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看着那此时全身泛着寒意,却冷冷盯着自己的白衣少年,心中有些不甘起来。
为何自己付出了那般多,不仅得不到他一丁点的爱意,甚至还想着要杀了自己,想及此,心中更是憎恨起了楚凤宇来。
“倾月,上次多谢你放过我,让我能有机会再赌一把,如若我赢了,便要你只能守在我的身边。”
楚凤宇,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会让你后悔碰了他的倾月。
“玄霄,你休想。”
冷厉的声音,带着几丝决然的傲气,他凰倾月,除了那红衣少年能够让他低头,别人休想。
“倾月,你就等着看吧。”
玄霄阴笑的看了一眼那一脸寒意的白衣少年,便转身离去了,他知道今日是讨不了好处,来日方长,他一直认为,凰倾月到最后,总会成为自己的人,因为自己是唯一不会伤害他的人。
看着那离去的青衣男子,凰倾月垂在双侧的手依旧还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那一阵彷徨不安的感觉,久久的散不去。
“月影,去寻羽琴等人来。”
走出门外,轻声的吩咐着,凰倾月盯着那天边的彩霞,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妖孽少年的温暖来。
过了一小会,羽琴等人便出现在了凰倾月的眼前。
“参见太子殿下。”
告示一出,他们便知晓了事情的曲折,也明白凰北乾此行的目的,但既然奕亲王并无其他意见,他们也就跟着接受了,只要奕亲王不会伤害到他们的主子便可,主子现在的状况是大不如从前了,不过那傲视群雄的气势依然无人能敌。
听见几人行礼的话语,凰倾月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个称呼,自己着实也喜欢不起来。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问你们,你们可知我昏迷后,楚凤宇可是出了什么事?”
轻轻的摩挲着茶盏杯沿,淡淡的问着,这北凰相较于南楚,确实暖和许多。
闻言,几人皆是疑惑了起来,不知凰倾月为何会有如此一问,难道主子真是出了什么事?
瞧着几人露出惊诧的神情,便知他们也不清楚楚凤宇的状况。
“好了,无事了,你们下去吧。”
羽书生怕凰倾月与他们主子又生出什么嫌隙来,好不容易看到主子与他能够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主子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太子殿下,属下只知道,当日你受伤之后,皇上便带着你离开了,我们找了许久都未找到,三日后回来,皇上便是青丝变成了白发,而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属下瞧得,皇上的内力仿若虚浮了许多。”
听着羽书的诉说,凰倾月的脸色是越来越沉,连同水眸都凝结起了寒霜,紧握茶盏的手指青筋暴露,如若不是自己控制得好,手中的青花瓷杯怕是早就碎成了粉末。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羽书抬眸偷偷扫了一眼那含着冰冷之气的少年,又转头瞧了一眼身旁的羽琴羽棋,不知该不该替主子再说几句好话,那白衣少年此时的模样,仿若透着无限的杀意。
“太子殿下,皇上他很在意你。”
这时羽琴也出了口,他们都清楚,那孤傲的红衣少年,只有遇上眼前之人,才会不顾一切,只有眼前的人,才会让他失了心志,当日见到那般幽冷如地狱死神的白发红衣少年,他们皆是不敢靠近,那仿若生无可恋的决然表情,刺伤了他们的双眼,当时能让他为之一留恋的,只有怀中那毫无生气的白衣少年。
听着羽琴那焦急的声音,凰倾月轻轻放下茶盏。
“无事了,你们退下吧,注意观察玄阴家族的动向,这几日,怕是要动手了。”
几人见白衣少年并不想说太多,也就不再逗留,便都下去了,确实该准备了,了结了这里,能早日回南楚,毕竟现在凤羽阁的势力都抽调到了此处,于楚凤宇不利。
凰倾月静静的看着茶盏里的水沫,水眸里是一望无垠的深幽,平静得好似一面镜子。
如若我不查,你是不是就一直瞒着我,楚凤宇,你怎么就如此狠心,让我蒙在鼓里,看你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你那么骄傲的人,如今没了内力,是不是会很难过。
伸手抽出腰间的软剑,自从玄阴笛被毁之后,凰倾月便使起了软剑来。
那银月下,一白衣少年手执长剑,风中飞舞,身影绝尘无双。
落红飞花,几度春秋,片片相思之意。
那一纤尘的白影,那一绝然的剑势,那一冷然的身姿。
终是幻化成了美妙的舞姿,凌驾于青云之上,烙下永久的痕迹。
楚凤宇,等我回来。
“少主,我们还要等多久呢?”
凰城内一间隐蔽的屋子,吴长老正询问着意见,他们已经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即使那凰倾月已经回来,他们也还是须得背水一战。
玄霄不在意的盯着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问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是。”
“陈寅那里,有消息没有?”
“回禀少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闻言,玄霄半眯着双眼,一丝杀意尽显其中,嘴角挂着一丝阴冷至极的笑意。
“那就动手吧。”
倾月,如今便看看你还能不能如以前一样扭转乾坤。
御书房内,凰北乾看着手中的信函,双眼露出了狠厉,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信笺,厉声的说道。
“他陈寅还真敢造反了,当真以为朕不敢办了他,来人,传令下去,陈寅等人一概捉拿,若有抗命者,杀无赦。”
“是,属下遵命。”
下首的冯云听此,便接下命令出去了,如今北凰的局势岌岌可危,那西秦与南楚,如若再这个时候插上一脚,怕是北凰就不复存在了,不过,他相信,那白衣的少年,绝对不会让北凰成为过去。
凰北乾双眸阴鸷的看着那出去的男子,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却是站立不稳的晃动了两下。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一旁守着的魏公公见此,急切的上去扶着,担忧的问道。
稍微休息的一会,凰北乾便轻轻的出了声。
“朕没事,你下去吧。”
天启二十四年秋,北凰陈寅陈将军带兵造反,追随于玄阴家族,与之为谋,欲助玄阴家族夺得北凰,北凰之主凰北乾一怒之下,下令格杀陈寅极其造反之人。
太子府内,因着自己本来不喜宫内,凰倾月便还是住在宫外,只是把原先的奕亲王府改为太子府而已,凰北乾虽觉得此行不合规矩,但也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那少年是不愿再见到自己了。
“太子殿下,如今陈将军已经叛变,入了玄阴家族的门下,你看我们该如何?”
羽琴和羽棋走了进来,见着那沉思的白衣少年,轻轻的说着。
闻此,凰倾月水眸一冷,当日他不过一时念起情意,放了他,不曾想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知他是为何如此做,难道是为了北凰?这不可能,如今玄阴家族势必拿下北凰,他又怎会是玄阴家族的对手,难道是想借玄阴家族的手除掉南楚?
眼里闪过一丝忧色。
“南楚那边可有消息?”
“回禀太子殿下,刚得到羽画传来的消息,南楚一切皆好。”
一旁的羽棋出声道。
“嗯,如今玄阴家族已经出手,羽书那里情况如何?”
“已经在去的路上。”
“那就好,势必要拿回丢失的城池。”
“属下明白。”
“你们下去带着凤羽阁剩余的弟子,守好皇宫。”
正说着,突然月影急色匆匆的闯了进来。
“公子,玄阴家族已经攻入皇宫了。”
听此,凰倾月水眸一沉,嘴角一丝冷意,竟然这么着急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