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学会勾搭姑娘了？”她拎着个拳头大小的袋子上前歪着头打量了一番波莉娃，眨巴着粉红色的眼睛，语气里带着打趣的意味儿。
富贵猛然回神：“卡莎，快跟我走。”他将酒还给发愣的波莉娃，抓住卡莎的一只胳膊就要推门离开。
“哎呀，冬，你弄疼我了，你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和我说话的。”卡莎不满地叫喊。
富贵意识到不妥后，松开了卡莎：“对不起，不过这件事需要你帮忙，现在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就是……”
“你好怪，冬，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呢，是工作上的事吗？”卡莎笑盈盈的，似乎不在意这件事，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银白的长发，“算了，都午夜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富贵追着她想道明黑里的危险境遇，可卡莎就是不给机会，最后波莉娃领他去客房休息，硬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一晚上。
旦日富贵早早地带上睡眼朦胧的卡莎回了偏殿，一路上卡莎越想越不对劲：“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的朋友病得很重，你可以先同意救他。”富贵含糊地回答。
“你不也有可以救人的魔法吗，为什么要扯着我。”卡莎说着揉了揉眼睛。
“不一样的。”说实话，富贵确实忘记了冬也是个巫师。
“……”卡莎一时找不上活，于是随着富贵一路沉默地到了偏殿。
“疯了疯了，你在教皇眼皮下工作？！”卡莎难以置信地压低声音，“唉，冬你的胆子大了好多，你不知道教皇是最仇视巫师的吗？”
富贵比了个“嘘”的动作，他注意到偏殿的大厅聚着十几个人，拉着卡莎躲到一旁的草丛里。怎么回事？是主殿的人来了吗？他们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黑里不会有事吧？
“冬，你那兄弟什么来头？”卡莎看出他的紧张，便觉事情不简单，施法让自己和富贵听见里面的交谈声。
富贵突觉声音被放大，惊讶地望向卡莎。女巫努努嘴：“你不也会吗？”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主，二殿下的情况怕是撑不了几天了。”A叹了口气说。
随后传来另一人的声音，老成稳重：“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到一年从弱不禁风变成这样？快赶上莫里茨了。”
“主，是仆人长，二殿下的仆人长，还经常带二殿下出来锻炼，以往可是谁也劝不动的，好像是叫‘冬’来着，还是个外邦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抢着回答。
“对了，昨晚，二殿下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一会儿，也唤着这个名字。”A接过话。
一阵沉默。
“莫里茨，你知道他的仆人长在哪儿吗？”两鬓有些苍白的教皇冲一旁俯首正愣神的长发少年问。
“啊，父亲，不瞒你说，我也正找他呢。”莫里茨抬头看向这位表情严肃的长辈，冲他恭敬地笑了笑。
富贵捂住嘴，莫里茨也在？父亲？教皇也来了，还以为他们早把黑里忘了呢。
“你认识他？”教皇看莫里茨一开始就沉默不语，便料定这个所谓仆人长不一般，于是随口一问。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旁的几个侍从都吓了一跳。随行的圣医连忙递上一小瓶药水，莫里茨喝下才有所缓解。
“你的病又……”教皇关切地上前，莫里茨的病在冬天大雪纷飞的日子最为易发，看这态势又重了不少。这时一个白衣教徒进来，报告主殿有要紧事处理。
莫里茨微微欠身：“我没事的，父亲，您回主殿吧，我在这儿看着二殿下。”
教皇轻轻地拍了拍莫里茨的肩膀，若有所思，声音低沉地问：“他要是死了，你会伤心吗？”莫里茨一怔，摇摇头：“会有人比我更伤心的。”……
待一众人都走后，莫里茨便冲门外唤了声：“富贵，进来吧。”
卡莎眨巴眨巴眼，扯了扯富贵的衣角：“教皇的大儿子在叫谁？”
富贵起身，拍拍衣服，带着卡莎进去：“你们都知道他的情况了？”
“我昨天来找你时发现的，还想着这小子前两天练剑这么有劲，怎么转眼就病怏怏的了呢。”莫里茨抱手是笑非笑地说，金黄的眸子打量着一旁的卡莎，“找圣医来看看他的时候惊动了父亲，圣医说他没救了，富贵出去找到什么办法了吗？”
看来贝莉没守住，莫里茨知道应该没事吧：“这位是我的姐姐，她会一些我们家族祖传的秘术，一定可以救你的弟弟。”
卡莎突然被cue，慌张地回避莫里茨的视线，富贵只好解释道：“她比较害羞。”害羞你个大头鬼，这可是教皇的大儿子！而你要救的人居然是教皇的小儿子，简直疯了疯了。
只见莫里茨微微一笑：“富贵你先去看看二殿下，我和你姐姐聊聊。”富贵天真地应“好”，就将一脸不情愿的卡莎交出去了，自己着急地跑上楼查看黑里的状况。
莫里茨目光不再温和，绕到沙发处坐下：“小姐请坐。”
卡莎不安地拨了拨耳边的卷发，慢吞吞地坐下。屁股刚挨上沙发，莫里茨投来凌厉的目光：“你是巫师吧。”卡莎吓出冷汗，不敢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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