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滅』幫主看婊子妹妹的目光,很冰冷、很冷淡,彷彿把周圍的物品都冰封住一樣。妹妹戰戰兢兢抬起頭,她看到這樣的眼神,嚇得臉容失色,瞬速把頭低下來。
他是在說明『滅』跟這個女人毫無關係,是在撇清關係的意思嗎?
這時,我又悄悄問飛鳥:「他真的是幫主?」
「回小姐,飛鳥也不清楚,一直以來『滅』幫主行跡神秘,沒人見過他的長相。飛鳥只知『滅』的幫主叫慶流雨。」
「慶流雨……嗎?」
我就倒想知道他如何自證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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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滅』的弟子,為何本庭未曾見過你?」
「我……」妹妹解釋不了,她一直背著這名衍,沒有人懷疑就周圍欺負弱小。見一直都沒人發現,才愈來愈張揚,結果『滅』幫主真的來了,就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個妹妹就自求多福吧!
我偷瞄慶流雨,渾身殺氣,人見人怕的,整個房間的溫度被迫降壓幾分。屋內的人半句聲都不敢說,只等他接下來的話。
「冒認『滅』弟子者,可是要受千刀之痛。」慶流雨驀然回頭看向我,並伸出一隻左手來「風意姑娘能借本座一條手帕嗎?」
「手帕?」
我不知他這是何意,反正就一條手帕,借他就借他。我從手袖中,拿出一條雪白色的手帕,他接過後就用手帕包覆左手,然後托起妹妹的下巴。就連下巴也不悄去碰,這個男人凡潔癖真是厲害。
「你!」看著手帕繞著他的左手,我才醒悟過來:他用我的手帕包住自己的手,這個是什麼意思?不知為何,我愈想我的臉就愈紅了,就用手捂住雙頰。
「你可要去『滅』一趟呢!相信你應該很高興,畢竟一直想成為『滅』的一員。」
「不!」
千刀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更何況是如她一樣裝模作樣的女人。以慶流雨的話,他恐怕是不會放過妹妹,雖然不知慶流雨現在展露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但見妹妹冷汗直流,心驚膽寒的表情,這個男人是怎樣的樣子,我大概也能想像得到。
「這輪不到你來選擇,有膽冒充,就要有膽承擔。知道了嗎?醜女人。」
毫不留情把她甩到地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不愧是天下第一正派的幫主,這份冷漠和殘酷足以令慶流雨在這個位置上坐久。
「青龍,把這個女人鎖進『滅』的地牢,明日行刑。」
「是!」不知從哪來的男人突然出來,他對幫主很恭敬,應該是『滅』很重要的部下。只是我有點好奇,幫主的另一個手下應該是叫白虎……因為左青龍右白虎。
青龍手腳利落,把妹妹綁起來,並把她帶出了這個大廳之中。家中卻沒有一個人阻止,怕得罪江湖幫派,也是合情合理的,而處理掉『滅』的事情,慶流雨也應該不會再留下。在臨走前,慶流雨停下來跟我說:「風意姑娘的手帕,本座明日再還,未知姑娘明日有閒時來『滅』一趟嗎?」
「你讓我來『滅』是想我很自己的妹妹受千刀之痛?」
「這是次要。」
「那麼主要是什麼?是負責任?」
這『負責任』一詞令在場人士都很在意,就算慶流雨想逃避,相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要輕薄我的事,一定不會這樣算。今天我就要慶流雨給我一句交待。
「負責任?姑娘的意思是……?」
慶流雨是要我當眾承認被輕薄,本來我是沒所謂,但現在是古代,名節比很多事的重要,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公子拿了我私物的東西,還要借一天,難道不需要負責?」
「當然要,不如這樣,本座給你一個名衍——『滅』幫主夫人,好不好聽?」
「你!你當眾耍流氓!」再留下去的話,我恐怕會被氣瘋。我牽著飛鳥的手,拉著她離去「風意有點不適,先回房間了。」
「風意姑娘,明早本座會安排馬車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