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婷所在部门在春茗晚会上所表演节目,经投票后得到了第三名的好名次,有3000元的奖金,于是理所当然地又有了一顿部门聚餐的活动。
可没有什么心思搞庆功活动的韩日俊,随意地找了个餐馆,让大家饱餐一顿,买点水果零吃之类就勉强敷衍过去了。同时也邀请了翁睿凯一起来聚餐,然而他拒绝参与其中。
目前,职场得意的翁睿凯还没从情场失意中缓过劲来,在想去却又不能去的纠结心理中,选择了暂时不与蓝婷相见为好。他给了蓝婷很大的自由选择空间,没有挽留,没有纠缠,没有强迫。
哪怕不能时刻相见,哪怕你与他人欢好,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只要你在某一刻能回眸,让你依然看到还在原处的我,我愿意等待着你的回心转意。
大多认为没有对方的陪伴而活不下去,执意要死缠烂打的人,都没有多深爱对方。因为他只是为了自己的感受,宣示着自己的爱恋之苦,并把这种痛苦强加在对方身上,造成无尽的困扰,从而迫使对方更加迫切地逃离。
若是爱她/他,就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奉献出来,包括自尊,所以能酷酷地淡然地转身离开,也许就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另一种深情。
新年热闹的脚步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流逝而走远了,人们都已收拾好假期的慵懒心情,带着对未来无限憧憬和美好的愿望,全身心地回归到日常平淡的生活和工作中。
一天,已被送到早教中心的严怡晴突发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得厉害,还伴有低烧。然而严腾宇和魏紫兰两人的电话都没打通,把带班老师都急死了。
在老师的提醒下,严怡晴想到了一个能让她觉得安心的人,翁睿凯。于是,老师找到并打通了翁睿凯的电话,粗略说明了情况。匆忙赶了过来的翁睿凯把严怡晴先送医院治疗去了,然后让严家的佣人李婶煲了点山药粥过来。
在空闲间,翁睿凯继续反复拨打着魏紫兰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病床上半躺着休息的严怡晴,经过医疗干预并吃过药后,精神恢复了一些,没有倦意。
懂事的严怡晴并不打扰在一旁开着手提在工作的翁睿凯。此时的她正在翻看着翁睿凯手机上的相册图片,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突然间,她眼前一亮,瞪着大眼睛兴奋地对着对面椅子上忙活的翁睿凯说道:“睿凯叔叔,我妈咪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嘢,我也想有一条……”
听罢,翁睿凯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走了过来看着严怡晴所指的图片。那是他为蓝婷精心设计和制作的黑珍珠铂金项链。
心存疑惑的同时,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冒了出来,随即再次确认地追问了一句:“你妈妈也有一条跟这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是啊,好漂亮的!妈咪都不让我多碰一下。”严怡晴很认真地回答,说到后面嘟起了小嘴,抱怨了一句。
一个三四岁小孩说的话,其真实成分有待考究,但单纯无邪的小孩一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随便乱说,应是见过相似的项链。翁睿凯陷入了沉思中,没再搭理严怡晴,而严怡晴似乎也很识趣地自个儿寻乐子去。
冬末春初,忽冷忽热,乍暖还寒的时候,最难将息。毫无尊严可言的裴蕾蕾是身心俱惫的,一方面要应对着魏紫兰时不时的骚扰和嘲讽,一方面又向严腾宇索求关爱,显得卑微极了。
情绪不高的裴蕾蕾仰望着外面的天色并不明亮,灰蒙蒙一片,估计还会下雨,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强打起精神暗自鼓劲着:冬天去了,春天还会远吗?然而真能顺利度过去吗?感受着严腾宇越来越沉默的态度,心里也没底了。
刘婶所在的村庄是沿着河流而建起的,有5米宽,一直通往大江再汇入大海。昨晚下了一场雨,河水上涨了不少,停雨后,河水还没有停止流动,哗啦啦地向着远方流去。
今天一大早,魏紫兰和严腾宇一起去找裴蕾蕾了。在乡下的小路上,雨后的泥泞随处可见。下车后还要走一段小路,魏紫兰一边小心翼翼地挑着好路走着,一边骂骂咧咧,让本就心烦得很的严腾宇抓狂极了。
原来,魏紫兰有些耐不住了,闹心得很,甚至拿出了离婚协议书逼迫着严腾宇赶紧行动起来,严腾宇是不愿意签字的。魏紫兰给出了两条路选择,要么把裴蕾蕾的事情马上解决掉,要么就诉讼离婚。
“说够了没?!你不要太过分了!”严腾宇实在难以忍受魏紫兰这一路像个鸡婆子似的,叨叨絮絮个没完。现在不是已经按她要求来和裴蕾蕾做个了断了吗?!还叽歪个鸟啊!
“说两句怎么啦?还说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啊!你若不是在外偷吃,还弄出个大麻烦,我会这样吗?看你下不了决心,我陪你一起来,竟然还捞不着你一句好话!”魏紫兰也不示弱,立马顶回两句。
“你若是能再生一个,我至于这样吗?难道我能好过吗?现在已经顺着你的意了,你还在那里叽歪个啥!”严腾宇烦心得很,带着不快高声宣泄着。
魏紫兰见严腾宇一副不情不愿的态度,本已窝火,免不了唠叨两句。严腾宇的态度恶劣,根本就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意思。
是的,严腾宇只是被逼上梁山没辙了,才执行着这下下之策而已。狗改不了****,就算这事了结,难保没有下一次。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考虑一下夫妻多年的情分,你无情我就无义。
裴蕾蕾得知严腾宇今天会过来看她时,难掩心中喜悦,却又隐约中透着担忧。当看到一同前来的魏紫兰时,证实了心中的不安,甚至是害怕。
“这里不方便聊,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严腾宇看着裴蕾蕾隆起的腹部,眼神中隐含了太多情感,也许更多的是不舍。
在旁人看来,严腾宇这次是浪子回头,要回归家庭的节奏。实际上,那只是他在利益与骨肉之间,他选择了利益。裴蕾蕾是他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而已。在触碰到他的根本利益而不能调解时,女人和亲骨肉都成了他能抛弃的棋子。
他也并没有把魏紫兰和严怡晴太当一回事,她们母女只是他获取和维系成功的工具,没有太多的亲情可言,要不然他不会在外面千方百计地和别的女人生小孩。
“我不走,我什么都不要听!只要有她在,我什么都不想聊!”裴蕾蕾指着魏紫兰,大声地叫喊着。她声嘶力竭,心都碎了一地。这女人都能跟着来,还表现得如此平静,摆明就是看戏来的。
“好,那我走,什么都不用说了。”严腾宇一咬牙一个决绝的转身,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大步向前走开。
“腾宇,你不能如此待我。”犯贱的裴蕾蕾急追了上去,乞求的语气里透着失望,也许已是绝望了。日盼夜盼的男人终于肯来见上一面了,却是如此不冷不热的冷漠态度。
在无限期地苦苦等待着,裴蕾蕾一直念着严腾宇对自己的好。无数次地细数着他对自己美好的点滴,来证明他心里是有她的,不断地推翻男人对自己的冷淡,苦撑着,坚持着。
始终相信着孩子还在肚子里活着、长着,也是她挽回男人的一点希望,越发煎熬的心却等不来盼望已久的结果。魏紫兰的一同出现,让她的幻想彻彻底底地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