罪名了,你还真是‘好官’呀!”
“告我?哈哈哈,我还从没听说过有谁告官,小丫头,别说这样的傻话了,你家爹娘没有告诉你,民不能告官吗?”朱秀娥狂妄的大笑。
“民不能告官吗?嗯,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看来律法还要进一步完善才行,我看首先就要加上民可以告官这一条,以防再有像朱大人这样的‘好官’出现,百姓们有冤没地申。”
“这个想法好虽好,但是恐怕没有机会实现,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哈哈……”朱秀娥肆无忌惮的狂笑,一点也不把清清放在眼中。
“我嘛,当然不是皇帝啦,但是很凑巧,皇帝是我娘,所以这个想法一定可以实现,不过你大概看不到了。”清清一脸无害笑容,手一松,惊堂木顺势掉落在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你……”朱秀娥恐惧的看着她,脸色在一瞬间煞白。
她、她、她竟然说皇帝是她娘,女皇一共四个女儿,看她这年纪,难道她就是太女?
“你、你是太女?”朱秀娥战战兢兢的问。
莫清清灿烂一笑,转眼看着邓婉洁,威严的道:“邓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看是要怎么处理她,您就看着办吧!我先带絮儿去大牢。”
“是。”邓婉洁微微欠身,恭敬的应了一声。
莫清清来到柳飞絮身边,牵起他的手,带上小媛与几名侍从,便往大牢去。
阴暗的大牢内,空气中飘浮着腐臭味与霉味夹杂的难闻味道,让莫清清与柳飞絮几欲作呕。
忍受着刺鼻的味道,一路来到关押柳梦玉夫妇的牢房,柳飞絮早已是泪流满面。
“爹、娘……”他哽咽的唤着牢中的爹娘,纤纤玉指紧紧的抓住牢门。
“絮儿!”柳梦玉惊讶看着柳飞絮,连忙扶着夫君来到牢门前。
“絮儿……”柳父流着泪,紧紧的抓住飞絮的手。
莫清清看着这让人心酸的一幕,为之动容。
“你们赶快将牢门打开。”她想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清清将柳飞絮拉到一边,侍从抽出佩刀,一刀砍断了铁锁。
门一开,柳飞絮立刻飞快的冲上去,紧紧的拥住爹娘,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絮儿……”柳父抱着飞絮,一颗也不想松开。
此刻,只有柳梦玉注意到了莫清清的存在。
絮儿能来这里,一定跟她有关吧?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絮儿怎么会跟她一起来大牢,还将他们放出来?
“絮儿,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位小姑娘是?”柳梦玉将目光投向柳飞絮,等待着他的回答。
柳飞絮离开爹娘的怀抱,回头看了一眼莫清清,很快便移开了目光,有些迟疑的道:“她是太女殿下,梁丽云一直追捕孩儿,是殿下路见不平,救下孩儿,而且殿下惩治朱秀娥她们,帮孩儿救出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