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辞像是一只大狗,扒着沙发靠背。导致代星河一睁眼满眼都是吴辞的脸,她明显的受到了惊吓,一把把吴辞推倒。
“呼!“吴辞从地上狼狈的爬起,还不放弃的凑近脸,“喂!代星河你看清楚,是小爷我,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
闹腾的吴辞终于让代星河彻底清醒,她揉着眼睛起身,浑身像是失去了神经,一路磕磕绊绊的走进厨房,把自己塞进冰箱里翻找出了两三罐冰啤。
“星河。”白礼很是担心代星河的状况,“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
“就你和车宇萧,到底咋回事?”一旁的吴辞直截了当的提了车宇萧的名字。
“我们。”代星河盯着手上的啤酒,冰冷的铝制罐头刺激着手心,温度恰巧像是在和那个人十指相扣。
她咽下一大口啤酒,让那冰冷的感觉从唇间一直蔓延到心肺,直直的触及她的回忆,才又改口道:
“我和他。”
可是代星河还是说不下去,她不知道该给这段故事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或者不该是结局。
或者应该像电影里讲的,尝试着去了解他,了解他的习性,了解他的过去,了解他内心深处的那片美好。
代星河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拥有这般能力,能做到毫不犹豫的奔向车宇萧,能背弃自己的世界,去相信一个新的。
或许她并不是故事的女主角,而是男主漫长生命里的一个玩物罢了。
到最后代星河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和车宇萧,现在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彼此。
说不定她真的是车宇萧养的“食物”,又或者一个短时间的“玩物”。代星河不懂,不懂车宇萧想要给她坦白的原因。
而白礼和吴辞两人看着代星河,一副强忍着不去流泪的样子,也很是心疼。
“星河,别去想那些了。”白礼取过代星河手里紧攥的啤酒罐,“你也该休息一下了,我记得你今年的年假还没请,公司那边也好说。”
“这样,你这一个月年假,小爷我承包。”吴辞拍着胸脯堂堂的说道,“还有白礼,想去哪就去哪。”
可是刚刚一大罐啤酒急急的下肚,在代星河心里酿出许多未知的思绪,她久久的缓不了神,仍是懵懂的回复。
“嗯。”
“那就决定了,三人行!”吴辞搭着代星河的肩,想要她融入这个话题,“目的地的话,就白礼来决定吧。”
就这样,三个人决定了旅行。
第二天白礼就拖着代星河和行李一起去机场,和吴辞一起踏上了去往法国的旅程。
昨天夜里代星河是开着灯的,可还是一夜未眠,等到了飞机上才卸下了防备,枕着白礼的肩头睡过了半个航程。
其实,想来想去,她好像已经接受了车宇萧的身份,只不过,她还没有准备好罢了。
就像吴辞说的,去到一个没有车宇萧的地方,过一阵属于自己的时光。
说不定会忘了他,说不定会发现忘不了他,这两种结果对代星河来说都能接受。
最怕的就是明知碍着彼此,却又爱着彼此;或是明知爱着彼此,却又碍着彼此。
她想要一个结论,无非是离开或回头。
飞机划过法国上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这里是巴黎中心的空中交通枢纽。
机场的一二航站楼呈花苞状向外扩散,设计从高空看简直是行云流水,每一道线条都十分得当,法国作为艺术之都是每个设计师的憧憬之地,而一切的开始就是戴高乐机场。
代星河扫视着周围流畅的建筑线条和清晰的明暗光线,让她暂时的忘掉了那个恼人的事情。
很快吴辞安排的司机就来了,把他们一路送到预约的酒店,介绍了当地的导游后才离开。
白礼和代星河还躺在床上倒时差,而吴辞却停不住,到酒店楼下的花园里逛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