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训练场,其实就是离村较远的一片空地。而他的旁边就是大名鼎鼎的死亡森林。
木叶12年,未来的成编号的训练场还没被正式划分出来,现在村内的忍者训练都是在村子附近随便找一块地训练。而如果练习威力巨大的忍术破坏了地形啥的,还要自觉把地面平回来。
找到了一片合适的空地,千手扉间在附近布置了一个屏蔽感知的结界,以免测试柱间状态时,情报走漏出去。
做完这一切,扉间的目光聚集在了柱间肩头的猫身上。
在胡戍复活千手柱间后,柱间就对扉间和水户讲述了他自己对于现在状态的猜测。当时扉间和水户就想尝试和猫交流,但胡戍作为一只猫是没法说话的,所以他仅仅只能沉默。
清晨的高层会议举行前,水户因为担心柱间离猫太远会出状况,所以提议让柱间开会时带上猫。没想到水户话音刚落,胡戍自己就窜柱间肩膀上去了。因为胡戍很配合,所以当时忙着处理战前事务的扉间和水户也没有对猫的事情多做研究。
高层会议时,扉间一直分心观察着柱间肩膀上的猫。扉间发现,开会时这只猫一直认真倾听着参会人员的发言,时时还露出沉思的表情。听过某些发言后,这只猫甚至会极为人性化的皱眉。
而且这只猫对于自己对他的观察也有所察觉,偶尔一人一猫眼神触碰时,猫还会向自己点头致意。
这只猫倾听会议发言的神态居然让扉间想到当年他不苟言笑的父亲。
有一种老前辈听小辈讲话的感觉。
经过了一个早上的观察,扉间对于这只猫有了一点新的了解。而他对于这只猫复活了自己兄长的动机,也有了一点点自己的猜测。
其实早些年扉间就发现自己院子里这只猫与众猫不同,经常会蹲在围墙上观察族人们交谈,练习忍术什么的。甚至千手扉间有时在家处理政务时,这只猫也会在窗口围观。只是那些时候他也仅仅觉得这只猫有点特别。
(在千手扉间的感知里,胡戍一丁点查克拉都没有。不然他天天围观扉间办公说不定会被当成忍兽间谍抓起来。)
不论怎么说,这是一只在千手家出生长大的猫,出生清白,并算是一只熟猫。所以扉间倒是没有太过怀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啥的。
而对于这只猫救了千手柱间这件事,扉间最惊讶的其实是他在整个过程中没有感受到一丁点能量波动,要知道扉间可是忍界最强感知忍者。
幸好身为忍者,扉间对这种事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什么动物救人,动物说话,动物是大仙人之类的事情,忍者见得多了。
“不论如何,不论是作为柱间的兄弟还是木叶的火影,我千手扉间都谢谢阁下的所作所为。”
千手扉间对着柱间肩头的黑白花猫深深鞠躬。
“哈哈哈,对对对,今天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啊,小猫咪~”
柱间大大咧咧的对着肩头的猫笑道。
“大哥,这种时候,你应该更加庄重严肃一点!”千手扉间抱着膀子训斥自家兄长道。
“哈哈哈~又不是什么外人,小猫也是我们千手家的一员嘛~”千手柱间逗比地道。
胡戍对于千手柱间的性格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甚至觉得这种性格挺可爱的。
胡戍从柱间的肩膀上跳下来,蹲坐在千手兄弟正前方的地上,就这样向着千手兄弟点了点头。
场面其实有点滑稽,但这就是胡戍与千手兄弟第一次完全平等的交流。胡戍没法说话,没法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胡戍其实是想对这对终结战国时代,建立新的秩序的兄弟表达自己的敬意的。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明白就是了。
紧接着就是对千手柱间状态的一阵测试。
经过测试,发现一般情况下千手柱间和猫的距离在30公里以内生命力传输就能完全保持顺畅,超过了30公里生命力传输的信号就会慢慢变弱,直到传输彻底断掉。
而仙人模式所受限制更大。进入仙人模式后,柱间和猫的距离不能超过100米,不然生命力传输就会出现问题,仙人模式会被强行解除。
看来以后真数千手,顶上化佛的时候柱间必须顶着猫了。毕竟开了仙人模式,柱间身周百米都是技能波及范围,只有头顶上是安全的。
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一人一猫不小心距离过远而导致忍者之神莫名惨死的情况,柱间和猫签订了通灵契约。
这种通灵只能是单向的。因为胡戍没有查克拉,所以没法逆通灵。
……
测试完回到千手宅后,扉间本体回去处理政务了,留下自己的影分身和柱间似乎有话要说。
胡戍不会去凑这种热闹。有些话是不适合他听的。
没想到没过多久,柱间就满脸哈哈哈的自己找过来了。
胡戍蹲在桌子上,柱间坐在椅子上,一人一猫视线刚好平齐。千手柱间不好意思的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扉间希望柱间能去火之国东北边境坐镇,对抗蠢蠢欲动的云隐村。然而现在柱间这个状态,要出远门必须要有胡戍跟着。
千手柱间完全是以请求的态度来和胡戍沟通这件事的。
对于跟着去战场,胡戍是完全无所谓的。而且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忍者间的战场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好意思啊,明明已经复活了我这个麻烦的家伙了,现在还要麻烦你跟着我到处奔波。”柱间平视着胡戍,真诚的道。
千手柱间已经完全把胡戍当成平等的伙伴来交流了。
这种感觉让胡戍想到了前世。年轻的他和一群伙伴商讨着如何才能推翻那个暴虐的据点统治者。那个时候他们的交流也是这样随性而平等的。
而等几年后他们这群伙伴渐渐建立了他们理想中的新秩序以后,谈话时却也要区分高低尊卑了。
……
……
……
当天晚上,胡戍早早的就睡了。毕竟第二天清晨4点就要集合前往前线。
迷迷糊糊的,胡戍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不再是胡戍,而是千手柱间。
梦境里,他经历了一场忍者战争结束后对阵亡同胞的葬礼。
其中一个死者叫做千手瓦间,他是千手柱间的弟弟。
胡戍经历了千手柱间和他父亲争吵的过程。
千手柱间唾弃这个要让儿童拿起武器对抗敌人的时代。
他的父亲千手佛间却把这称为忍者的荣耀。
梦很清晰,胡戍能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记得那位叫做千手佛间的忍者头领,在听了儿子柱间嚷着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后,经历着丧子之痛却必须强作镇定的他终于也无法抑制自己情感地发怒了。
他挥拳头砸向自己的儿子,就像要砸向那个无力的自己。
梦醒了。胡戍听到千手柱间靠近的动静。
“该出发了。”全副武装的千手柱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