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枪响,沈遥清的任务完美完成。这就代表着她终于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其实她也才28岁,对于佣兵来说这样的年纪还远没有到她生涯结束的时候,但是她优秀的成绩,使组织答应她完成规定的任务,就放她离开。和她同样拥有这个权利的也有她的兄弟,零七。
沈遥清回到组织交代好最后的任务就可以离开了。却看到她桌上的折扇被倒放在笔筒上,这是她与零七的约定,说明他遇到了危险。沈遥清刚要冲出房间,老师就推门而入。
“老师,你看见零七了吗?“
“他去交接任务了,等他回来,你们两个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直觉告诉沈遥清,老师的状态不对。在老师的裤脚处,沾染了鲜血。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找到零七才是最重要的。
她冲了出去,老师朝她开枪,听着枪声的响起。她确定这是奔着她性命而去的。她占着地理位置的优势开了一枪,打中老师的膝盖。
在没有弄明白事情的情况时,她无法对教导自己多年的老师下得去杀手。
她在训练室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零七,他浑身的血,数不清的伤口,她不敢相信,那个无比坚强的他,也会倒在血泊之中。她把零七抱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没有亲人,零七,老师和兄弟们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零七看着她,想去帮她擦一擦泪水,可是他快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她见过太多生死,她知道零七要离开她了。“零七,你看着我,你别睡,我求求你,你别睡,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今天就能走了啊。”
她握着零七的手,感受着他生命的流失,零七闭上了眼睛。
老师拿着枪进来了。她冲他大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问我为什么,因为你们自己,明明我才是组织的第一,明明我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可为什么组织把机密的任务派给你们,我却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在你们的身后,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给的,都是我教的!你们现在可以远走高飞了,留我自己在这里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真的活着离开。“
“老师,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杀了零七,我们一直把你当成师傅的啊!“
抱着零七的手,缓缓拿起别在零七腰间的炸弹。
“你们把我当师傅,哈哈哈哈哈,在这个地方谁会付出真心的对待别人。老师再教你最后一课,别轻易相信你自认为可以依靠的人。再见吧,我这就送你去陪他。”
轰,沈遥清在他话音刚落就引爆了炸弹,她深知她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可那又如何,她为零七暴了仇,她亲眼看见老师淹没在火海之中。
她也被炸弹的威力击倒,疼,好疼,训练再苦再难,也没有这次疼。
“啊。”她猛的惊醒,脑海中还是爆炸时候的样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黑,伸手就是墙壁,不,不是,这是木头,难以坐直身体,身上穿着不属于她的衣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啊,好痛,在身体的剧痛之下,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沈家二小姐,娘亲离世,爹爹不爱,被人欺凌,自己在夫人的助推下,步入婚姻的殿堂,实则死亡的坟墓。
终于缓了过来,消化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才让她真的意识到,她穿越了!她又活了过来,在这个完全不同于自己世界的大陆板块。
“哥哥,她是真的死了么?“娇媚的声音传来,这是沈家三小姐,她的妹妹,沈念露。
“死了,就等明天钉棺,下葬。一切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向你父亲说明情况。他也定能把你嫁与我。“六皇子满是笑意的看着,在他怀中的沈念露。
原来她的好妹妹早就和她的夫君在一起了。控制不住地心痛,扰乱着她的思想。
“念露,今夜就留在这里吧。”
“这,不好吧,我还不是你的人呢。你现在可还是我名义上的姐夫呢。”
“念露,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否则,我大可养着她,留她姓名让她,日后在死。”
“不许,我不许。”
在他们打情骂俏的时候,沈遥清偷偷把棺盖挪开,从里面爬了出来。她可没打算,这重来一世,就这么任人宰割。
她藏到棺材背后,打量起这个房间来,领她震惊的不是古色古香的房间,而是这满屋子的红绸,都表明了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出府,坐花轿,拜堂,入洞房,画面一一闪过,还有她被人按住手脚,灌下毒药的情景。
听着他们的声音即使这不是她所经历的,可是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好哥哥,你告诉我,她的嫁妆到底有多少?这可都是我和我母亲的功劳。“
“她从你们府出,沈夫人,没告诉你她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我们府的那一份,我自然知道,可莫将军府,可又出了一份,父亲不让动,我自然不知道有多少了,她人虽卑贱,可她母家确实有不少钱财啊。“
“她的这份嫁妆,足够我们花生生世世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他们竟是为了我的嫁妆,呵,这六皇子按的什么心,我的嫁妆,可不止够他们花生生世世,我的嫁妆足够养一支攻城的军队了。
上天给我机会让我重活一次,我定要为了自己好好活着。
已是夜晚,只有月光照进来,却下起急雨来,本来在门口站着的两人,急忙跨进房间。沈念露的好心情可一点没被影响,心里盘算着,这大把的钱怎么花,这雨正好把她困在这里,明日在回家,也不会被怀疑。
“哥哥,你想好怎么和我父亲说了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有鬼,!“
沈遥清,一袭嫁衣,悠然自得的坐在本是她的棺材上,笑盈盈的看着沈念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