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瑟与铭箫吃下了药丸,深吸了几口气,跟着药师向山内走,山内的雾浓厚,三人在行走的过程中,几乎睁不开眼。突然,三个人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往前倾,尖叫充斥着。霎时停了下来,伸手去触,却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东西的支撑,铭箫努力站了起来。
“这又是梦么?”铭箫问道。
“不。”药师说,“是这弱水的力量把我们支撑在这。”
“弱水?”璇瑟和铭箫一起疑惑不已。
“从那紫色泉眼中不断喷出的。”药师指着紫色泉水的方向。
铭箫向前走去,璇瑟和药师紧随其后。水波一圈圈漾开,紫色的泉水透亮清澈。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生气,肃杀的气氛充斥着。璇瑟掬起一捧,欢快的洒着,水珠在空中溅落,洒开,碎裂,发出莹莹淡浅的紫光,带着些幽怨。不自然地移动减慢了速度,仿佛有什么绑在腿上,迈不开来。三个人就这样走着,来到了泉眼处,发现时一个精致的石刻雕镂。
“是狴犴石刻,上古神兽,或许有什么机关吧。”药师说。
“嗯,找找看吧。”铭箫对二人说。
紫泉水不断地从狴犴石刻口中喷出,铭箫在周围不断寻找着机关。只觉得紫泉水不停地在晃动,击打在脚踝上,铭箫的重心在不断地偏移。他努力平衡自己,站稳,但终究还是向前倾倒下来,手猛地拍在狴犴石刻的双眼上。
一瞬间,紫泉水停止了流动,静止的水面开始下降,兽口封闭,整个空间的岩壁上发出莹亮的光芒,水中央形成一道漩涡,飞速地向下打着旋,直至不留一丝紫泉水的残滴。
“这有个甬道!”顺药师手指的方向确实有个小道。
“我们能出去了吗?”璇瑟问。
“都被紫泉水堵住了。”铭箫说。
“在整个空间除了这个甬道,就只剩下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而四周围这些墙体都是空的,这墙中间有裂缝,说不定是一道暗门。”药师试了试墙面,指着那道笔直的裂缝说。
“既然这边的兽眼能打开甬道,放掉紫泉水,说不定那边的兽眼可以打开这个暗门。”璇瑟说。
“不管怎样,死马当做活马医吧!”铭箫靠近,按下了兽眼。
齿轮联动着,发出巨响,甬道被关闭,暗门被拉开,但兽口又开启了,紫泉又再次涌入,飞快地漫过脚尖,三人飞快地奔向暗门,只感觉寒彻骨的紫泉水不再具有支撑力了,反而将三人逐渐淹没,侵蚀,吞噬着他们的肌体,给他们带来灼痛感。
只感觉脚步减缓了很多,像有重压压迫着,失去着知觉,腿逐渐麻木,迈不开,铭箫很快地就到了暗门,发现门在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向内旋转,水漫至腰间,佩剑的系绳被水冲开了,剑鞘与剑分离而坠,飘向璇瑟和药师缓慢前行的方向,铭箫伸手去够,却被剑气猛地割破指尖,“当阳叔叔。”铭箫喊道。
璇瑟接住了脱开剑的剑鞘,精致的雕镂吸引住了她,药师望见剑气凛冽,扬起一道水波直逼而来。药师扬起衣袖攥住了剑柄,剑尖插在地上,支撑着,但他还是被硬生生地逼退了三四米。
铭箫支撑着门,防止门向里闭合,他竭尽全力,鲜血顺着门壁向下滴落,一瞬间,水停止了向下漫朔,门完全地敞开,隐亮的磷光从门中射入,水面泛起微波,一点点沉了下去。药师璇瑟飞快地赶了过来,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