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酒杯,四个面,每个面各不同。”边说着,黄毛边转动着满是啤酒的四角方杯子,“假设我俩在二维世界,只能看到a面,b面,c面和d面,或者说四个点或者条之类的,看不到这个杯子的高度,有人在三维世界不停挪动这个杯子,在我们看到这个杯子的时候那一瞬间是只能看到一个面的,因为杯子的一致性,但可以推算出另外三个面。”
“我们是二维蚂蚁对吗?哈哈。”狗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醉了,又不知是不是故意地下意识地正了正眼。“你是说杯子的位置...”
“是了,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俩在喝酒,然后每一次放下的位置略有不同罢了,其实想放在同样位置,只不过是醉了罢了。”
狗子应该是已经醉了,剩下的声音又是一阵子嘈杂地碰杯声
“你的酒量着实不错嘛,”“那我们明天傍晚继续”...
......
“量子的测不准,量子纠缠和瞬间转移......”视频里传来微弱的声音,不知道已经
是昨夜还是今晨,狗子睡眼稀松,仿佛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只是花香被黑夜融化地差不多,只剩下淡淡地味道,仿佛钻进了耳朵里,一切都寂静起来
......
华灯初上,夜色也来得踉跄。
6月的花香如果在白天热凝成固态,那么傍晚便如冰激凌初化,浅尝总在老餮口中更有滋味,傍晚的日头撒到嘴唇上,那色像极化掉奶油旁边的巧克力。
黄毛的筹码刚攒够饭钱的时候,狗子也进门开来,换了筹码,两个人小步地走到羊蝎子馆里。
“我还是不明白,关于手指的问题。”狗子抿了抿巧克力,6月的边境小城苗瓦底属于热带季风性气候,雨也说下就下,小河的这边苗瓦底淅淅沥沥,一转眼又倾盆而过,而那边的泰国美索依然晴空万里,但同样的,花香四溢。“如果是去到另一个地方,是哪里呢?”
“我说过,只是喝醉了罢了。虽然文字无法形容,但是陶醉绝对是其中的一种了。我没有办法给你说,就像色盲没办法描述红绿青蓝紫,大人没有办法给小孩子讲性欢一样。”黄毛举起杯子,自顾自地喝了一杯。“或者我们更像是瘾君子,以为到过了是另一个世界,世人却说中毒太深,形同废人。”
狗子还在皱着眉头,默默端起来酒杯,想着至少在喝酒上要势均力敌,或者不能偷酒来着。黄毛又絮絮叨叨起来。
“那应该无数条线,或者是无数条虫子,人一生所有的可能性和随机性,变成每个节点又突出来无数条线,或者说更像是一个球形,无数条线组成的球,但又不像是球,你的每一次可能性和随机性,又连着其他人的随机性和可能性,但当你真正想要去看的时候,又仿佛只剩下了一条。你能随时随地在往前看,但身后却随时随地地变成一条线,但身后又仿佛不是一条线。”黄毛突然语塞,不是因为沉默,而是因为实在无法形容吧。“对哦,T妈就是一个球嘛。”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我们已经看到所有的节点和结局,和我们所有相关的所有人,就像你看一部电影一样,从头到尾一览无余。你是一部电影,我也是,只不过此刻交织在一起罢了”黄毛顿了顿,“或者说无数个头和尾吧,也或许没有那么多。”
“如果知道了开头和结尾”狗子倒是没有太惊讶。“那还有没得演绎地必要。”
“你知道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但你还是会照常如昨日。”黄毛说,“就像你此刻坐在这里这般。”
“只是也有人吧,就算知道是徒劳还要去争一争。”黄毛点了支烟,蛮劲地红将军流出灰色的烟,被迫地尽数吸到巧克力色里,又丝毫不余地从惨黄的双手间被吐出。“就像抓在悬崖边的手,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根指头,也要鲜血淋淋地紧紧钩在石缝。”
“你也不需要问,你会知道你的故事,”黄毛看了看欲言又止地狗子又说道:“我也只是个简单的商人,我会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我之前听胖子说过,你们只是分工不同,”狗子说,边说边举起杯子“这个时代的工具就是金钱,民国以前治国平天下的工具是科举,而这个时代的工具是金钱,就像你们说的系统更新了,玩法不一样了,也许以后人人都不会再为金钱而终日奔波,但那版本又是什么呢?”
“是泡妞和被泡咯,哈哈,你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就是个小商人,跟你喝酒也是为了赚钱,毕竟你背后的老爷子我们终归是要合作到一起。”黄毛撇撇嘴,“合作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不跟你这种直男喝酒,有两个妹子岂不快哉。”
“所以你们几个的分工是什么。”
“闭嘴,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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