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掉那兩個『滅』的手下後,我就趕緊跑去城門前,只是我以為一切會很順利的時候……還差大約十多步,我就能到城門了。
可是我的衣服卻突然被抽起,即使雙腳不停地向前,但城門的位置離我的距離,依然是不變。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熟悉而帶點陌生的東西,我的嘴巴自然問出:「是……天鬼嗎?」
不到一天不見,但他還是一樣冷漠,什麼都沒有回答,只是把我輕輕放回原地。雙腳終於能落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能是因為對方不是慶流雨。
「你怎麼會在這裡?然而,你日光日白穿成這樣,萬一被認為是變態,就大事不了。」
天鬼的衣著跟昨晚一模一樣,黑色的斗篷加上仿『天狗』的面具,這樣的裝扮確實能招來不少的人注目,現在路過的人也不忘多看天鬼兩眼。再者,這樣奇特的打扮,多半是在晚上出來行動的不良分子,如今日光日白穿成這樣,肯定會招人害怕。
「你也是,日光日白裝成個男人的樣子,是在做什麼?」
被他一說,莫名有種因為被拆穿了什麼而心虛的感動。我把緊張的心收起來,再休閒地用纖細的手指梳理假鬍子「誰說我是裝男人,可能本公子就是真正的男人。」
『鴉!鴉!』總感覺天空有些烏鴉把出來叫,而天鬼……我雖看不見他的樣子,但他明擺出一副『你說謊』的表情。
「你不信嗎?」
這次天鬼乾脆連我也不看,直接越過我走了,這可惡的傢伙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然而,他又突然停下來,跟我說了一句:「要是你的話能信,那麼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在說謊。」
「什麼?!」
可惡的天鬼怎麼可以如此腹黑!說話毒又不留情面,簡直比我還可惡,祝你跟那個臭系統一樣,當一輩子的單身狗。
此時,天鬼再次停下來,他看向我「你剛才在心裡詛罵我?」
他的第六感是突變出來嗎?怎麼可以盡成這樣?他當個拿刀、劍的傢伙實在太大才小用了,不如去幫人算命、看手相、觀天象。
本來我男扮女裝被他一眼拆穿,我就有了心虛感,他今次又猜中我詛罵他,心虛感數值就翻了個倍。
「沒有,我怎麼敢詛罵你?」我勾起了笑容,假笑以掩飾心虛。可是,天鬼當然是看得出了,他又不欣賞我專程送他的假笑,直接回頭往城門那走。
天鬼也要去城門?是跟我的任務有關聯嗎?
我大步大步的跑,跟上天鬼的步伐,並問:「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個城中?是有什麼事要辦嗎?」
「你知道這個城是誰的據地嗎?」
「是『滅』的據地。」
「原來你還是有點常識。」
他剛才的問題是測我有沒有常識?這個人說話怎可以比我可惡!兒時,我可是靠著一口金舌,把孤兒院的小孩以及那些待我不禮貌的混蛋弄哭,如今我居然敗在一個戴假面具的怪傢伙手上,我不服!
「你才沒常識,你全家都沒常識!」
正在走路的天鬼又突然停下來,害專注罵他的我,無意撞上了他,差點就倒在地上,幸好我捉任了天鬼的斗篷,而他也站得穩穩的,我才沒跌個痛。
「又怎麼了?」
我從天鬼身後,把頭探出來,眼前竟有一個不現實的景象——城門在前一秒還很正常,但下一秒居然被白色的、帶有寒氣的、似是火埳般的東西堵上了。
「這是什麼?」
「是靈石暴動的現象。」
「靈石暴動?」
附近是有靈石嗎?可是任務根本沒說什麼,不就是在城門等嗎?可是到了城門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同時,系統又給我發來新任務「已到達城門,啟動主線任務:『靈石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