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她不在意的撇撇嘴。
说不定什么也没发生呢?刚才感觉燥热,这衣服也许是自己受不了热脱下的吧?至于身上的痕迹嘛!应该是昨夜闭月留下的吧?嗯,应该是这样了。
虽然心中还是有点怀疑,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她还是在心中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她释然的笑笑,翻身下床,捡回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身上。
穿戴整齐之后,笑了笑,准备离去,却在不经意间,瞥到床上有什么东西。
她回到床边,看着那块露出一半的羊脂白玉,心中甚是疑惑。
她心中忐忑的抓住被角,一把掀开被子,那块白玉立刻暴露在她眼前。
她捡起那块玉,仔细的端详着,似乎想从那块玉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那块玉不大,椭圆形,上面刻着“天机”二字。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是看在清清眼中,却是非比寻常。
那块玉不是她的,更不是她絮儿他们的,宫中的男婢们又大多出身贫寒,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玉。再加上这里是晓枫居,平时晓枫居内很少有人走动,这里又是没人住的空屋,男婢根本不可能来这里。
排除了翔凤宫的人,那还有谁呢?到底是什么人留下的这块玉?或者说,是什么人将玉掉在了这里?她现在,已经不能再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编造的理由了,那些理由,在看到这块玉之前,也许能够站得住脚,但是现在,她不能再欺骗自己。
她真的在这里跟某个男子缠绵过,她心里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她手中攥着玉,目光在床铺上寻找,寻找更多可以证明男子身份的东西。
她掀起被子,仔细的寻找,别的没找到,却发现了床铺上,那抹几乎被深色床单掩盖住的点点血红。
这样的血红,她见过,而且不止一次。第一次与絮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见过两处,一处是自己的,一处是絮儿的,然后,跟韵儿、芙儿,还有闭月在一起之后,她也在床铺上发现了一抹血红,所以,她很清楚那是什么。
女尊世界的男子,不仅看重贞洁,而且初夜的时候,也会落红,就如同她那个时代的女人一样。
那个男子,到底是谁?被她夺去了清白,为什么就这么悄悄的走了?他可以像闭月一样指责她,怨恨她,甚至可以要求她负责呀!为什么这样就走了,连让她知道他是谁的机会都不给她,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给她机会知道。
之前气愤闭月一味的指责自己,现在,那个人不声不响的走了,不让她知道他是谁,她却觉得心中失落,希望他出来指责她,埋怨她。
真是有病了,竟然这么希望被人指责,被人骂。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谁。
隐约中,她似乎感觉,那个人是一个很美很美的男子,就在她身边看着自己。
她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太可笑了,他怎么会在她的身边呢?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朦胧记忆中那样的男子呀!真的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又好想知道他是谁。
虽然他悄悄的离开了,但不管怎么说,她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夺去了人家清白的身子,她一定要找到他。
也许,这块玉能够帮助她,但是,该从哪儿找起呢?哎……根本就毫无头绪嘛!
算了,还是先养好身子,今天的事情太怪异了,明天再去向师父提亲,顺便问她一下,自己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依稀记得,昨天跟芙儿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这样奇怪的感觉,到底身怎么回事?
跟那名神秘男子缠绵,多半就是因为那奇怪的反应吧?
清清低垂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手指绞着衣带,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等待着狂风暴雨的突袭。
沉默,令人窒闷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诡异的气氛让人心中紧张,更觉得憋闷。
清清忐忑的等待着,她认了,他们如果要责怪她就责怪吧,反正这件事迟早是要面对的。
“就是上次在国师大人家见过的那个闭月公子?”韵儿首先开口,没有责怪,没有怨言,语气平静无波,好似在闲话家常般。
“嗯。”清清闷闷的回应了一声。
已经决定明天去国师府提亲了,这件事早晚是要面对的,不说也不是办法。所以,吃过晚饭之后就将他们留下,把昨夜的事跟他们坦白了,不过,闭月被下药的事她没说,她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至于那两个可恶的小丫头,以后日子还长,她会好好教训她们,让她们知道耍阴谋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对她。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去提亲吧,毕竟这件事不能这么拖着。”柳飞絮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笑,笑得温柔。
芙儿点点头,看向低垂着头的清清,“是呀,这件事非同小可,清清要不要先跟母皇商量一下。”
“嗯,还是早点将他娶过门吧,万一闭月公子怀了清清的骨肉怎么办?”韵儿想得最远,也想得最多。
清清的头垂得更低了,这次不是心虚,而是满脸的黑线。
天呀!要命!他们善解人意她没意见,但是韵儿,他用得着想这么多吗?闭月怀上她的孩子,天!这怎么可能,事情昨天晚上才发生,现在想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闭月公子进宫之后,要住哪间院子?我们的院落都是根据自己的名字取的,闭月公子的院落要叫什么名字呢?”心思长远的韵儿,一下子又想到了院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