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慶流雨扔出車,又一次被他邀回馬車。風意呀!風意呀!你堂堂黑客界,精英中的精英、天才中的天才,竟然如此沒有志氣,他說要我上車,你就真的乖乖上車了。
從前的我一定不會這樣的,大半是會大吵大鬧,威脅他一番,再從他身上討好處。可是,我現在變成怎麼了?肯定是因為這個奸詐的慶流雨對我下了什麼降頭、法術。
「風意姑娘還在生本座的氣?」
慶流雨優雅地用手,輕輕遮掩半張正在取笑我的唇。如果系統能顯示我心中的怒氣值的話,那肯定是快到頂點。真好奇,我是不是前世跟他有仇,不然怎麼會一個笑容也令我氣得上打他?
「不會,我怎麼會生氣呢?慶幫主想多了。」
突然,他的身體漸漸靠近我,可能是我的錯覺,周圍的事物行動起來都變得特別緩慢。慶流雨的呼吸吹落在我的耳邊,耳朵癢癢的,臉不知為何變得很熱。
「風意姑娘不是喜歡稱本座全名或是『流氓』嗎?你這個稱呼本座還真是不習慣。」
這個時候,慶流雨「噗!」的一聲,令我瞬間清醒過來。我又一次被他作弄了,可是有點發不出火來,左胸口不斷有東西在亂跳,莫非我剛才是心跳了?
我猛然搖頭,把這份心情也揮出腦中「慶流雨,你又耍我!要是我今天不殺了,我就不叫閻風意!」
用著由小手握成拳頭的小武器,攻擊慶流雨的胸膛,但不論我怎麼打,他也依然臉不改容。以我的力度應該是連木板也能打穿,怎麼他好像不痛不癢?
此時,出現時機又一次非常合時的系統,再次跑出來喂我進行解說「你才開啟第一層封印就想殺上九品高手,你是在做白日夢嗎?以你現在的武力,連一個一品武士也不一定能殺。」
「什……」
差點忘了慶流雨是聽不到系統的話,不過系統所說的實在充滿了驚嚇,我不得不想要大叫,幸好我及時把話吞回肚子中。
只是,我解除第一層封印,卻連一品也未必能殺,這算什麼玩法?我現在到底是什麼品級?重點是我的封印到底有多少層?
「根據你的心中的疑問,本系統能回答你,這是『滅天』遊戲的玩法,或者老實一點,就是RPG遊戲的玩法,哪有玩家不是從一級開始?你有『無間』裝,純屬是你運氣好。第二,根據檢測,以你還未習武的身體,你最多算是五靈大陸剛出生的嬰兒,沒有品級,要從頭練起。第三,以本系統的觀察,大概還九百九十九重封印。」
「誒!」
系統的話真是一次比一次驚嚇,我竟然天真的認為閻風意的封印易破,沒想到一共有一千層的封印,是要我破到終老嗎?
還有,我的武力居然以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來形容,何等的恥辱!我豈不是連一個小孩也打不過?
「風意姑娘怎麼突然生氣?」
「我才沒生氣!」
注意到我比剛剛更氣的慶流雨,稍微好奇而發問,卻被以怒氣衝昏頭腦的我唬了一聲。話都說出口了,我才意識到剛剛又衝口而出了。
「失禮了,只是想起一點事,才大聲了一點,還請見諒。」為了掩飾我強行擠出笑容,卻被慶流雨以手指把我努力揚起的嘴角拉下來。
「姑娘的笑容很可怕,本座看得心寒。」
我這麼努力笑,都是因為你,你現在倒好,不會欣賞還說心寒。下次我有火,我一定直接打你一身,以消消氣。
*****
坐了不久的馬車,總算是來到『滅』所在的小城中。這座城的人一見慶流雨的馬車,都紛紛下跪,喚著一聲「慶幫主」,更稱青龍、白虎分別為「左護法大人」以及「右護法大人」
不愧是『滅』的主據點,城中的人都認識他們,又對他們如此恭敬。看來我一定要忍忍怒火,要是一覺不小心,說難聽、忍不住出拳,一定會他們的冷眼,什至是殺機。
「怎麼了?緊張了嗎?」
「當然沒有,我只是覺得我應該要拜拜慶幫主。」
「為什麼?」慶流雨側面,把紙扇抵在下巴。
「沒有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慶幫主是一尊見不得人的玉彿,人人見之,定下跪叩頭。如此尊貴,不跟著別人一起做,不就對幫主不敬?」
這個說法表面是稱讚,但實際是取笑,我這張嘴可是自少就是用來殺人於無型的武器。就算他有多冷靜,我也不信他沒有反應。
「噗!」外面的青龍、白虎聽到我的話,也忍不住笑了。這樣的恥笑……我倒是要看看慶流雨的臉色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