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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霜之哀伤

阿尔萨斯认识这把剑,他刚刚抵达诺森德的时候,就曾经在梦中见过它。这把剑没有杀死无敌,而是让它恢复了活力。

那时,他相信自己得到了一个好兆头。而现在,他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景象。

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这把剑。他能用这把剑改变一切。

阿尔萨斯全神贯注地看着它,两只手因为不能握住它而感到痛苦。

冰晶构成的元素发出了令人颤栗地声音“赶快回头,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还想保护这把剑吗?”面对元素的阻拦,阿尔萨斯怒吼道。

“不!我是在保护你!”元素发出隆隆的吼声。

刹那间,阿尔萨斯愣在原地。然后,他摇了摇头,仿佛下了最后的决心。

这不过是一种骗人的把戏,他绝不会放弃霜之哀伤,放弃拯救他人民的机会。他不会被谎言吓退。

他猛然冲了上去,他的人都紧紧地跟着他。

很快,仿佛一个垂死的人发出最后的吼叫声一样,元素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阿尔萨斯站住脚,他实在是太累了,他的人几乎全死了,就剩下穆拉丁了,然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尔萨斯走向霜之哀伤“看啊,穆拉丁。我们得到了拯救的机会———霜之哀伤。”

“别着急,小子。”穆拉丁生硬的、命令一般的语气让阿尔萨斯恢复了理智。

“怎么了?”他问道?

穆拉丁眯起了眼睛“这东西有问题。这一切都来的太容易了。看着它,就停在这等我们去拿走它。”

“太容易了?”阿尔萨斯难以置信地看了穆拉丁一眼。“你费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它,更何况我们刚才还经历了一场战斗。”

“呸。”穆拉丁不以为然地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台子上有一段铭文,让我看看能不能从中得知些重要的东西。”穆拉丁走到了台子上。

“是的,我想我认识这些文字,它们是元素语,这是一个警告。”穆拉丁仔细的打量着。

“警告?也许直接把冰砸开会损坏里面的剑?”阿尔萨斯怀疑地说。

“取下这把剑的人将会获得永恒的力量,利刃会斩断敌人的躯体,但这能量也必将损害挥剑者的灵魂。

嘿,我早该知道,这把剑被诅咒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矮人跳起身,阿尔萨斯从未见他如此不安。

听到穆拉丁的解释,阿尔萨斯的心仿佛被握住了。

离开?放弃这把剑,放弃拯救的机会?

“我的灵魂早已伤痕累累。”阿尔萨斯说。的确如此,从他的爱马无敌死去开始,他的内心就已经出现了裂痕。

随后亲眼看到敌人杀人的恐怖,遭到爱人的背叛。

而他灵魂更沉重的创伤来自于他不得不得杀死数以千计的平民,不得不对部下撒谎,让无数的人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

他的心似乎已经死了,无论霜之哀伤怎样损害他的灵魂,也不可能让他更痛了。

“阿尔萨斯,小子,你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别再让自己顶上一个诅咒了。”穆拉丁劝到。

“一个诅咒?”阿尔萨斯苦笑道“为了拯救我的祖国,我愿意接受任何诅咒。”

他看到穆拉丁似乎在颤抖。“阿尔萨斯,你知道,我是个实在的人。别去碰它。把它留在这,永远的把它忘掉。玛尔加尼斯就在这,这不是很好吗?让他在这冻僵吧,我们回家去。”

许多人突然出现在阿尔萨斯眼前,他看见了他们,随后,他看见了无数死在瘟疫中的人。

死尸从地上爬起,没有思想的腐尸肆意游荡,他们又该怎么办?

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痛苦,他们的牺牲呢?

又一副画面出现了,那是一块巨大的冰。它似乎要将一种庞大的,更加强大的力量以及符文剑一同交给他,让他为死去的人报仇。

是啊,死者需要复仇。

“那些遭受瘟疫,遭受苦难的人!我对于死者负有责任。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复仇。即使是你,老朋友。”阿尔萨斯的声音仿佛雷霆一般。

“听我说,小子。我们能找到别的方法拯救你的人民。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到真正有用的方法。”

穆拉丁错了,他根本就不明白,阿尔萨斯必须这样做。如果他走开,他只能再次失败。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他不能一次次只尝到失败的滋味。

这一次,他一定要赢。

他相信圣光,因为他能看到圣光,可以使用圣光。他相信死尸与鬼怪,因为他能看到它们。

而现在他也能看到霜之哀伤,能感受到它磅礴的力量。

“现在,我召唤此地的灵魂。无论你是什么,善良,邪恶或者两者皆非。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你在聆听,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愿意拯救我的人民。”

包裹霜之哀伤的冰壳破裂了,阿尔萨斯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头脸。

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冰晶撞上墙壁的声音传来,阿尔萨斯似乎并没有受伤,他看到穆拉丁被阿尔托莉雅护在了屏障之下。

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了,他走了上去。

“别碰它,离开那里。”阿尔托莉雅庄严的声音传来。

阿尔萨斯并没有理他,他能看到的只有霜之哀伤,他踉跄的走了过去,似乎因为激动而无法行走。

“可恶。”阿尔托莉雅发现阿尔萨斯的情况很不对,他似乎是被蛊惑了。

正当阿尔托莉雅想要将阿尔萨斯打晕带走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阿尔萨斯握上了那把剑。

圣光从阿尔萨斯身上褪去,他像被催眠了一样,痴痴地看着它。

正当阿尔托莉雅用剑柄击向阿尔萨斯后颈的时候,阿尔萨斯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挡住了这一下。

冰寒的感觉在他体内激荡,他感觉无比的好,这把剑在对他说话,在他的脑海轻声低语,仿佛它一直在那。。

阿尔萨斯一剑挥了过来,想要杀掉之前想要敲晕他的少女。

阿尔托莉雅连忙架住,她现在能从阿尔萨斯身上感到强烈的危机感,那是一种很冷的感觉。

“绝望—十字斩。”阿尔萨斯看到阿尔托莉雅架住他的攻势后,借着格挡的力放出了这一击。

“魔力—震荡。”阿尔托莉雅知道这一剑不能继续挡下去了,危机感使她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阿尔萨斯被魔力震出了三米远,但他并没有摔倒。

“暗—生命汲取”阿尔萨斯在获得了霜之哀伤后,霜之哀伤教会了他很多。

黑色的法球向阿尔托莉雅疾驰而去。

“魔力—屏障。”阿尔托莉雅并未减速,加了个屏障后继续向阿尔萨斯冲去。

“冰—元素囚笼。”巨大的由冰晶构成的牢笼拔地而起。想要完全禁锢这个少女。

阿尔托莉雅没能避开,被困在其中。

正当阿尔萨斯想要释放冰爆的时候。冰瞬间爆开,阿尔托莉雅从中冲出。

这一下直接让阿尔托莉雅靠近了阿尔萨斯,她一剑砍向了阿尔萨斯的护肩,当然阿尔托莉雅想攻击更为致命一点的部位,但是阿尔萨斯很谨慎,经过圣骑士培训的他一直将剑护在自己的胸口。

如果阿尔托莉雅向他的胸口攻击的话,一定会被挡住,脑袋也是同理。

阿尔萨斯来不及躲避,被砍中了一剑,但是在护肩的保护下,这也只能算擦伤。

“亡灵—复苏。”大量的亡灵从地底出现,吼叫着,庆祝新生。

“晨曦—审判。”金色的光芒似乎将整个洞穴照亮,较弱的亡灵直接消散了,而强一点的也只是勉强苟活。

阿尔萨斯感觉自己像是被灼烧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动弹。

但是另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催促他站起来,霜之哀伤不断散发着蓝色的光。

“绝望与暗交织,光之后总有影,最明亮的蜡烛也会熄灭,最璀璨的生命也是一样的。”阿尔萨斯站了起来,光在他的身上熄灭。

“绝望—泯灭。”黑色的剑气汹涌而来,似乎永无止境。

“魔力—屏障”阿尔托莉雅连忙释放了一个法术,她被削弱的是在太厉害了。

屏障的效果还是很好的,至少为阿尔托莉雅争取了时间。现在的阿尔托莉雅还是无法战胜阿尔萨斯。

于是她拉起了穆拉丁,从洞口撤走了。

“…”阿尔萨斯不想走动,他似乎在和霜之哀伤交流,谁野不能阻止这种交流。

————————————————

在阿尔托莉雅回到她来的地方后,她才停了下来。而老矮人并未说什么,他先前其实还是被冰晶射伤了,所以没办法帮忙。但他看到阿尔萨斯变成了这样后还是止不住叹气。

阿尔托莉雅带着矮人先回去了,他们消失在了原地。

————————————————

阿尔萨斯一个人跑向了营地,发现那里的战况依旧激烈。他的部队的人数已经大为缩减,仅剩下少数人在抵抗。

法瑞克身上全是血污,他对阿尔萨斯喊到“殿下!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穆拉丁在哪里?我们要坚持不住了。”

“穆拉丁死了。”阿尔萨斯说道,是啊,他死了。

穆拉丁带来的矮人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深受打击。但是他们依旧不断用炮火轰击这亡灵。

“他的死会白费的,给我记住,队长。任何敌人都不可能抵挡霜之哀伤的力量!”阿尔萨斯孤身冲进了亡灵群中。

他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亡灵的生命,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变强了,更是因为他现在是亡灵的头领,他完全可以控制亡灵,只是害怕被人发现而已。

阿尔萨斯似乎看到法瑞克正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风越来越强,大雪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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