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晨躺在床上晒着太阳,脸上的伤早已下去。
“远山的符文课真是无聊啊!”霍光晨叹道。
“所以说,这就是你拉着我逃课的理由?”李元裕睁开眼问道。
“嗯......反正那些老先生也只让我们啃书本。下午的实践课一定要去的。”霍光晨翻了翻身。“只要林时云不来叫我们,睡一上午倒是没问题。”
“有道理。”李元裕坏坏地笑了笑。
“是啊,确实分析的极有道理,但把脑子用在修习上,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霍光晨和李元裕抬起头,看见林时云双手插腰,怒气冲冲地说到。
“啊,看来被那先生发现了。”霍光晨说道。
“如此明目张胆的逃课,在远山犯五次可是要走人的。”林时云提醒到。
霍光晨看了看李元裕,问道:“你几次了?”
“四次,你比我多一次。”李元裕笑道,“第一次我可没答应。”
霍光晨一骨碌坐起来。“书呢?”
林时云看到霍光晨如此忙碌,笑道:“先生还不知道。”
“你偷偷跑过来的?”
“是啊,为了叫你俩上课。”林时云说,“够朋友吧?”
“太够了!”霍光晨赞到:“为了朋友一起逃课,太够朋友了!”
林时云歪着脑袋想了想:“什么情况?”立刻跑了出去。
霍光晨笑着,又躺回床上。
窗外,山顶上。
“熊长老。”何兼说道,“那二人如此违反远山规则,再放手不管,恐怕……”
“确实。”熊国宏说道,“再这样下去,远山就不是远山了。把霍光晨叫来。”
何兼微微一鞠躬,便不见了踪影。
霍光晨和李元裕正悠闲地打着盹,忽然霍光晨感觉有人压他,他惊醒过来,问到:“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感觉到……”李元裕嘟囔着翻了个身。
“也是。”霍光晨又躺下,头刚一接触枕头,空中传来一句:“不思悔改!”刚刚的压力瞬间增强了好几百倍,把霍光晨死死按在床上,整个身子好似凹进去一大块。霍光晨说也说不出话来,憋的青筋暴起,全身红热。
李元裕察觉到霍光晨的床发出的“嘎吱”和木板破碎的声音。坐起来问道:“干啥呢?”眯着的眼睛看见霍光晨这举动瞬间吓得通圆,大叫一声从床上蹦下来。
瞬间,霍光晨身上的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霍光晨做起来喘着气,一手把唐刀拿来攥在手里。
“谁!出来!”霍光晨打量着四周。
“怎么了?”李元裕纳闷地问。
何兼便慢慢从窗户那露出来。
“这是二楼啊,怎么做到的……”李元裕叹道,惊讶的看着何兼。
“堂堂皇子,竟也敢违反规定,还不去上课!”何兼厉声说道。
李元裕叫了声“我靠”,急忙拿了课本冲了出去。
“还有你。”何兼瞪了霍光晨一眼,说道,“熊长老要见你。”
“为什么只压我?”霍光晨摸着后背说。
“因为他是皇子,要是死了我就……”
“远山不是不受世俗规则限制吗?”
何兼笑着说:“潜规则还是有的。”
“熊长老,人带来了。”一刻钟后,何兼与霍光晨来到熊国宏身旁。熊国宏摆摆手,何兼便微微鞠躬,下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熊国宏突然问道:“霍光晨,你第一次来远山时,它给了你什么感觉?”
霍光晨略微思索,答道:“远山很大,很美。”熊国宏听了这个答案,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远山不大。远山十二座山,其中五座围绕着中央广场,这五座山以及他们环绕包围的中央地带,便是远山的前院;剩下七座环绕着前院,他们之间的环形地带便是后院。前院与后院,加起来便是远山的全部。”
“这是一个由灵力构筑的世界,在后院之后,会有什么?”霍光晨问到。
“什么都没有。”熊国宏答道。
“远山也不美。”熊国宏继续说道,“远山的前院便是当今人与妖之间的一个缩影,充斥着的是二者之间的渊源。很多人像你一样,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过了不久就发现,不是如此。”
“后院呢?”霍光晨问道。
“后院,它是真正的远山。”熊国宏微笑着看着霍光晨,说道:“你逃课倒是无所谓,你带坏当今太子,这让我如何与唐王交代?”
“太子?!李元裕不是二皇子吗……”霍光晨一脸吃惊。是太子,那李元裕来远山干什么?
“他还有个姐姐——也就是长公主。”熊国宏说道,“你不是觉得远山灵符课无趣嘛,那你可以考虑一下魂符……”
听到这里霍光晨连连摇头:“我不干三件事:违法我不干,没钱我不干,自残我更不可能干。”
“那天地符,你可知为何远山不教?”熊国宏说道,“天地符修习好了,便可改天造地。这远山,便是用天地符造出来的。然而,它的修习方法仅仅是靠自身去悟。”
“就这么简单?”霍光晨问道,从小他便一直在悟,然而直到现在他还没悟出陈震为何让他砍柴。
“有时候,越简单的事情就越难。”熊国宏说道,“你去吧,切记,远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规矩,不可再犯。”
霍光晨微微鞠躬,便转身要走。
“哎,离后院选拔还有一个月,到那时,一定要给我拿出些成绩来。不然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熊国宏喊道。
霍光晨笑这走了,心想:“既如此,便只能学学了。”
想着,便快步走到藏书阁。霍光晨见到一七八岁的书童站在梯子上正翻阅着一本书,便向他问道:“我来借有关天地符的修习书,这里可有?”
那书童抬头看了看霍光晨,答道:“修习之书没有,这世上仅有的便是记载。你若要修习天地符,自己去悟便是。”说完,又低头看书。
“现在可还有?”霍光晨故技重施,拿出一锭银子问道。
那书童抬头看了看,微微一笑,还是低头看书。
霍光晨纳闷了,连银子都不要的人,他可没辙了。总不能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再以放火烧书来威胁这小孩。
“上一次贿赂藏书阁职守弟子的人就是你吧,那弟子已被我赶出远山。见你是一个修习的好苗子,这一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那书童头都没抬,边翻书边说。
“那事儿,被发现了?”霍光晨想到:“这人说话这么横,还管着人,一定是这里管事的。”
“既如此,别怪我不客气!”霍光晨想着,把手揣进兜里,轻轻把银子放妥当。问道:“敢问童子尊姓大名?”
“贾笑。”那童子把书合上,放回书架,又从左右摇摆的梯子上一层层爬下。把霍光晨送到门口,说道:“以后修习遇到难处,来问我便是。”
霍光晨微微一鞠躬,走了出去。“如此,便只能问问林时云了。”想着,已经离藏书阁一里地远。
“真是的。”霍光晨想起那贾笑欠揍的表情,气愤的往路边树干上踢了一脚,“哐啷”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一股清泉伴随着酒香流了出来。
霍光晨蹲下来,仔细观察着树干,被他踢开的洞口里闪着瓦砾的光泽。
他用手把树皮一块块撕下来,发现里面的木头早就被掏空,而在这树干中,有着四大瓶米酒。
被霍光晨踢烂的一瓶正是最下面一瓶,早就变成一堆废瓦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