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狠狠咽了一口浓痰,有点咸。
那些铜粉已经被冷汗沾湿,只觉得浑身有些刺挠。
尽管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惊讶,但还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滚,一个受伤意识混乱的人,说一些话做一些事,那都属于正常,创伤后应激障碍,了解一下行吗,能被你们这么过度解读,真他吗闲的疼,有这功夫,玩自己去。
蚩良也是性情中人,见到此人不识好歹,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小畜生敢这么说话,刚想动手,就被陈老头拦下。
弄啥嘞,还得求人哩。
他笑呵呵说道;‘你受的是脑伤,这东西可大可小,当时医院工作人员都很重注这事,给你做了很多检查,也许你自己并没注意。如果你的精神真出了问题,现在应该还在留院治疗,对吧,即便不在常规医院,那么现在你应该就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总之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出院’。
‘我们并没有恶意,相反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常人想要得到这种天赐机缘,几乎都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或许你根本没意识到,你有多么的幸运,多么的万中无一,不要让愤怒代替无知,这个世界有太多神秘色彩,留下了诸多未解之谜。常人即便追求一生,想得到问题的最终答案,都是缥缈。也许你就是这把开启世界本源的钥匙’。
‘你眼中的世界,就该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陈老头的眼神有些炙热,好像要哭。
巴巴的盯着,好像就等着陈锋点头,然后就立刻准备开颅手术。
蚩良说;‘这里原本是我们的秘密货仓,但为了你的到来,刻意改造成这个模样,你看到的白色粒子,实际上我们根本看不到,这是由一块特殊陨石挥发出的暗物质,很多年前,也曾有人这么说过,他和你一样,但也不一样,我们和他也只是匆匆见过几面,了解不深,后来我们在你口中听到了一样的词汇,尽管没法知晓含义,但你和他应该都是被神眷顾的人’。
陈锋抿抿嘴,咽了口吐沫,好咸,不能再咽了。
‘直说吧,到底想怎样,让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讲故事吧’。
陈老头心里欢呼,欧耶欧耶。
‘痛快,孺子可.....’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在防护头罩上。
蚩良瞬间上前扶住有些晕眩的陈老头,非要逞能下来,蔫了吧。
走吧,这里不能久留,那东西还是有些危险。
两人搀扶着走出铜门。
陈锋愣在那里,啥呀,老子还没待够。
他觉得这些白色粒子并没有危险,甚至觉得有些亲切。
这些盛开在黑暗中的圣洁之花,那么迷人,那么可爱。
‘再不出来,可别想出来了’蚩良在门外喊道。
像是和重逢老友告别那般,依依不舍。
粒子缓缓聚拢围绕在陈锋身边,像在做某种奇特的告别仪式,又像是在翩翩起舞,像极了一副炫目奇幻的巨大星系。
厂外停着两辆越野车,站在两个人,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防化服手里提着喷壶,正望着厂里,焦急等候。
陈锋三人走出厂门。
那两个人一拥而上,乖乖可算出来了,快热死俺俩了。
往三人身上泼了一桶黑色油脂,然后拿着喷壶仔细喷撒每个部位才停下。
陈锋有些疑惑,俺又不是土包J,饿了咋地。
陈老头说这些都是保险措施,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当那两个人协助陈锋将防化服脱下时,陈锋面红耳赤,临走时居然将衣服落在了防空洞里。
当他不知所措时,蚩良递给他一套迷彩服,啥也不说了,救命之恩,我我,不可能报的。
这都是你们搞的鬼。
阳光下那些铜粉格外耀眼。
老陈头吃了点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他来到陈锋身边。
‘我恳请您鼎力相助。你尽管开出任何条件,我都满足。
心里一阵肉疼,只想大抽自己,万一开出天价,可怎么办。
陈锋微微摇头。
老陈头皱眉。
‘怎么,还不相信我吗’。
这时一个扎马尾穿短裤的女孩走来,一脸好奇的看着陈锋。
‘陈老说的人就是你啊,你有啥本事’。
陈锋老脸羞红。
这个女孩就是刚才帮他脱防化服中的一个,想到那一幕,就觉得十分不雅。
看来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要是她能够一路陪行。
去死都是快活的。
哦,王者峡谷。
王者不可阻挡。
咳咳。
半天陈锋才回过神。
那女孩不知骂了句什么,扭身便走。
陈锋嘿嘿两声。
老夫想破戒下山了,学什么和尚吃素。
便对老陈头说起,铺子暂时被封事情。
近时间无法离开余阳市。
一路驱车来到江边,五人登上一艘轮船餐厅。
落座之后,蚩良讲起铜盘到手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