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殿内,楚璃正静静盯着手中的折子出神。
“小荀子,凰玉瑶那边可查到了什么?”
“回禀皇上,安排下去的人还未来禀报,这玉瑶公主是一剑毙命,想来是恨透了她之人,唯一能这样恨她之人,就只有奕亲王了,可玉瑶公主又是在他走之后出事的。”
楚璃听着荀公公的禀报,心中甚是疑惑,这玉瑶公主到底是谁加害的,是要南楚蒙这不白之冤,虽自己也有意除之,但如今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想来那楚凤宇定会有所行动。
“小荀子,你下去继续派人查。”
“是,奴才遵命。”
荀公公出了殿门,一黑衣隐卫便出现在了楚璃面前。
“有何消息?”
“回禀皇上,奕亲王有神秘高人保护,如今未能再寻得机会。”
“神秘高人?可有查明身份?”
“属下已经派人查过,还未查出,现今他们已经到了北凰境内了。”
楚璃搁下手中折子,缓缓抬起头来。
“凰倾月,你身边竟然还隐藏这一股神秘力量,朕到真是小瞧了你。”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楚璃双眸发狠。
“你且在暗中观察,别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
话音一落,黑衣人便消失在了房内。
如今朝廷中部分官员已经偏向了楚凤宇,看来楚凤宇是在大动作了,呵呵,西征西秦,朕到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来人。”
“属下在。”
另一黑衣人出现在了殿中。
“林丞相那里可有消息?”
“回禀皇上,属下已经安排去查了,发现是西秦之人把丞相带走的。”
“什……什么?”
听此,楚璃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狼毫。
“怎会牵扯到了西秦?那可知是何人?”
“西秦二皇子。”
沉默良久,楚璃都未吱声,此时,黑衣人能够感受到周围的寒意渐生,几不可察的打了个寒颤,微微抬头瞧了一眼高位上的皇袍男子,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这样的欺压闭闷死的时候,那人开口了。
“去查查林丞相与他的关系。”
“是,属下遵命。”
西秦二皇子?怎会是他?林若轩与他到底是结怨还是有情?如若林若轩真被西秦之人掳走,那这次楚凤宇去攻打西秦,怕是更加讨不到好。
双眼半眯,闪过危险之色,这次定要楚凤宇好看。
凰倾月在南宫霄的陪同下,一路上到是再无是非,顺利的回到了北凰皇宫。
“倾月,你终是回来了,一路上到是辛苦你了。”
凰北乾瞧着那比之前更为冷清之人,温和的问出了口。
“多谢父皇体恤,这是儿臣应做的。”
而另一旁,瞧着这此时完好如初的白衣少年,凰亦祺双眸话过冷厉,就连拳头也握得死紧。
怎的你的命如此硬,几次都未能伤害到你。
“七弟,安然无恙便好,听说一路上受了不少的伤,如今可怎么样了?”
“多谢皇兄关心,倾月如今无事了。”
微微的垂着眸,白衣少年淡漠的说着,声音里透着一丝疏离之意。
凰亦祺听此,只是心中一丝憎恨,并未再接话下去,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青衣男子。
“南宫盟主,怎得是你与七弟一起回来的?”
“臣在半路遇见了奕亲王,便想着正好也要来皇宫一趟,便随同一起了。”
玄袍男子冷眼扫了一眼那说话之人,一抹暗沉闪现眼中,心中不由得思量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朕前几日到是听说武林各门派活动频繁,南宫霄,你得好好查查,给朕一个交代。”
“是,臣遵命。”
说完之后,南宫霄余光扫了一眼那白衣的少年,心中尤为不舍,便静静的退了下。
凰北察觉到南宫霄那赤果果的眼神,双眸一凝,心中有些不太愉快,眼前这白衣少年,岂是别人能够随意沾染的。
“倾月,你也累了,便先下去休息吧。”
“是,儿臣告退。”
白衣少年冷冷的回到,淡然的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殿门外。
那冷傲清华的背影,宛如山间幽然绽放的白兰,孤立而又沉静。
“祺儿,你也先下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凰北乾挥退了几人,独自坐着大殿之上,双眼中有着几丝倦怠,全身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魏公公,也能感受到寒意直串心头。
良久,玄袍之人终于出声了。
“小魏子,萧王府修葺得如何了?”
小魏子正在打盹儿当中,忽然的声音把自己吓得浑身一抖。
“回禀皇上,这几日便能完成。”
“嗯,你仔细瞧着点,一切都如宫中一样的伺候着。”
“是,奴才遵命。”
逝者如斯,追忆也不是那同一人了,罢了罢了。
凤祥宫内,苏沫正在软榻上小憩,听见脚步声,便缓缓睁开了眼睑。
“儿臣拜见母后。”
“祺儿,你来了。”
凰亦祺见苏沫并未多理会自己,便自己找了一方凳子坐了下来。
“母后,七弟回来了。”
“什么?凰倾月回来了?”
听此,苏沫蓦然的坐了起来,声音里透着一股尖锐,紧紧盯着紫袍男子。
凰亦祺看着苏沫对此如此大的反应,甚是有些不解,好似比自己还急迫的想铲除他。
“母后,儿臣刚刚还见到了七弟,看似一切都未变。”
凤眸划过狠毒,“怎会?这次布置了这般久都未能除掉他?那个贱人生的贱胚咋就这么命硬。”
说着,苏沫双手手指便紧紧拽着锦帕,“祺儿,这西秦二皇子未能相助?”
听此,凰亦祺恨恨的出了声,“在南楚地界不好动手,而在北凰,不知怎得南宫霄突然就出现了,还死死的守着那病秧子。”
“又是南宫霄,本宫当初真不该救你。如今他已回来,咱们再作后面的打算,你先别有动作,不然你父皇那儿可不好交代,别看他什么都不过问,其实心里清楚得很。”
“儿臣明白,”说着,凰亦祺抬头凝视着苏沫。
“母后,四弟那儿……”
苏沫听见凰亦祺提到凰亦枫,心思微转,轻轻的说出了口。
“枫儿,他怎会适合做这个位置,不过现在是被南宫霄挑唆罢了,以为本宫不知道南宫霄安的什么心,枫儿那儿,本宫会劝说劝说的,如今这朝廷也被你们兄弟儿子把握住了一半,如若枫儿不闹脾气,想来这位置必定在你手里了。”
听此,凰亦祺心中有些放心下来,本以为母后心疼四弟四弟如若要这皇位,母后定会为他争取,怎知她却不愿四弟抢这位置,眼下瞬间眉开眼笑了起来。
“那母后得多开导开导四弟,儿臣怕他一时想不开,与你我生了间隙。”
“这个母后自然知晓,你且放心,凰倾月那儿可得盯着,你父皇准备让他住去原来的萧王府了。”
呵呵,凰北乾,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以为本宫不知晓,想到此,苏沫眼中闪过一丝阴森,那一日从萧王府取来那人的画像,不就是你常常深夜出巡而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怎么,你不是亲自处死的吗?为何死了还这样留恋,难道是良心不安,哈哈哈,我苏沫就要看看你想把你儿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