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恒收周瑜为徒后,便再没出去鬼混过。除去每日去西园打卡签到,便是安心的在家里指导周瑜和两个儿子的武艺与兵法。三天两头的赵云也把他家那小子领来,扔给皇甫恒一起训练。
气的皇甫恒指着赵云,言其没有一点为人师的样子。收了徒弟不教也就罢了,还把儿子也扔这蹭文蹭武也就算了,还蹭吃蹭喝。
最主要的是这几个小子还贼能吃!当然了也不是供不起,主要是看着来气…
皇甫恒看着聪颖机变,做事颇具大气,凡是都讲究谋而后动的皇甫泽。
忽然会心的一笑!觉着应该为自己这个儿子做点什么。或许他会有一个更加精彩的人生也说不定。
便遣人将张辽、蒋墩、管亥与张峰的儿子接了过来。后来发现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干脆一咬牙,把所有亲卫的孩子全都接到雒阳,与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学习。
这家伙可热闹了!
一听说将军亲自教导,亲自指点,也不管自己家的孩子愿不愿意,皇甫恒的家里能不能放下,总之是一股脑的送来了三百多半大孩子。最大的八岁,小一点的也才五六岁。
一开始,皇甫恒还能够接受的了。没地方住,便在雒阳城外买下一座庄园,用以安置这些个孩子。加上自己的两儿子、周瑜还有赵云的儿子赵广,正正好好三百人。派遣十名亲卫负责所有孩子的起居与生活,实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意在让他们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
可是当看到第二批送来的100名女娃子的时候,皇甫恒就很头疼。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她们分给自己的妻妾。因为都是自己亲卫的子女,不能有区别对待,只能出此下策。
蔡琰留下了70名女孩,陈嫣、南秋各留下十人,最后剩下的十人,被皇甫恒遣人偷偷送至星月楼里,交给了梁玉儿。
谁能想到,皇甫恒今天这无奈之举,却为自己的儿子留下了一批难能可贵的人才。
就这样,为了教育下一代,皇甫恒突然间就像在雒阳城蒸发了一般!如果不是隔三差五的能在西园见到他,还以为他返回并州了呢。
这也是贾诩给皇甫恒出的一个主意。
每日蹲在自己府邸门口探查情况的人是源源不断,让皇甫恒烦不胜烦,遂求教贾诩,让他给想个法子。
贾诩便告诉皇甫恒,让他只在西园透露行踪,其他时间尽量的不出门,或者隐蔽出行,用以迷惑对手的判断,让他们不能判断皇甫恒的具体位置。
这样一来,一连一个多月抓不住皇甫恒的行踪,三家探查的人便也就撤走了。
皇甫恒这一个猛子下去,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下来,周瑜也不是什么温文儒雅的美周郎了,晒的小脸暗红。皇甫泽与皇甫骁也好不到哪去,赵云家那小子更是脸蛋子造却黑。总之这三百人就没一个脸白的。
这一日,皇甫恒正领着这群小子在训练场上端大枪桩。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晒着,地面的温度似乎也在回应着太阳的炽热。
真可以说是晒得冒油!
“常言说,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上甜。待你们长大之时,定会感谢今日的自己。因为是现在拼命训练的你们,用汗水换取了来日的功成名就!”
“努力吧,小崽子们!”
就在皇甫恒训练这群小家伙的时候,远在凉州的董卓又泛起了歪心思。在李儒的提议下,向三辅之地伸出了魔爪。
在李儒极力的怂恿下,凉州先是与羌族交好,这一举动让董卓获得了极为充分的兵员。又学着皇甫恒往西域经商,这也使得董卓获得了不少大宛名驹。
这其中便有赫赫有名的马中赤兔。
这一来二去的,便一点点积攒下了带甲之士三十万人!单西凉铁骑就有将近二十万。且西凉民风彪悍,成军之后战斗力也极强。
平定安抚了马腾韩遂等人的叛乱后,虽然让凉州的经济也有所稳定。但架不住董卓麾下的兵多啊,一年多的时间便把董卓的存粮吃空!
眼见着粮食墩子一座座的空,董卓的心简直就是在滴血啊!又不忍心裁撤军队,关键是裁军更让人心疼。
这才问计于李儒。经过缜密的思考,李儒觉着西凉的粮食产量相对于比邻的三辅之地来说,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因此董卓若是想要发展,那么三辅之地与长安城必须要拿在手中。
听着李儒的说法,董卓也是点头认可,遂又苦笑着摇头叹息。
“长安虽好,可我们没有出兵的借口啊?”
“此刻的汉室虽然已经是日落西山,却也不是随便就能撼动的。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借口,恐怕会遭人口舌而引来朝廷的平叛大军!”
李儒眼珠子一转,暗自嘀咕着平叛,平叛。
“那么将军就用这平叛的借口如何?”
董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儒。
“文优这是哪里话?我们安抚平定了凉州,长安及三辅之地安稳的很,哪里有叛乱?”
“谁说一定要有叛乱,我们才能出兵?没有叛乱,我们可以制造叛乱,然后再去…”说着李儒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董卓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自导自演一出官匪一家亲的戏码啊!遂兴奋的直搓手,与李儒一番详谈而定下计议。
各路枭雄都在蛰伏等待,都想在这风雨飘摇的汉室身上撕下点儿肉来。可谁也没想到,董卓第一个把手伸向了汉室。
公元188年,春末夏初。
一股由两万羌人与西域叛民组成的四万大军,越过凉州与左冯翊,突然出现在毫无防备的长安城外。若不是长安守将反应及时,恐怕直接就要被其攻破!
即便是勉强守住了,也是处于一种岌岌可危的状态!更是连夜突围而送出求援使者往函谷关而去。
函谷守将乃是皇甫坚寿,起初是奉赵云的将令守卫函谷关。待黄巾平定之后,在皇甫恒的有意运作下,皇甫坚寿便成了朝廷认命的函谷关守将。名义上麾下是两千步卒,可外人却不知道,皇甫恒早已暗中加派了五千精锐步卒归于皇甫坚寿麾下。
知道董卓有狼子野心,你还不防备着他点,那多少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但也要求皇甫坚寿,没有自己的命令或者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乱动这五千步卒,否则恐遭其祸。
等到长安的求援使者到达函谷关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皇甫坚寿不敢耽搁,连日发出两波信使,分别往朝廷与皇甫恒处驰去。
皇宫大殿之上,刘宏习以为常的缺席。满朝文武大臣都觉着应该禀告陛下,由刘宏发号施令,立刻派出大军前往长安平叛。
可是张让却以陛下身体不适,拒绝了臣子面见陛下的请求。张让脸色阴沉的如同浸了水一般!指着下面的一众文武愤怒的呼喝到。
“最近陛下的身体略有小恙,得需要安心静养,经不得什么意外消息。屁大点儿事,你们还非要禀明君上。这不是存心给陛下添堵吗?一群居心不良的家伙。”
哼!
“这点小事儿,居然还要陛下亲自下令才能解决。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用眼偷瞄了一下何进与世家的一众大臣,见他们依然闭目养神,一副无动于衷的架势。张让愤恨的咬着牙,冷哼一声,故意辱骂到。
“我看众位那脑袋,除了吃饭也没有别的用了。”言罢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志得意满般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说到。
“等着你们?叛军都打到雒都了。”
“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凉州牧董卓,要他领兵平叛。其军中宿将,更是久经战阵,麾下凉州铁骑虎狼之师也!”
“一战定可制敌。诸位回家等消息吧!”
张让一甩袖子转身就要离开。
“等下!”
众人闻言就是一愣!张让更是杀心四起。心说我回头之前,你最好消失。不然,定斩你头!
哗啦啦…
甲叶子来回摆动,相互摩擦的声音让众人急忙转头观瞧。张让也纳闷这大殿之上哪来的甲胄摩擦声?
当看清来人之后,张让知道今天的事儿,恐怕不好善了了!整不好就要失信与董卓了。
思及至此,略微躬身一礼,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皇甫恒一眼。
“侯爷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皇甫恒一身甲胄,步履上殿。看都没看张让,一撩甲叶子单膝跪地,面对着空荡荡的龙椅便是一礼。
“长安兵祸危及,事出紧急,臣步履上殿,多有冒犯陛下之处。”言罢叩首后转身站起,盯着张让厉声喝骂到。
“董卓贼子也!而你却敢与之同流合污。若是其趁机攻取三辅之地,直逼函谷关而威胁雒阳。”
“你张让,将罪不可恕!”
“协同谋反,断头台上是肯定要走一遭了!”
注视着张让满是惊恐的眼神,皇甫恒探身至其耳旁低声说到。
“你就盼望着,我能及时阻止董卓兵进三辅吧。不然,第一个杀你!”
皇甫恒杀机盎然的语气,吓得张让不知所措,再不付刚才的豪横。
见张让已经不敢出声,皇甫恒转身扫过一众文武,伸手一指着张让,语气淡然的说到。
“他说陛下身体抱恙,不宜打扰。可要调用西园将校,则必须有陛下手书或者调令。”
又转头看了一眼大将军何进,语气颇为恭敬的询问到。
“大将军以为,此次出兵是动用西园将校合适,还是雒阳城外的大军合适?”
何进猪肚子脸顿时一沉!
“雒阳周边的一应军卒,都动不得,那可是守护雒都的最后一道屏障。”
哼哼!
“若是雒都有失,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因此我看,还是以动用西园将校为上。”
皇甫恒露出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表情,神色淡然的扫过众人。
“那么诸位便给我做个见证吧。待到陛下问起,如实回禀即可。”
言罢,迈大步往殿外行去。那一往无前的身影,让那些忠心向汉的朝臣是一阵唏嘘感慨。
“皇甫,汉室中流砥柱之名,实至名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