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箫,璇瑟,药师望着无声无息的四周,霎时的空旷,竟然是种如此深刻的漠然感。
铭箫用碎布缠过手掌处裂痕,尝试着轻轻触碰蝶形环翼锁,金色的符文浮现于空中,绮丽的建筑物出现在空中的图案中跃入眼前。
“这些符文是在讲述着什么,与这宫殿或许有着些许关系,大概……”药师指着空中的建筑物图案说道,但突然间,只见铭箫一丝血液从缠布的边沿渗出顺势进入了蝶形环翼锁的纹路之中,锁像升华了一样消失于无声之间,冰棺的棺盖像与棺体有着斥力一般悬浮升起。
雾气缭绕,棺材内部呈现阶梯状,有一块七星板,其余便是零散的骷髅骨和陪葬的一些器具。
望着这些,铭箫陷入了恍惚之中,思绪中夹杂着一些若隐若现的画面涌上心头,一阵头痛得仿佛要炸裂一般。整个人顺势倾身倒了下去直直地摔入棺材之中,机关突然被触发,棺材底部被打开,漆黑一片,仿佛是一条冗长的甬道,铭箫随着甬道滑行而下。
“铭箫,这是怎么了?这里面的通道如此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我们也只好跟着去了。”璇瑟凑近棺材底部望去,然后随及转过身对药师说道。
“好吧!”药师面露凝重的神色答道,说着便顺势将身上的包袱系得更紧了些,拽着璇瑟的手朝着棺材里跨入。
随着甬道三人经过长时间的滑行,只有璇瑟和药师的应答声可以相互听到。出了甬道,三人到达了平地,但是周围却是一片漆黑,璇瑟、铭箫和药师只能凭声音判断彼此的位置,来回走动间,璇瑟似乎撞倒了什么,周围墙上四支火把映亮了整个空间。
“这是……”铭箫指着地上巨大的阵法问道。
“这应该是兽首棋盘,多是战俘首级和象马二兽之首做成的棋子,而棋盘则是人皮与兽皮混合制成的,这种血腥与屠戮使这棋局充斥着怨念的气息,这种阵法,只是听说,如今一见,太过凶狠了。”药师顺着铭箫手指的地方看去惊诧道。
“你们快看,如果是象棋阵法的话,这帅和将的位置刚好对应着两个门。”璇瑟指着这硕大的棋盘两端说道。
“这是残局,两边似乎都所剩无几,莫非是要我们去破了这残局,去战胜了其中一方?”铭箫望向这如同战场一般的棋盘上疑惑道。
“试试吧!”药师双手按在铭箫双肩上,右手轻拍两下,似在鼓励般说道。
棋子除了骷髅骨外就只剩下石座底部,只能凭借轮廓大小进行区分,就待铭箫想推动棋子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突然如同发呆般直立住,药师阻止了璇瑟的靠近。
其实此刻,铭箫的灵念被一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强迫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在这里,他临溪而坐,棋桌上是一副正常的棋盘,望着面对面的人仿佛是另一个自己,但铭箫感觉和自己却是那么截然不同,那人仙风道骨,长发随风而散,给人飘逸而随和的感觉。
“你是?”铭箫充满好奇问道。
“时间的一个过客而已,留此残象守着这阵法罢了。”对面的人答道。
“这就是这里的规矩,你若破了这棋局,便可自选一门离去。”他轻摇鹅毛扇,指着棋盘对铭箫说道。
就是在你一来我一往的交错之中,仿佛突然有什么在指引着铭箫,不知是记忆还是某种直觉一直占据着他的思绪,整个人越发果敢,每一步都走得泰然自若,顷刻间,他仿佛不是他自己,而是号令天下的掌控者一般,铭箫渐渐占得上风,随后棋局得破。
“罢了,可能是命运使然吧。”说完幻象便从铭箫面前散去,面前的庞大阵法顷刻间化为乌有。
两侧的门打开了,在铭箫左侧的门内散发出诡异的紫光和浓厚的烟气缭绕,右侧则是清晰的亮光,和青葱遍布的林间小路赫然于眼前。
三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右侧的门,当全都离开门的那一刻,从门前侧延伸出一道神秘的结界将整座山包裹了起来,三人只得沿着小路向森林更深处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