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支線任線,只知要找『呂未』的墓,掘出那個『魅』的牌子。現在多好,原來『魅』也是魔教,要是被人知道她的墓被掘,我豈不是得罪了魔教,這個我可得罪不起。
上方寫著呂未是白華宮宮主,宮主之位好像很高的樣子。一想到要掘她的墓,就不寒而栗。然而,系統提醒:限時任務只剩十五分鐘。再不掘就不能回家,那些害怕什麼的,都要收起來行。
「天鬼,我要掘她的墓,你會幫我的嗎?」
「要掘的話,你自己掘,我可不想得罪『魅』」
天鬼這個高高在上的人,也會怕得罪魔教,我可不信,相信墓碑下所有江湖烈士的鬼魂也不信。我捉住他的黑色斗篷,強行把他拉回來。
「反正你幫我破了雷障,我們就是一伙,快來幫我一把。」
我先動手掘土,但在不知什麼時候,我的左方多了把劍,害我心驚膽顫「你不會又想虐打我吧?」
「誰有這個閒暇。滾開!」
他叫我滾,我的腿又真的乖乖聽話,退得遠遠的。這時,天鬼的指尖開始傳出雷光,紫色的閃電由劍柄開始纏繞劍身,銀白色的劍彷彿穿上了紫色的鎧甲。
劍尖指向泥土……「砰!」
強行把雷打入泥土中,翻起了整個呂未的墓,土壤亂濺,就連底下的棺木也被天鬼輕易打破,穿了一個大洞。
「天鬼,不是說不想得罪『魅』嗎?你這樣似是全心想得罪他們。」
堂堂宮主死後,被這樣對待,怕是連靈魂也不得安息,會不會現在就找天鬼報仇?要離他遠一點才行,不然我就是被拉下水的人。
「你怕了嗎?」
「當然不是。」
為表示我不怕,直接把個『勇』字寫在額頭上,乾脆地自己一個人爬進棺木中找『魅』字牌。誰知這白骨的手指動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就總覺得它下一秒就會站起來。額頭上的『勇』都瞬間化為無形,臉都被什麼妖魔鬼怪嚇青了,而不管會否被少看,極速從棺木中跑出來。
「天鬼,你看到了嗎?她剛才動了一下。」
「看到。不過,你不是不怕嗎?還不快找?」他異常冷靜的說。
天鬼不是看到骨頭動嗎?就真的不怕,這可是屍變…不!不過變了骨頭的話,應該是叫骨變。算了,不管什麼也好,天鬼就不是正常人,肯定也不會怕的。
「天鬼。」我仰看四十五度,精靈般的小眼睛哀求天鬼似,希望他代我下去,但無奈天鬼一點都不懂一個成語——憐香惜玉。
天鬼又一次用劍指向我,威脅般要我再一次爬進去,臉上都掛不出任何笑容。一切都是保住小命,唯有再進一次。今次,我一定不看白骨。
在棺木的裡頭,有一點白光和淺藍色的光,只是那個是骨頭的頭部,要是伸手去拿的話,我不就有機會摸到呂未的頭。這個古代遊戲世界可沒有什麼外科手術手套,摸到一定會殘留那種摸骨的觸感,我才不想幫死人『摸骨』算命。
「還不快點。」
天鬼在外頭不耐煩等著,而系統亦又一次提示:限時任務只剩下三分鐘。
兩邊都在找我麻煩,我一時情急,就兩隻手分別往白光和淺藍光伸出。這兩個東西的觸感,就跟水晶一樣,而我確實把東西握緊後,就立刻拿出,並跑出了棺木。這樣的經歷,我真不想有第二次。
「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
這個時候,系統見我拿到東西,就說:「恭喜你成功完成支線任務。」得到這一句,我才放下心來。看來我距離回家的路上,又邁進一大步。
*****
我看向手中的兩塊牌子,雖然都有『魅』字,但卻發著不同的光。直覺告訴我,兩個字牌代表不一樣的東西「天鬼,你這麼聰晞,應該知道這兩個字牌的意思嗎?」
「白光代表白華宮;淺藍光化表水靜宮,而玉質代表在『魅』的位置。這兩塊都是極品,白色是獨山玉;淺藍色是藍田玉,都是來自『魅』四宮的宮主。」
「不會吧!兩塊玉都在我手,我不就得罪了『魅』兩宮的人?」
「或許吧!」
天鬼敷衍回答,我本是有點不高興,但見他目不轉睛看著代表靜水宮的字牌,怒火就化為虛無。
「是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奇怪嗎?靜水宮宮主的字牌在白華宮宮主的棺木中。」
經他一說,這也是值得令人疑惑。宮主的字牌理應是貼身之物,如今卻在另一個宮主的白骨旁邊。既然如此,靜水宮宮主又會是誰?
「不過你連『魅』的事都知,你也應該知道靜水宮宮主是誰吧?」
「不知,靜水宮雖在『魅』是四宮之首,但行事隱秘,又不涉及江湖事,向來也是五靈大陸中的中立位置。要是今天不見這字牌,我也不清楚靜水宮是否存在。」
「魔教竟然也有這樣的存在。」
我手握緊了靜水宮宮主的字牌,字牌卻像活一樣,從玉中有絲絲的暖意流入我的身體中,一切的感覺都很自然。這個水靜宮的字牌,就像是我從前見過一樣,彷彿是我心中一個特別的存在。
「話說,你這樣握字牌,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有點熟悉的感覺。」
天鬼沉默了一會後,好像明白了一件事,並向我說:「如果我說『魅』的四宮宮主字牌是會認主,你會怎樣?」
認主的話,不就是等於會拒絕主人以外的人碰。現在我拿著兩塊字牌這麼久,卻一點事都沒有,如天鬼所說,字牌是認主的話,那麼我不就是它們的主人?
「你不會懷疑我是靜水宮宮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