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我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我是...在把他杀了后就晕倒的...
不行,我可不想被抓去坐牢...
快醒来...
我随着内心的自白睁开了眼。
模糊的视野,昏暗的光线,令人感到压迫感的寒气,无一不在讲述着我处境的危险。
我往自己的脸上给了一拳,虽说是疼了一点,但还是稍微清醒了过来。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在水中憋到极限而后突然脱离水面。
神智还有些许不清晰,但视线不那么朦胧了。
我无法思考,只能观察身边的一切。
我处在一个不知何处发出亮光的密室里,四周都是墙。头顶上是一个离得不是很远的天窗,玻璃后只有一枚若隐若现的月亮,站在巅峰俯视着如蝼蚁般的我。
地上貌似有什么东西。
我揉揉眼睛,眯起眼盯着冰冷的混凝土地板上呈卧姿的什么东西。
不算太暗,但只能勉强分辨出来是一个人,从身材来看是个女孩。
见鬼,这是个什么地方...
总不会说为了相亲就把人囚在这里吧...
我靠近了一点,看清楚了一头银色的长发。
不是假人就是我的幻觉,不可能有银色的头发的人存在于这个世上。
从常识来说。
她忽然发出抽泣的声音,把我吓退了两步。她的身体颤了一颤,然后缓缓地爬向这个密室的角落。我确定她的意识还十分模糊。
这就是所谓的本能吗...
我没有作声,静静地看着她蜷缩在角落,身上一件单薄的蚕丝连衣裙。
她此时就像一个尚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保持着那个对一切都不信任的姿势。
她的眼睛在看着我的脚下,可能只是这么摆着比较舒服。
年龄估计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吧,一头光滑的银色及腰长发;干净白皙的脸庞,两只距离把握得没有丝毫偏差的眼睛,散发着寂静的绝望。
“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我往她的方向稍微走了一步,她便缩的更紧,几乎想把自己压缩成一块。
她把脸埋进臂弯里,开始了抽泣。
看这样子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我觉得应该先让她冷静下来,再向她询问。
我叹了口气,往后一屁股坐下,靠着墙壁。我揉了揉太阳穴,企图想起些什么。
但她这么弱不禁风的身躯真的受得了这寒气吗...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到她的面前,又搓了搓手。
她抬起头,看了看正在哈气的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捡起我的外套,往我这里一步一步地挪过来。
这地板温度不低。她光着脚,笔杆似的腿打着颤。
“我说,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好不好。”我站起来,看着低了自己快二十公分的她,有点哭笑不得。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小声地喘着气。
她将我的外套紧紧搂在怀中,把自己的手伸进帽子里。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听着她微如蚊子在耳旁振翅的声音,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手感很顺滑,不像是假的。
“这样吗?那好吧...现在该怎么出去呢...”我四处望望,找不到一扇门。
她貌似不抗拒像被宠物一般抚摸,往我这里伸了伸头。
她貌似在笑?
“我们是被关起来了吗?”她这么问我,声音大了些。
“可能吧,要一起逃出去吗?”我拍拍她的头顶。
她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还算灿烂但看起来有点勉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