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晨起的时候,林姝颓废的瘫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顾南深搂着她的后腰轻声呢喃:“林姝,和我在一起吧!”他的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林姝苦笑,笑出了眼泪,长长的泪水又像昨夜那样滚落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抽搐着。她颓丧的任由他抱着,见她哭了,他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
没了,她守了那么久的第一次没有了,就这么被人夺了去。那个人,此时正与她同床共枕,她撑着浑身快要散架的身子拼命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别碰我!”
也是她欠他的,她不该向他求救的,但,如果不是顾南深,她的第一次,早在十六岁那一年就被那些畜生夺了去。是福是祸呢?欠人的是要还的,如今,她还了,实在太可怕。
她未经人事,那个人却疯狂的掠夺,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亮眼的鲜红刺痛了她的双眼,顾南深紧紧扣住她的后腰,林姝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试着跟他谈判。
“顾先生,我的第一次你拿到了,那么是否可以让人把我送走了?”
顾南深剑眉一拧,眼里尽是不悦的神色,他冷声道:“以后就在这住吧!不要回那种地方了。”
林姝:“不,我欠你的我还清了,你没权力把我留下。”他这不是要变态的囚禁她么?林姝怎么可能接受?
林姝激动的语气让顾南深皱紧的眉头,就那么喜欢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呀?她怎么么可以?他不允许她回去,她是他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几年前他就警告过她,她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不是与你商量,你是我的,你只能在我身边,身份随你。但前提是,你只属于我!”不管是女朋友,未婚妻,还是情人,都无所谓,他只想留住她。发了疯的想。
林姝自嘲的勾起了唇角:“我有什么好呢?一次就该腻了不是吗?你找谁都不要找我啊!我是缺钱,但我不屑于当一个暖床工具啊!”林姝的话,字字诛心,带着不屑于嘲讽,他知道她无心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她那么反感。
顾南深已经翻身下床,逆光的方向勾勒出他劲瘦的后腰,绝美的线条却勾不起林姝的欲望。
她甚至讨厌这个拥有一副如此完美的皮囊的人,骨子里跟酒吧里那些试图对她图谋不轨的人有什么不同呢?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流氓,强盗。
“我不稀罕!你放我走好点昨晚的事就当是我几年前自作自受!”林姝依旧幻想着逃跑。
顾南深干脆丢下一句话:“由不得你!”然后转身进了浴室,浴室里传出一串哗啦啦的水流声,十几分钟后,顾南深衣冠楚楚地从里面走出来。
“林姝,几年前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去那种地方?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床上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抽干了灵魂的林姝身上:“别想着逃,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总能把你抓回来!”他已经下了狠心,就算林姝恨他,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他从来不懂什么是爱,但是对于林姝,他有强烈的占有欲,他想困着她,尽管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情感。
顾南深冷漠的摔门离去,林姝抱着枕头留下一行热泪,无声的哭泣伴随着屋里的暧昧气息将她席卷。
——
末了,她缓缓起身,进了一趟浴室,照着镜子,看着自己一脸的狼狈,身上的淤青如此醒目,让她心里又凉掉一截。脖子上的吻痕很是明显,还有身体的酸痛都在提醒着她昨天夜里她经历了什么。
林姝出去的时候,扫了一眼顾家别墅,黑白色的格调看起来格外冷情,也许,这跟那个男人的习性相近。林姝的视线最终落到墙壁上那一副壁画上,上面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翩然屹立,恍若天仙。
仔细一看,那人眉眼之间与她竟有几分相似,林姝的视线怔怔的落下壁画上面许久,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的靠近。
习玉慢步走过来:“林小姐。”林姝回过神来,看着走向她的习玉,心里颇有些难受,但,习玉给她的感觉又比较温和,她心里有气,却也只是对顾南深。对于习玉她没有权力生气。
“您要吃点东西吗?”习玉问道。
林姝淡淡的勾起有些发白的唇角:“我想走!”
习玉面色一白:“但是少爷吩咐了,您不可以出顾家大门的。”林姝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是吗?”她当然知道,她出不去,透过二楼的窗户,都可以看见顾家门口守着的保镖,顾南深不让她走,她自然离不开。
林姝顿时心如死灰,她居然就这么被人囚禁了,还是两年前那个说话就让她闻风丧胆的男人,已经时隔两年过去,再回想起那一晚他差点和她擦枪走火那一晚,她都心有余悸。
习玉知道她不甘心,试图着劝说:“林小姐,你还是乖乖待着等少爷回来,少爷脾气不太好!”
林姝已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已经在很委婉的警告她不要试着逃跑,林姝脸色白的像抹了一层白粉,颤抖着脚步回了房间。
几天过去,那人没有回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音讯。
林姝已经不止一次问过习玉,她给她的回复都是一样,他很忙,然后就不再透露任何关于他的有关信息。
只是让她等,林姝干干巴巴在床上躺了三天,中间她试图朝窗外扔过纸片,试图让别人帮她报警,然而都是徒劳无功。
她根本不知道,这一片高档住宅区的房子都是那个人的。
她不明白,那人到底在忙些什么,有谁会一脸几天都在工作,林姝甚至想过,他是故意的。
林姝干脆以绝食抗议,持续了将近一周。
顾南深处理好西北那边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听到这事,皱着眉头问习玉:“一脸几天痘没吃饭,也没有动过?”
习玉硬着头皮点头:“是的,林小姐中间还试着往楼下扔纸条求救,不过都被保镖见到了。”
顾南深面的更加阴沉,“那么大的事怎么没跟我说?”都绝食那么多天了,他居然现在才发现。顾南深的面色冷下莱,旁边的左岩感到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下来,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