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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里海上有仙山

这里是望忧镇,这里的人都以打渔货为生,这里最出名的就是金武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望忧仙鱼。

忘忧仙鱼,望之无忧,闻之无愁,尝之可见仙山灵禽飞舞,如孕妇食之,所生胎儿有灵根者可十之有三,不过极为罕见,一旦有人得到可以说就能一夜暴富。同时,为了防止因为出现争夺仙鱼造成混乱,这里所有渔者都受到世家联盟的保护,一旦打捞成功,仙鱼直接就归属于世家联盟,在这片大陆上,还没有什么人可以跟世家联盟对峙的。

无妄海,一望无际,无边无垠。

没有人知道无妄海有多大,如果普通人行船在海中,就如普通水面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如果真的掉下去了,就再也捞不出来什么了,连尸骨无法见到。

如果是修仙者进入海水范围,他们就无法调动真元,更有甚者会感觉全身发软,据说连化神境界的老怪们也不可避免。如果不幸落入海中,修仙者性命一般无虞,但是会废掉大半修为,这让视修为为生命的修仙者们来说简直是致命打击。但仙鱼意味着家族未来是否兴盛,同时无妄海除了出产仙鱼之外,还经常能够打捞出真灵贝,云雾珊瑚等其他灵物,甚至还出产制作法宝都要用的乌金沙等炼气材料。这些仍诱惑着这些修仙者,让他们趋之若鹜。加上必须依靠普通人才能获取资源,因此这里凡人跟修仙者形成了微妙的平衡,望忧镇也毋庸置疑的成为这个修仙世界异常繁荣的小镇,成为一个重要的商贸聚集之地。

与此同时,每当无妄海上涌起白色的浪花,弥漫起青色的雾霭,且阳光不那么强烈时,人们有时就能远远看到一座仙山。

只见,这山清翠挺拔,隐约宛如一只托起的巨手,巨手上面亭台水榭美轮美奂,最可隐约看到山旁有一块巨大青翠石头,上书“昆仑”二字气势恢弘磅礴,周围可见不时有各异灵禽飞过。还有人说看见过上面有老者有宫装仕女美艳绝伦。有传言称这就是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昆仑山,也有不少很多好事之徒去寻找过所谓仙山福地,但都不知是生是死。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在想着去寻找昆仑仙山,就把这当成望忧镇独特的一种风光。

今日,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6月7日,端阳节。

端阳节这天东方苍龙七宿,春季于东方抬头,夏季于南方腾升,秋季于西方退落,冬季于北方隐没,是一年当中阳气最盛的日子。对于望忧镇上的渔者之家来说,也是颇为重要的日子。

根据传统今天是龙飞天的日子,也是望忧仙鱼吸收阳气的重要日子,过了今天仙鱼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捕捉。因此,在这日渔者通常会准备萱草,香茅叶,糯米,豆沙等包成粽子煮熟后,然后在辰时投入无妄海。如果,在端阳节碰到运气好的就能遇到出来望气的仙鱼,抓到一尾就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大概这就是所有渔者的想法了吧。不过,如果抓不到仙鱼也没关系,端阳节这天无妄海特别平静,出海渔者都能有很多意外收获。

月,大概应该就是这个镇上年龄最小且还是女性的渔者了,她才十三岁,不过身材瘦高修长,麦色皮肤透出健康,看起来干练极了,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女性影子,对了她姓莫。

准备好出海装备的莫月站在门口,看着在厨房里忙进忙的妹妹,只见一个软萌的小姑娘,穿着莫月给她买的红色裙子,像个小妇人似的忙进忙出。莫月出神的想,今天又该是怎样忙碌的一天呀。

自从那年今天起,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成为莫月最忙的时候。莫家爹爹因为抓捕仙鱼,跌入无妄海中,从此渺无音信,小小的月就背负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

因为,父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美丽而善感的娘亲也因此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只留下她跟当时只有5岁的妹妹兰香,莫月永远都不会忘记兰香哭得涕泪交加的样子。

幸好,好心的孔大叔他们愿意带着莫月一起打鱼。也幸好莫月八岁起,就跟着莫家爹爹一同出海,早早继承了莫家祖传的寻找灵物的手段。不然,年仅十岁的姑娘根本无法独自生活下去,何况还要养活妹妹呢。

“姐姐,姐姐,糯米粽子我给你蒸好了,”兰香捏着自己的衣角怯怯的望着莫月,欲言又止。

“嗯,还是我的小兰香最好了”莫月用力的在妹妹的脸上亲了一口,一边顺手擦掉了兰香被碳火熏黑的脸颊,整了整兰香的衣裙。

“姐姐,今年……今年可以带我一起去呢么?”兰香仰着小脸问姐姐,莫月刚想拒绝,“姐姐,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十岁了”兰香一把抓住莫月的袖子,“姐姐,你看,你八岁就开始跟父亲一起打鱼了,我现在都十岁了!我可以帮你投粽子,叠衣服,我很能干的!真的我保证我乖乖的,姐姐求求你了!……”兰香的大眼睛开始蓄满泪水,莫月一脸无奈宠溺的看着她。

是呢,不知不觉中,兰香已经从一个软萌的小女孩慢慢长高,她抽出了身量,圆圆的小脸慢慢变尖,眼睛就像一汪清泉,嗯长大了,而且真的很像娘亲,动不动就哭,真的是很像死去的娘亲,一样那么好看呢……不像自己,就像个男孩子,莫月自嘲的笑了笑。不过,周围的人们都说,莫月比较像莫家爹爹。

“姐姐,姐姐你想什么呢,我要去”兰香气鼓鼓的,真的好像无妄海里的小刺豚。莫月想到就觉得好笑,英气的眼睛闪出一丝笑意,抬头望望天,天空很蓝,万里无云,今年端阳节天气很好,应该跟往年一般顺利。

“好,你一起去,不过你要保证,要乖乖的不能闹脾气、哭鼻子,也不能喊累、说无聊。不过,我还要跟孔叔叔商量一下”。

“哦耶,姐姐最好了!去吧去吧,孔叔叔一定会答应的,快点,快点呀。”兰香雀跃着一把抱住莫月,急急往门外走。

“得了,得了,慢慢走呀,别忘记带东西,赶紧把门带好了,孔叔叔他们都在等着呢!”莫月一边背起满是粽子的袋囊,检查了一下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东西,一边招呼兰香跟她向码头走去。

今日的望忧镇码头,格外热闹,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们。各式的船舶停靠在岸边随时准备起航。于是,脚夫们的号子声,水手们的粗豪笑声,妇人们的笑骂声,孩童们的喧闹声,还有马匹的碰鼻声,小犬的吠叫声……奏成镇子上渔者出行的交响乐。莫月一手拉着妹妹,一边往孔大叔他们船停靠的地方走去。

“月,今年粽子煮的够多的么,那么大一袋”,身量高大的孔大叔从甲板上跳下来,一把捞过了莫月背上的行囊。

“诶,这不是小兰香,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孔大叔笑着问到,阳光映照着显得他牙齿很白,汗水在他布满胡茬的脸上闪出一片光。常年海上渔猎的生活把他磨砺出独特的古铜色皮肤与健壮的臂膀,看起来身板很高大。

“她一定要去,我被她闹得没办法,”莫月奈道,边状似无奈的摇摇头。

“姐姐,我一定能帮到你们的,看你每天都那么辛苦,对不对,皮肤都黑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我可以照顾好你。而且我可以整理衣服跟帮忙煮饭,我可能干了,你说对不对,孔大叔,”兰香一脸期待的看着孔大叔。

孔楠看着这对莫家小姐妹,从他们身上仿佛看到当年与莫氏夫妇一起出海的场景,是呀,多少年了,莫兄的孩子们都那么大了呢。

“好了,小兰香,一起去吧,看看我孔大叔怎么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孔楠拍拍莫月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莫月,“没事的,还是跟之前一样,只要不要多管闲事就没什么危险,让兰香见识见识下也好,毕竟她也是老莫的女儿不是么。就是这次时间有些长,跟往年一样要顺利的话至少一个月,兰香你可要坚持住,不许哭鼻子哦,这可是很无聊的。莫月,你一直都很不错,如果莫兄弟还在的话……。”

“当当当,起航咯!”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码头上喧闹的交响乐也瞬间停了下来,转变成了出海进击的进行曲。

“来,走吧,老伙计们今年一起努把力,明年我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走吧,出发!”孔楠一阵吆喝,引得众人一阵热血沸腾,莫月跟小兰香也上了船,开始忙碌了起来。

“阿大阿二,把帆升起来,阿三阿四,快把东西放好了来帮忙,月去把我的海图拿过来,……我们抓紧时间,去我们上次定位的地方,兰香你就跟着你姐姐好好看着……”孔楠站在甲板上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他望着远处的海面,周围都是前行的航船,阳光照在海面泛起细细的金粼粼的波光。孔楠这船不大不小,上好的楠木打造而成,很沉但是在无妄海中,非常平稳,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船。虽然下海了十多年,看起来有些陈旧,到仍十分坚固好用,轻巧灵便,最适合无妄海上航行。

众人大声应和着,默契的执行着孔楠的指令,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大家一同出海了,一个指令下去,整个船就动了起来,好像是一条游鱼,很快的突破了拥挤的船流,向他们的目的地驶去。今年是丰年还是穷年,就看今天了,前面是翻涌的白色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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