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带上项链以后,发现挺好看的,有点不舍得摘下来,犹豫了半天,还是依依不舍地摘下来放到了盒子里,小声说道:“小文这条项链太贵了,你还是退回去吧!”
叶文在一旁哭笑不得到:“妈,才花了三万多,老板给的内部优惠价,您还是戴上吧,到时候给亲戚朋友们看看,这不是挺好的吗?”听到儿子这么说,方敏也有点心动,想了想说道,“那我就收下吧,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乱花钱了。”
中午一行几人来到了镇上的饭店,一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推开包间的门,姗姗来迟,看到这个男人,叶文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当年是这个男人把自己给赶出家门的,也曾是他,在自己经济最困难的时候,给自己转了两千块钱生活费。
“爸!”叶文站起身,这个字在他心中憋了许久,才缓缓吐出来,要知道自从叶父把他赶出家门后,他就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声爸。
“诶!小文你回来了,工作不忙吧。”叶父因为一直都是镇上的罐头厂工作,双手有点肿胀,脸庞因为劳累变得有些浮肿,密密麻麻的皱纹更是爬满了他的额头。在他额角的地方,有一处并不显眼的伤痕,那是在几年前,与人争斗时留下的。
时间回到五年前,叶文那时候刚上高中,有次因为一个学校里的小混混勒索叶文,叶文没钱给他,只能偷偷从家里拿了不少钱,不料被叶父发现,追到学校去正碰到一群小混混在对倒在地上的叶文拳打脚踢,叶父来不及多想,冲上去就想救出叶文,却不料被一个小混混用棒球棍给击中后脑,瘫软在地,混乱之中被人一脚踢在额角,鲜血流了一地。
那群小混混看到闹出人命了,连滚带爬的跑了,还是叶文抱着他,去了镇上的医院缝补了三针才止住血,从那以后,叶父就对这件事心存不满,对叶文的态度也发生了剧烈的改变,觉得他变坏了,也对他放任不管。叶文从那以后也再没有喊他一声爸。
看着父亲有些疲惫的样子,叶文心中充满了愧疚,他为叶父拉开椅子,从地上抱起一瓶飞天茅台,替给叶父道:“爸,这是我从市里给你买回来的茅台,你尝尝怎么样,家里还放了几瓶,留着以后晚上吃饭时候喝。”
叶父看着酒桌上金灿灿的酒瓶,眼眶有些发红,他颤巍巍的手握着酒瓶,有些开心的说不出话来。
酝酿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道:“小文啊,前几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爸在这给你道个歉!”
“爸!”叶文听到父亲这么说,也有点哽咽,他说道:“咱不说了,先坐下来吃饭吧”
“好好好,我这就坐下来。”
“大家吃菜!”叶文吆喝了一声,一伙人就开始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席间叶父喝了不少酒,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推杯换盏之间,已经是下两点了。叶文和方敏扶着他跨过酒店的大门,没想到叶父一个趔趄,重重的向后倒去。
喝的晕乎乎的众人只听见一声“咔嚓”声,一摊血水从叶父的脑后汩汩流出。叶文本就没喝多少酒,被这么一吓,更是清醒了几分。
“爸,爸你怎么了?”叶文慌忙的蹲下去想扶他,狗脸强大声道:“别动他,赶紧叫救护车!”
叶母已经完全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拿出手哆哆嗦嗦地打了120,几人等了十多分钟,才听到救护车的声响,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救护车下来,几人合力把叶父给架到了救护车上。
看着救护车远去,叶文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是张原懂得找了一辆出租车,追到了医院里。
坐在医院ICU急救室的门口,叶文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朝急救室的大门看去。ICU的红灯已经亮了半小时了,这半个小时对方敏和叶文来说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迷迷糊糊当中,叶文看见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两人都吐着长长的舌头,手上拿着一条长长的铁锁链,锁链被拖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几时了?”
“申时三刻,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黑衣男子说道,“申时三刻已到,我们进去吧。”
不多时,两人用铁索栓着一个中年男人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叶文抬起头来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叶文站起身,怒火蹭的就上来了,自己的父亲正在里面急救,突然就被他们两人给用铁链子给栓住了,叶文也没多想,直接撸起袖子,走了上去大喝一声道。
“我让你们让开他,听不见吗?”
其中白衣男子看了叶文一眼道,“你看得见我们?”
“废话,大白天的就赶随随便便在医院里打打杀杀的,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再不放开他,我要打电话报警了!”
“我是黑无常,他是白无常,我们奉命行事,这是地府的规矩,叶东的寿命已尽,阎王命我们来带他去地府!”黑衣男子指了指同伙说道。
“什么?难不成我爸他?阳寿已尽了?”叶文被黑无常的话给说住了,整个人直愣愣地傻站在原地。
“你们带着我爸的灵魂后,他会怎么样?”虽然叶文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了出来。
“凡人的魂魄被我们带走以后,两个时辰以后他就会失去生命,在你们的医学上被叫做生理死亡。”白无常看样子是个话痨,一旁的黑无常拉了拉他手上的铁索,示意他赶紧走,不然来不及了。
“有办法去你们地府吗?”叶文追赶着问道。
“有,但是我们不能告诉你,有缘再见!”黑无常冷冷的说了一句,便凭空消失在了医院的楼梯口。
看见二人远去,叶文在楼梯口气的直爆粗口。本来今天挺开心的一件事,突然就发生了意外,真是气得他肺都快炸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时辰了,也就是四个小时,急救室里传来的鸣笛声突然打断了叶文的沉思。这种鸣笛声,意味着病人已经陷入了更严重的状况,目的是提醒外面的人做好心理准备。
该怎么办,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自己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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