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哪?”
陆临阑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世界。
这里的夜空,雾蒙蒙的,看不到一丝的星光。
空气污浊,有着淡淡刺鼻的味道,让他不由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抬头看看,这里的夜空看不到什么只是黑蒙蒙的,却又亮的很刺目,到处闪着红红白白的光。
恩?好像这个叫霓虹灯,他脑中就跳出来,很多奇怪的知识点,自动解答了他的疑惑。
路很宽,两边都是很高有着着冰冷光泽材料建造的建筑。旁边到处画着黄白相间的线,跟格子。
这时他发现,对面的建筑的墙就宛如镜子一般,反射出一个男人的脸,他敢忙走进前细看。
这人跟他身材相仿,年纪大约30岁,有着沧桑成熟的味道。短发,跟他的打扮一样整齐。他动动嘴角,就看到那男人好像在温柔的笑。他抿紧薄唇,眉眼隐藏着一丝丝忧郁的感觉,除了眼神跟他一样的清冷。不管如何,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还没等他细想什么,离他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落下来,掉在地上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接着就是狗吠叫声跟女人的尖叫声。
一股奇异的感觉包裹着他,促使他往那疾步走去,似乎就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原来,这里很安静。但此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人,都举着一个叫手机的东西在拍着什么。空气里有着甜腥的味道,好像是血的味道,到处都是喧闹的人群,仿佛是一场盛宴。
陆临阑,挤上前去,只见一具满是鲜血的女性尸体,身体扭曲着已经残破不堪,似乎是脑袋着地,所以鲜血慢慢从破布般的身体上漫出,地上开起了血的玫瑰。她原本乌黑的头发带着血色,遮住了这人的脸。
突然他感觉这女子他熟悉异常,身体涌起了一种冲动,他一定得要看看这个女人是谁,他往里挤去。
“你,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退到安全线外去!”两双非常强壮的手,用力的把他往后推去。
“让我看看!”他拼命往前挣扎,习惯性运起修为,发现什么都没有,被迫退到了远处。
他远远看着一群穿着白色的、绿色衣服的人(医生、警察吧)在周围忙碌着,效率很高,驱散了周围的人群,片刻,那尸体已经安置妥当,白色的布遮住了女尸的脸,那些人正拿出一个长长的黑色袋子,要把她装进去,他什么都看不到。
也许,是命中注定,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平地里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开了那块白布,他看到了那张脸,她就是孟轻鱼!
霎那间,铺天盖地的阵眩晕如雷雳中了他。他身体涌起撕裂般的剧烈的疼痛,揪起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忍不住的嘶吼着倒了下去,隐隐可见他身上缠绕着细细红光。
“鱼儿……!”他一声大喝,猛得坐了起来。
脑海中,还存留着那满地刺目的红,那苍白,破碎女人尸体,扭曲仍清秀的脸,对了跟孟轻鱼一样的脸。
他感觉有些恍惚,口鼻间还仿佛残留着甜腥味道……看看周围摆设,很熟悉的布置,他回来了,这里是琼华谷。
刚才好像是个梦,那个男人跟死去的女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拿过黑铁正拿过来给白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墨竹塌边,黑铁一脸呆滞的看着陆临阑,原本手里还抓着给主子洗漱用的白巾。
眼下,这手不知道是该收回去,还是放下?趁主子还在发呆,黑铁忙退了出去。
“主子,你醒了,我去叫镜掌门……”说完便一阵黑色旋风似得消失了,动作很大,直把那房外墨玉珠串起的八宝门帘撞得一阵猛摇。
这边,陆临阑穿着白色内裳坐在塌上,双手交卧着陷入了沉思。
不远处,一个手掌大小的极品白色灵玉雕成的香炉正散发着清幽的香气,炉内正焚着是他平日最常用的的特质的醒神香。
原本,这应该是最能让人头脑清明的香气,此刻好像也不能让他想明白刚才那个梦。
想了片刻,没有任何头绪,算了,就当个奇怪的梦罢了。
毕竟,那阴阳乾坤万妙棋天生灵宝,玄妙异常,可通阴阳,掌乾坤,有万千世界幻化之能,也不知道他触碰了什么玄妙,才让他做了这样一个梦。
据上古灵宝录记载,那阴阳乾坤万妙棋可通真实世界,威力仅次于上古灵宝鲲月镜,以及风雷金戈月矛之下,那两灵宝早消失于世间几千年了,这可是世间唯一的第一灵宝。至于其中玄奥,琼华谷任掌门至今都无法参透,不要说完全掌控了。
他们师兄弟三人,竭尽所能也只是勉强控制使用其中三境而已,但仅凭此就可以让琼华谷位列六大派首位,至少找到下任掌境之人前,都能毋需忧心。
榻上,陆临阑环顾四周,此处,正是他的清心小筑。
房内空间并不是特别大,但透出清雅脱俗。屋外那竹影婆娑,印在白墙上,与房内挂着的偌大的清心二字相得益彰,颇有几分雅趣。
镜师兄,可真是有心了,十年了,原本摆设依旧如常,原本屋外翠竹早已成林,而他却不在是那个无忧无愁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正想着,他觉得双腿有些麻木,似乎是坐了太久的缘故,不由的动了动,把腿往前伸了伸。
他突然表情凝固了,居然感觉到了双腿麻木,腿居然有了感觉!
虽然很轻微,也不由得让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毕竟,十年了!
这十年以来,他整天拖着一双没有知觉的腿,像一个废人一般的活着!
你说他习惯了么?是的,看起来是习惯了,
但对于,他那么一个曾经潇洒有着修仙界“四公子”之称的他来说,这何尝不是可怕的折磨,别看他出手老辣的处理家族事务,但是他心里一直介意自己是一个废人。
那么多年,整天就是处理着家族内大大小小、堆积如山、永远做不完的麻烦,他其他的生活都是空白,他只能不断用忙碌来填满自己已经空空荡荡的内心,他厌烦自己没用的样子!
一贯冷静自持的他,也不由得露出狂喜得表情。孟轻鱼,这个女人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