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口,岑雅冰手中的托盘再次掉了下来,整个人俏脸通红。
“哈哈”于礼荣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不过联想起刚才那小护士的眼神,那纯情的摸样,让人有一种想抱进怀里疼惜的感觉。
好酒量大排档。
早上,麦小马三人正在喝着闷酒,荣哥已经进入局子都两天了,到目前也没有半点消息,去了几次想探监,不过那些狱警都说里面是暴力犯罪仓的犯人,不能随便探监,这让三人郁闷了,少了于礼荣的日子,就好比少了主心骨一样。
“小马你看!”李岩抬头刚想饮一口杯中的啤酒,刚好看到大排档里面放着的早间新闻,而新闻里面躺在医院里的那名男子不正是他们担忧了两天的荣哥么?“是荣哥?”麦小马立刻站起身子掀开旁边的凳子朝店里面跑进去,他们的举动吓得店老板一跳。
“荣哥中枪了!”邱华眼神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上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吸着氧气管的于礼荣。
“第一人民医院!”李岩嘴上喃喃的记着。
“该死!”麦小马咬牙骂了一声,荣哥不是在公安局吗?怎么中枪了?而且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帮派怎么办,怎么和于伯伯于阿姨交待!
想到这里,二话不说冲上他的奥迪A4,将油门踩到最低,朝淮东市第二人民医院疯狂的狂奔。
“荣哥?”麦小马三人可谓是一路风风雨雨闯过来的,在路上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车辆,来到医院问清楚了于礼荣的房号就急忙跑过来了,但是哪里知道,当他们推开房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事情给吓了一跳。
“荣哥,您没事吧?”麦小马不可思议的慢慢朝于礼荣看去问道,但看到此时的荣哥正在床上舒服的抽着香烟,哪里有什么事啊!他奶奶的,什么狗屁电视,什么狗屁新闻,都是坑爹的。
“我能有什么事?你们看我像是有事的人么!”于礼荣一挥手看向三人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还搞得头破血流的,又和人家干架了?”
“哪能啊!”麦小马有点想哭,自己一路上横冲直撞的开车过来,学着荣哥那一百码以上的时速,好不容易才来到医院,现在一看,荣哥竟然毛事也没有。
“嘿嘿。”李岩嘿嘿一笑走到于礼荣旁边低声的说:“荣哥您是没有事了,但是我们马哥可就有事了。”
“什么事?”听了他的话,于礼荣微微一怔转头看向麦小马说:“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李岩嘿嘿一笑将麦小马刚才将车子撞得七八烂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让躺在床上的于礼荣更是惊愕,感情他们三个驾照还没有拿到的家伙就学自己在市区开上一百多码的时速了。
看着三人一副嘴臭臭的摸样,于礼荣有点想笑,但他们毕竟也是担心自己,随即拿出一包中南海分给三人各一根说:“我没事了,你们都出去清理一下伤口吧,清理完了就赶紧回去,下面还有警察,聚英社那个事情还没完,处理完了我再回去。”
“荣哥!您不跟我们回去了?”一直没说话的邱华这时看着于礼荣说道:“帮会里没了你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用说了!”于礼荣朝三人一挥手说:“这个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也是时候自己拿拿主意了别总是靠我,万一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们,那你们还能怎么办?你们都回去吧。”
“荣哥!”麦小马似乎还不死心,顿时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叫了一声。
“给我走!”于礼荣大手一挥躺在床上,侧过身子不在面对三人。
“走吧!”李岩拍了拍麦小马肩膀,三人都知道荣哥心里的苦衷,即使这样,自己也没办法帮倒忙,也只好听候接下来的消息了。
就在这时,岑雅冰手里握着一瓶点滴刚走进门口就闻到了里面的烟味,转头看看李岩三人离开的方向,可爱的眉头紧皱起来,嘟着鼻子气冲冲的走进去。
咳咳!
刚走进门口就咳嗽了几下,此时的病房哪里还像个病房?简直就像着火一般,里面充满了弥漫的烟雾,看到这里,快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朝病床上的于礼荣嘟起小嘴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弄得病房像发烟机似的。”
看到嘟起小嘴生气时可爱的小护士,于礼荣心里乐了,不知道咋滴,看到他心里就有一种想要挑逗她的感觉。
“你真好看!做我老婆吧?”
“啊!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呀!”岑雅冰俏脸通红,嘟起小嘴低声说道:“况且我我又不认识你。”
“这个简单,我叫于礼荣,你叫我荣哥就可以了。”顿了顿勾着一抹挑逗的笑容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岑雅冰。”岑雅冰伸手含着自己的小手指钢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名字呀?
于礼荣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哦,原来是雅冰老婆哦。”
“啊!你我你不准乱说!谁我我才不是你老婆呢!”岑雅冰脸色已经红到了脖子,白里透红的感觉让于礼荣看得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那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没想到这个世上能有这种纯情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是谢天谢地谢耶稣啊!
过了半个时辰,于礼荣独自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自己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到目前为止还是碌碌无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小孩?接着养老告终?不,答案是否定的,一个满腔热血的汉子,是不可能让自己的人生就此别过。
刚想到这里,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一袭黑影,高大而魁梧,他穿着一袭崭新的军装,军用靴,头上戴着一顶军用帽遮住了他那灰白的头发,一双凌厉的眼睛,给人一种不可触碰的威严。
“教官!”于礼荣刷的一下从病床上站起来,穿着病号服,鞋子还没来得及穿上立马朝那名中年男人行了一个军礼。
“嗯,你小子没事吧?赶紧躺回去!”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于礼荣最为尊敬的贺建国。
“我没事!”于礼荣挺直身体,脖子仰得老高,大声的回着贺建国的话。
贺建国点了点头走过去扶着于礼荣坐回床上,然后自己站在他旁边带着浑厚的口音说:“怎么弄成这样?”
“没什么,这是我的事情。”于礼荣低头不敢看贺建国的眼神,生怕他因为自己在淮东市闹死两百多条人命的事而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