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嘿...既然是拼字的话,那不就简单了吗。如果跟梦有关,就把字的结构放在床上拼成一个‘梦’字就万事大吉了。”我打了个响指。
“你别说得这么好听,具体结构是什么你知道吗?”光拾十分不屑。
“即使不上天窗上去找我也可以猜得出来。‘梦’头顶两个‘木’,可以用树枝之类的代替;至于下边的那个‘夕’,那就把床送到天窗上面去再竖起来,在傍晚太阳降到床头的时候摆上那两根树枝。之后稍等夕阳落到双‘木’脚下就过关了。轻轻松松。”我抱着手臂娓娓道来。嗯,我自认为的。
毕竟那边那两位小姐的表情是一种饱含了对人生意义的怀疑。
“看来你说得不止好听...”光拾沉吟半晌之后终于开口。
“还很轻松...”我妻接上话尾。
不是由乃那个我妻哈,我妻子的那个我妻。嗯...我在说什么...
“没有啊,不然的话怎么搞。”我理所当然地提出疑问。
“不...我是对你这个方法的执行条件有点疑问...”光拾阴着脸。
“用面包,”我笑笑,“面包不仅可以换取想要的任何物品,还可以将某样所想之物连同其身边环境一同转移过来。所以就有了上面那方法,不然你可以去看看下边那厕所。”
光拾懵了一懵,大拇指缓缓从腿上升起来:“还有这种别样的操作!”脸色仍处于懵懂。
我妻举手抢答了,她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呢?
“我想知道,这么大一张床,怎么在那种不平整还小的地方保持平稳?”
提出了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呢...但是也很容易解决。
“简单,我撑着。”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哇...你摔死了怎么办。”“拜托您不要这么一脸比我还满不在乎的说这句话啊...让我很怕诶!”“嘿嘿嘿嘿...”“笑得好狡诈!话说你不是应该对我忧心忡忡的吗?...”
“那这样的话就得等明天了。”光拾会过神来。
“是没错,不差这么点时间。”我打了个哈欠,干脆利落地趴倒在了床上。
“为什么总感觉你们这里的都好麻烦...比我那边要难不少。”光拾仰卧在我身旁,手臂垫着后脑勺。
“你不是有说过吗,双倍凭证双倍威力。难度自然也得配上双倍,不然就爽式通关了。对设计者和逃脱者来说都没什么意思。”我摸了摸戒指,“当然如果能逆天一样飞速闯下去光速通关然后把设计者捶爆倒也可以接受。”
“对于这种意义和企图都不明的密室...你还想有意思...你平时的日子都是有多无聊...”光拾打了个喷嚏。
“我不记得之前的日子。但我仅仅是有股新奇感涌出来抑制不住罢了。”我把目光集中在她的鼻子上,她此时正跪坐在我的头顶后,低着头俯视我。目光里藏有别样的辉光。
她的阴影投射下来,如同昨日的阴翳般吞噬了日球。
我不讨厌这种被放在谷底的绝境感,或许从峭壁上徒手爬上去更有成就感?
“可我会时不时有某些情景剧一般的画面出现在眼前,还没办法停止,有时候来得很不是时候。就跟来大姨妈一样不方便。有的时候吧还让我感觉我就是那剧里的主角。唉——”光拾挠了挠腮,很不满的说。
“嘛,看来不止是我们呐。那这么说也可以盲猜进来的人都是丧失记忆的,依靠着这点记忆来会议过去吧。”我打了个响指,“你有梦到这些吗?”
“我...不知道,但是感觉很熟悉,貌似在哪里看见过。”她的神情有些复杂。
“那就够了。我也感觉这枚戒指很熟悉,特别是我在为你套上时。”我的稍稍声音放缓,手指跟随着语言摩挲着左手中指的戒指。
她摸了摸自己中指根的同款式戒指,微笑着点头,手掌跟随着眼神中溢出的某种情绪慢慢覆上我的脸颊。
“你们搞这么暧昧我真的很尴尬...都没结婚呢就弄得这么...喂人狗粮...不好。”光拾捂脸,转过身去训道。
“嘿嘿...相性的问题罢了。”我坐起来,托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鼻子说道。
“喂喂...你们想做什么...要不要我过去?”光拾回头偷偷瞄了一眼。
“没什么,确认她的眼中有没有我。”我挑挑眉,然后跳下了床。
我摊了摊手,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多重人格?”
“那种东西只是说说而已的吧,要说真正存在倒是不太可能。”光拾说道。
她摇了摇头。
“那么...我说我可以用语言来刺激别人以致人格出现呢?”我带着一点邪恶的笑容说道。
“那最多只能证明你的嘴是真的能说,说得能把人产生应激性反应...”光拾盘着腿,有些无精打采。
“那好吧,科普失败。”我耸耸肩,“我只是在想,如果上帝是有多重人格的人那该会发生什么。”
“很简单。他创造了人类,又给了人类自己杀了自己的方法。”她的心情貌似也有些低沉。
那就好说了。
我点点头,无法在低迷的气氛里打破僵局。
干脆又站起来,甩了甩手臂,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拳头砸在墙壁上。
然后墙壁被破开了一个洞。
她眼中的惊异扳不过心疼,并被后者驱使着冲到我的身旁。
“放心,不疼的。”我把她的左手举到她的面前,“你看,它在发光。”
银戒周身正被一股模糊的光芒笼罩,散发着犹如被无害的灯光照亮的薄烟。
“可...”她正想说什么,嘴唇却被我的食指轻轻阻住。
“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这是凭证的保护,我也没有出卖灵魂什么的。乖啦。”我摸摸她的头顶,指缝中游过千缕银丝。
“竟然这么快就成功了...爱情的力量吗...”光拾在用审问般的语气吃醋道。
“那可不?”我抱住胸前举起我的手瞪的她,“这也不就证明了有她我就不会受伤吗?”
“咦惹...恶心恶心...”光拾仿佛在躲什么让人敬而远之的虫子。
她确认无事后,抬头对我鼓鼓脸以示不满,又说:“下次先跟我说好不好。”
我笑说:“只怕你连墙都不给我摸...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