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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人的舞台

双方队员登场,范天铭穿着人字拖、白背心和小黄鸭花裤衩,引得法学院的师生们哄堂大笑。

范天铭向来特立独行,懒得理会。

外语学院发球,范天铭抠着眼屎,趿拉着人字拖控球推进,法学院主力控卫吕小明脸上的不屑“刮”下来能刷三间房。

“交给我,我防死他。”吕小明挡住了范天铭的面前,单侧嘴角拉伸,嘿嘿一笑:“刚才你不在,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我就单独再对你说一遍——‘你们外语学院所有男生都是垃圾’,不过女生不错,打完球帮我们约几个出来喝酒。”

“蠢货!”

范天铭冷哼一声,身子一晃,鬼影一样突破了吕小明,三步冲到篮下,“砰”的一声,将篮球砸进篮筐之中。

“卧槽!”吕小明完全懵住了,耳边回响着“蠢货”二字,眼前“花裤衩子”拖出的光影尚未消失。

不光他,现场所有人都懵住了,涂小刚、所有的球员、裁判,以及外语学院、法学院所有的师生们。

刹那迟愣后,惊呼声雷鸣般响起来:“我天!炸了!”

扣篮在“虹大杯”篮球赛上极少出现,范天铭的第一球就是扣篮,而且穿着人字拖。

人字拖啊,别说扣篮,很多人穿上就抽筋。

外语学院的女生们快要疯了,上半场的颓废、沮丧,只一球便烟消云散。

“哇……”

“花裤衩子好厉害!”

“好酷!”

“长得好帅!”

“小黄鸭鸭脖……好长。”

“他叫什么来着?”

“范天铭,人称装逼范。”

“我要粉他,谁有他的微信?”

……

裁判愣了一下才想起吹哨,他看范天铭的眼神完全变了,没出口的“牛逼”二字在喉咙里滚了三滚,最终裹着一口唾液咽了下去。

“我的我的!”吕小明拍着胸膛向队友示意,主动承担防守不力的责任。

“小明注意点,他速度很快。”队友提醒吕小明。

“放心吧,不会有第二次了。”

比赛继续,吕小明接球,范天铭就地逼防。他本来就是街球高手,【睡梦天王系统】大大提升了他的运控和防守能力,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远非眼前这些运球砸脚面的人可比。

在他面前,业余的吕小明就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吕小明只运一下,篮球便被范天铭鬼魅抄走。

范天铭转身起跳,双手暴扣。“砰!”又一球!

“卧槽!”吕小明的第二句“卧槽”不再只是惊叹,更多的无能暴怒。

事实上,这只是他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的比赛,法学院十次发球至少有五六次过不了半场,大都被范天铭抢断,而后这家伙趿拉着拖鞋,甩着花裤衩子,要么疯狂暴扣,要么优雅地中远投。

“砰、砰、砰……”,“歘、歘、歘”,连扣带投,连投带罚,34分的劣势被范天铭一个人给捞了回来。

范天铭太厉害了,偶尔大幅变向把吕小明等人晃得真魂出窍,其中有两次,范天铭一下子就晃倒三个人。

即便多人包夹逼抢也无济于事,范天铭在人缝里穿插来往,如入无人之境。力量对抗上也无人可敌,身子一挤一靠,把又高又壮的中锋撞得东倒西歪。

上半场,法学院打外语学院一个夸张的2:36。

下半场,范天铭凭借一己之力,打了法学院一个36:2。其他队员们除了偶尔发球,基本上没有触球——因为根本用不着。

范天铭穿着花裤衩子,像个花蝴蝶一样,把全场变成了一个人翩翩起舞的花园。

法学院的队员们各个暴怒,互相指责,溃不成军。法学院的同学们蔫头耷脑,灰心丧气。

反观外语学院的师生们,早已进入盛世狂欢的节奏,全场、全程、有节奏地大喊着范天铭的名字。

“天铭—天铭!天铭—天铭!天铭—天铭……”

虹大杯的比赛只分两节、上下半场,各20分钟。计时很不规范,所有的暂停、换人损耗的时间都计入比赛时间,所以比赛进行得很快。

38:38,攻不利、防不住的法学院明白,时间越久,他们距离“死亡”就越近。

吕小明叫了个暂停,然后死命拖时间不上场,还给几个人出了个坏主意:“哥几个,拖时间,拖到只剩下最后一攻的时间。打成最好,打不成,或者被范天铭抢断的话,就抱他,踩他的拖鞋、绊他,绝对不能让他打进去。”

打定主意以后,裁判连吹哨催促,法学院的队员们才姗姗登场。

中锋发球,吕小明接球,范天铭再次逼抢,吕小明在范天铭面前一点持球能力都没有,果然又被抢断。

这时候,法学院的同学们蜂拥而上,五个人像疯了一样封堵范天铭一个人。

范天铭冷冷一笑,运球后退一步,右脚一抬,人字拖飞了出去。

高度紧张、如履薄冰的法学院队员们五个人全都被拖鞋晃飞,范天铭左跨一步,一脚人字拖,一脚光着脚,潇洒起跳,滞空三分。

“歘!”命中,三分绝杀!

“哇!!!”外语学院的队员们、围观的女生们,连副院长涂小刚都疯狂地涌进球场,把范天铭扑倒在地,疯狂程度像是申奥成功了一样。

许久,穿着花裤衩的范天铭从“尘土飞扬”的人群中爬了出来,看了看双脚,另一只人字拖也“丢”了。

放眼四顾疯狂庆祝的师生们,一脸嫌弃:“一场破球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

指了指不远处落寞的吕小明:“嘿,我不是针对谁,你们法学院的男生全是垃圾,女生还难看!”吕小明的脸上肌肉直蹦。

涂小刚兴奋地抓住了范天铭的胳膊:“天铭,晚上没安排吧,我请你们吃饭。”

范天铭摇头:“困。”

说个困,眼睛几乎要闭起来。

涂小刚一点都不生气:“好好好,你不去的话,我给你买个烧鸡送过去。”

“不够,仨!”范天铭伸出三根手指。

“没问题。”涂小刚爽快答应,一指几个男生:“你们几个,拉着车再把天铭送回宿舍去。这孩子,花裤衩子慵懒的脸,怎么看怎么顺眼。”

外语学院的女生们都看傻了:“车接车送,酷得要命啊!”

“打球帅的男生穿花裤衩子也很有气质。”

有人扑到架子车前:“范天铭,留个微信吧,晚上我没课,一起学英语啊?”

一张字条塞进范天铭的手里:“这是我的手机号,记得加微信哦。”

“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喜欢打篮球帅的男生。”

“天铭,这是你的人字拖,烂了,我马上去买双新的给你送到宿舍哦。”

朦胧中,范天铭看了看她们的长相,都差点意思,不值得牵挂,放心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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