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晨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唐叶早已背上她的大背包,在林时云的带领下回到女生宿舍。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考试了。霍光晨必须及格。他又想到陈震奸笑着冲他说:“呀,小伙。回来了?有点早啊……”
霍光晨吓得一个哆嗦,“散了,睡觉吧,别想如此恐怖的事了。”霍光晨翻了个身,看着身旁的唐刀。自从得了这把唐刀,霍光晨也是刀不离手,吃饭,睡觉,遛弯都带着它。
但霍光晨又了解它多少呢?
霍光晨坐起来,将唐刀拔出,让月光照射在刀面上,寒光闪闪。刀背上刻着“大同”二字。
“大同大同,何为大同?”霍光晨问自己。“真是的,起这样一个名字……”霍光晨嘟囔道,但他又想不出比这好的名字。
“这个世界,如何大同?”霍光晨想到人与妖的纷争战乱。把刀插回刀鞘,翻身睡去。
南方的清晨湿气如此的重。一大早就起床的霍光晨成功的暂时改变了他的生物钟。
霍光晨穿上衣服爬起来,伸个懒腰后,将刀别在腰间,走了出去。他漫步在盘山小道上,望着云烟袅袅。
“那把刀,是陈震的吧。”忽然在霍光晨背后响起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霍光晨慢慢回过头去,看见熊国宏一脸慈祥的站在他背后。这种表情可不常见,霍光晨曾听别人说过,一旦熊长老冲你露出微笑,你便活不长久了。
“熊长老,您,什么时候来的?”霍光晨一脸茫然,别人站在他后面还没让他发现,这还真是第一次。
“哈哈哈!别在意!”熊国宏走上前去,拍了拍霍光晨的肩膀。问道:“陈震教你唐刀七式了?”
霍光晨问道:“您认识他?”
“嗯,有幸教过他,进步如此迅速,真是一个人才啊!”熊国宏感慨到。
霍光晨撇撇嘴。确实,陈震教了他唐刀七式,但那种天天喝醉酒的人竟然是人才?!真心不知道远山的禁酒令对他有什么作用。
“他竟把‘大同’交给别人,真是少见,当年你父亲想碰一下都不行,到最后到你手上了。”
“您还认识我父亲?”
“是陈震那小子的同窗好友。”
“我父亲是谁?”霍光晨问道。
熊国宏被他的问题略微惊了一下,说道:“既然陈震没有告诉你,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便细说。凡事总会了解。今日这场考试很激烈,好好发挥。”熊国宏说完,便走了。
说走就走,这就是熊国宏的个性。
这场考试,霍光晨不想好好发挥都难啊。霍光晨叹了口气,感觉压力山大。
“林时云干什么呢,找她商量一下考试如何通过。”霍光晨想着,向女子宿舍走去。
“喂,林时云,你......”霍光晨到了林时云和唐叶房间的门口,推门而进。
“给我滚出去!”林时云叫着,向霍光晨扔了一个木盆,正中面部。
片刻之后。
“那个……”唐叶看着霍光晨红肿的左脸,说道:“要是我早些叫林时云起床就好了,可她与你一样,我叫不醒……”
“没事,没有大碍。”霍光晨摸着半边脸,疼得抽抽地说道。
林时云在一旁气得不行:“进门前也先敲门啊,这可是女生宿舍!”
“我给你拿凉水洗洗吧。”唐叶说着,走出房间。
“你下手太狠了,不就看见你更衣了吗……你这是谋杀!”霍光晨无赖地叫道。
“我要告你!”林时云气得直跺脚,原本雪白的脸蛋变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的。
“告吧,远山规矩上可没有写着不让看女孩子更衣。”霍光晨还在尝试最后的挣扎。
“这是伦理问题!”林时云说道,突然声音变得异常温柔:“那,我只好与司容师兄聊聊昨天的事了。”
“姐姐!”霍光晨见挣扎无效,只得用他压箱底的绝技:厚脸皮求饶。
“您大恩大德,饶了小弟一回!姐姐大恩大德,霍某来世再报!”霍光晨抱了个拳说着,转了个身,便要出门而走。
“慢!”霍光晨身后冷不丁响起一声,霍光晨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向林时云傻笑。
“姐姐,可还有什么吩咐?”霍光晨笑道。“哎呀,肩有些酸。”林时云说道。
霍光晨走上前来捶着林时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以后要喝酒,不管何时,找我便是。”
“嗯。”林时云赞许地点点头。
反正远山有禁酒令,再来几辈子霍光晨也不怕,现在趁林时云不知此事,先将自己的过错隐瞒过去再说。
“那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翻一页?”
“看在你如此这般,也就原谅你了。”林时云说道。
“多谢姐姐开恩!”霍光晨立刻撒手就跑。
“哎,你那脸还要不要洗?”唐叶端着一盆清水,差点与霍光晨撞上。
“不要了!”霍光晨头也没回,跑向考场。最后的考试是在竞技场,远山竞技场里早已人山人海。
熊国宏与一年轻人走到主席台坐下。熊国宏向众人说道:“考试开始,上两次测试才淘汰了两千人,这里还剩下两千五百人。我们只收五百。”他又笑了笑,补充到:“你们看着办吧。”
众人迷茫地看向四周,两千五只收五百,也就是不记自己被淘汰的情况下,至少要淘汰四个人。
霍光晨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这场考试如何胜利。
站到最后的,就是赢家。
霍光晨拔出刀来,刀背朝前,他是第一个冲向周围的人。
“喂!你干嘛……”周围的人看到霍光晨冲过来,露出惊恐的表情。还没等说完,早已被霍光晨打翻在地。
有些人也效仿霍光晨开始攻击周围的人。
现在的远山,是一个缩小的世界。人与妖混站在一起,为了各自的利益,这是必然的。
霍光晨在人群中冲来冲去,他走过的地方瞬间倒伏一大片人。
“哎,不要误伤我!”林时云叫道,霍光晨及时停住刀的移动。笑嘻嘻地说:“这次知道求情了?”
“你……”没等林时云回答,霍光晨又冲了出去。
“好厉害。”林时云叹道,霍光晨犹如割草机一般,若不是红肿着半边脸,也许他是整个战场中最潇洒的人。
唐叶一开始便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大堆连射弩之类的,向周围发着细小的钢针。
“呐呐,司容,这一年远山可是有了好些个人才的。”依衣坐在屋檐上,前后摆动这小腿说。
“呐,司容怎么了?”依衣抬头望见慕司容一脸吃惊的表情。
“那,是唐刀七式第七式,落叶归根......怎么可能?”慕司容一脸吃惊,会了落叶归根,也就是精通唐刀七式。
依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呐,那个疯狂的人,人家认识啊。”
“认识?”慕司容问到,“也是,他身上也有些妖气。”
“不是啦,昨天人家熬夜出的试题,这个人做了满分,虽然字乱点,但与正确答案一个字也不差。名字是叫霍光晨的。”司容站起来,说道:“我们后院多久没有来新人了,今年可会来不少。”
“那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慕司容笑道,“霍光晨,是多有才呢……”
“走了,回后院。”慕司容摸了摸依衣的脑袋。
“人家还要再看会嘛!”依衣抗议道,但仍跟了上去。
“唐叶,这包里,装这什么?”林时云问到。
唐叶把包打开,里面有着好些格子,里面不是钢针就是毒药。
林时云一脸无语,唐叶如此娇小的身躯是如何背起如此沉重的包的。
不过一个小时,原本人山人海的竞技场上所剩下的人寥寥无几。林时云和唐叶悠闲地聊着天,所有想要靠近她们的人全被霍光晨敲晕在地,以至于没有人敢靠近他们。
“长老。”熊国宏身旁一直站着的年轻人叫道。
“嗯……嗯?”熊国宏在酣睡中惊醒过来:“啊,何兼啊,还剩几人了?”
“长老,过头了。只有三百五十六,不,三百五十五……”
熊国宏摆摆手,站起来,冲霍光晨喊道:“歇着吧,就不累吗。”
“砍柴砍出来的好体魄!”霍光晨笑着说。
熊国宏哈哈大笑:“比赛结束,剩下的人,欢迎留在远山!”
众人略微惊恐和愤怒地看着霍光晨,霍光晨也是这测试中最活跃的那个。
“走了,还得重新分配宿舍。”霍光晨把刀插回刀鞘,说道。
“喂,霍光晨,远山规矩众多,你可全记住了?”林时云问道。
“那是,小爷我地上全知。”
“你可还记得,远山的禁酒令?”林时云一脸气愤,指着不远处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