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张福可真的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好深刻的问题啊。这么费脑筋,不要想了,过一天,算一天,”说完,就是继续吃。
展风一个筷子就打落了张福手中的食物。
“天啦,我的好吃的。”张福竟心疼地跟个孩子一样地大叫起来,确实,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哪里吃过啊。
“还让你吃?”展风眼睛直扫张福,扫的张福心里可是发毛,马上就很有眼头地像是一个马上就要听讲的小学生一样做好,再说本来肚子里实在是撑不下了嘛,权当听听道理,有促消化,再说,展风讲道理的时候可真的是不多哦。
“做人最重要的品德,就是要……”展风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是啊,是什么呢?在自己这里显然是钱,可是能够说吗?再起码也要去维护面子的问题啊,那就虚伪一回吧,马上就一副大义深重的样子:“有情有义。”
“啊?”张福可委屈了:“师傅,前晚上我可是愿意为你去死呢!”
“一说一,二说二。”展风正色打断着:“对师傅我你当然要这样做,这是你别无其他的选择。”展风说这话的时候可真是理直气壮:“可是你对别人呢?虽然不需要你都对像师傅我这样,可也不要像是针眼一样小嘛。”
“哦!”张福无奈的点点头,小声地嘀咕道:“说来说去的,还不是在说那个塔尔斯嘛,好了好了,我这就捏紧嘴巴,把这些好吃的都给他打包送回去。”说完,就起身随手拿了个袋子,还真是像摸象样地把那个袋子给装得鼓鼓的。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展风真的是一句都不想说了:“你以为是喂猪啊,你留着自己慢慢吃吧。”
“师傅,我到底该怎么做才会让你满意呢?”张福真的是眉毛都揪到一起了,为什么左也错右也错,可不可以有对的一回呢?张福真的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委屈的人。
“怎么?喂猪?饭菜不合口味吗?”刀哥突然是一脸笑容地走进来,不过前面已经说过,这个人哭比笑好看,现在只不过是更加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张福还真是住在这里舒服得以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上来竟是这样的一句话。
“哼哼。”刀哥笑得还真是随性,那随便几哼哼就能够把胆小的人给直接吓死,不过现在显然已被吓过的张福没用了,对展风更是来说更是觉得这个人好玩,如果他们真的是贼的话,哪里这么招待一个贼的?“天下还没有我进不去的门。”
“不错,天下确实没有你刀哥进不去的门。”展风豪气地说着,随手一摊:“请坐,我的徒弟都快被你喂成猪了,我刚就是这么说的。”
“恩!”张福虽不想承认,可也得只能是点点头。
“哈哈,只要你们能够在这里,吃的住的都满意就行。”刀哥更是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么开心地笑起来,不过这笑里更是隐藏着让人感觉到分外可怕的事。
“哈哈。”展风笑得也是一点都不逊色:“这里不好还有哪里叫好,可叫我们家土包子开眼界了。”说完,又对着张福喊道:“快点多吃,对吃。”
“呵呵,又不是最后一顿饭。”刀哥随意地说着。
“恩,不要浪费。”展风一句话就回敬了刀哥的话里有话。
“是啊,每一个粮食都是来之不易呢!”张福可爱死这句话了,这简直是他接受展风的最愉快的一个命令了,别说他非常非常想地继续吃,何况现在展风就这么说了呢?反正他现在就是变笨了,不过他也是不想去变聪明,毕竟,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家的土包子真是让你见笑了。”展风心里却是满心乐呵呵的,说真的,他甚至觉得他和这个张福简直是天作之合,不收他当徒弟还能收谁?虽说自己什么也没说,可这个张福往往就是和他配合的歪打正着,恰到好处,虽然说有时候是有点笨,但谁能容忍别人没有一点的缺点呢?
“你这样的一个好徒弟,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呢!”刀哥自然又是一个阴笑。
“近来不见,好象你瘦了,”展风也和别人一样,说起了客套话。
“说得我们好象是朋友一样亲切。”在刀哥这里,可很少能有朋友这个词语,就算有,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久远的他都记不得了。
“你家小姐近来可好。”展风看似随意地一问,却是内心忍不住的激动和紧张,是啊,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想去见到柴舒怡一面吗?结果弄得就好象是为了生命危险来到这里混吃混喝一样。
刀哥显然对这突然的问题略一吃惊,反应自是满了一拍,可就这一拍子,就确定了展风心里的那个结论,柴舒怡绝对不在这里,那她会在哪里?难道是有了危险?一想到这里,展风的心竟是无比的慌乱起来。
刀哥仿佛想了半天才想了出来,是啊,他这种人能有几根肠子,怎么会想到去撒谎呢?他在撒谎这方面可是一个天生的弱智,但是现在他却只能去撒谎了。
可是他说话也是跟着就不自然了:“她啊,呵呵。”这一声的干笑当然不会逃过展风的眼睛,展风无比沮丧地确定自己这趟是白来了,可是,她会再哪里呢?就像柴舒怡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那样,展风会是在哪里呢。
“她近来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刀哥疯了也想不到自己说个谎还这么困难。他实在是想说得像一点,可是怎么看就是给人一种简直就不是那回事的感觉。
“哦?”展风微微一笑,仿佛是很不经意地再接着问道:“那她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一个炸弹,难道就让我说就是因为展风你这臭小子吗?这当然是不能说的,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柴家小姐失踪的消息,虽然在柴氏集团内部已找得如火如荼,可是对于外界,消息封锁的却是相当的好,这当然一是为了柴舒怡的安全,二也是为了稳定柴氏集团在国际上的形象,当然前者是更为重要的事。至于那天柴舒怡的晕倒,当然是早就摆平了所有的媒体,谁要是敢说,那简直就是在跟自己玩命,而那些贵族们,倒是非常同情这个可怜的柴家小姐,怎么身体是这样的不好。
可是现在要面临解释的是展风,该怎么不解释呢?一个解释不好可就是要露出了蛛丝马迹,这可是万万要不得的,自己面对的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本来就脑袋不太灵活的刀哥这下脑袋更像是掉了线一样,不论怎样都不知该怎么去说了。可是问题是绝对要回答的。
“呵呵,自从上回你送她回来后,她好象就身体一直不太好。”天啦,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打回去,怎么能这么地越说越乱呢?简直是该死?可眼见着谎言越来越大,却是把自己都给陷了进去,看来自己真的得在这方面给多下工夫啊,是的,要去学会怎么撒谎,这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刀哥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去报一个谎言培训班,好象世面上还是有这样的一个班的。
可是展风却显然没有刀哥料想的那么聪明,因为展风的脑海里已是乱了分寸,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她会病了呢?明明他刚才所有的否定现在竟然是真的相信了,竟是真的相信了刀哥所说的所有的话。
倒是旁边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张福说道:“哈哈,你们家的小姐怎么会病呢?你们家的生活条件这么好,准是长得像牛一样地壮实。”
明明人家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姑娘却被现在说成了和牛一样,任是谁都会暴跳如雷,幸好柴舒怡没有听到这句话,否则,张福这小子肯定是死定了,因为旁边的展风和刀哥已经将恼怒的眼光看向了张福,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小姐身体不好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刀哥的瞬间就像冰块一样地迅速地就冷冻了下来:“说话要注意分寸。”他无不充满杀气地说着。
“哦!好的,好的。”张福还是不要开口好啊,有这么多的美食就在吃着,说那么多的话干吗,算了,还是不说,好好吃自己的吧。这不就是自己的最爱吗?好在张福有一个让美女们羡慕得要死的身材,那就是吃死了也长不胖,简直是浪费粮食啊,吃的那些东西真不知都到哪里去了。
“那她现在在哪?”展风急切的问道,当然在问的时候自是不能表露出来,还是一副好象很随笔问问的样子,其实内心恨不得马上就知道柴舒怡的方向。
这可真的就是天下最难的一个问题,刀哥难道不想知道柴家大小姐在哪吗?现在正在积极地寻找过程中啊。可是这个问题却对已说谎有了开头的刀哥来说已经比较好回答了,毕竟万事情开头难,既然说谎已经开始了,那自然就不在乎这多的一句或者两句了,于是好象真的一样地说道:“这是小姐的隐私问题,小姐说要去散心,我一个做属下的哪好多问。”
“哈哈,难道你不是负责安全护卫的工作吗?”展风看起来问的好不随性,简直就是随便之间的闲聊,而他也确实在努力地把谈话的氛围往这边来引导,这样才能够好的得到更多有用的情报“总不至于你们家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队长还不知道她的方向吧?”
“我只负责柴总的安全。”刀哥的说谎已是非常有水平了,定定地看着展风说道:“每个人的分工有所不同。”
“哦!”展风显然信了,如若在平时,他的脑海肯定会有很多的疑问,可是现在对柴舒怡的牵挂却让他非常的脑海迟钝,他也就是真的信了,可是如果不信,他现在还能怎么做呢?他觉得自己已经问得非常多了,可是,还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一点都套不到,难道是刀哥的有意隐瞒,这像哑谜一样的谈话真的让他觉得乏味极了,可是如果没有一丁点有效的信息的话,那自己岂不是真的白来了?可是茫茫人海,世界上几十亿的人,找一个柴舒怡是谈何容易? 展风第一感觉到了一件事还是有他的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