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灵异的声音将穆冰吓了一跳,扭过头瞪了一眼冯子桥,没好气的说道:“人家两个人去逛街我们去干嘛?你不会是看上了其中一个吧,没想到你竟然是喜欢男人,那我就放心了。”
见穆冰的话越来越不成体统了,冯子桥一脸无语的看着穆冰道:“人家是妖怪,又不是人,你不觉得两个妖怪在一个满是人的江南小镇上出现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都说了,是因为白衣佳公子很喜欢江南小镇,所以才来到秀玉的,哪里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呢。
“不过你说起奇怪的地方,我倒是觉得其实那两个人是一对,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两个人也很奇怪呢?”穆冰朝冯子桥挑挑眉,一副看上去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冯子桥终于是被穆冰这样强大的想象力给打败了,一脸无语的看着穆冰,无奈的说道:“不管你怎么样,我得去看看,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在客栈里呆着吧。”
虽然穆冰不怎么相信他们两只妖怪是坏妖怪,但是像是跟踪这样那个有趣的事,怎么能少了自己呢,就算是自己不去的话,冯子桥也会去的,还不如自己也跟过去。
见冯子桥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子看着自己,穆冰拉着冯子桥的袖子摇晃起来,浅笑道:“冯子桥,我们走吧。要是等他们俩走远了,就追不上他们了。”
说得倒是,冯子桥将袖子从穆冰的手中抽出来,瞟了一眼穆冰,轻声道:“随便你,我先走了。”
说着便快步朝着门外走去,穆冰轻手轻脚的紧跟在冯子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发生。
刚出来客栈的大门,关公一脸不相信的瞟了眼身侧的佳公子,怀疑的问道:“你真的确定这样一个傻兮兮的女子,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木棉姑娘?”
想了想接着说道:“不是说木棉姑娘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吗?也没看出来那个丫头有什么漂亮的地方啊。”
白衣佳公子嘴角抿起一抹淡然的笑,解释道:“不是说了那是以前是木偶精魅的时候吗?现在的木棉姑娘已经变回了以前的样子了,以前的样子不就是很平凡的样子吗?”
“所以啊,你也就不要再怀疑我的判断了,我可是鼻子比你灵的狼族唉,总比你这样一直狐狸要好吧。”
好吧,这倒是事实,关公还是没有理解为什么他们俩人要出来晃悠,无奈的挠了挠头:“为什么我们要出来逛这样无聊的街道呢?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床上呆着睡觉唉。”
白衣佳公子对这样喜欢睡觉的狐妖表示很无语,为什么别的狐妖都是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媚脸,也和喜欢勾引别人,但是这个狐妖怎么能这么喜欢睡觉呢?
要不是因为是同门师兄弟,他们两个人应该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吧,想着在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看对方不顺眼呢,也是在之后相处的时间里才觉得对方也不像表面那样令人讨厌。
看见街道边有卖面具的,白衣佳公子兴冲冲的走到一边开心的欣赏起面具来,因为不是什么节日,所以这些面具都很平常,没有打上节日的气息。
发现一张狐狸脸,白衣佳公子开心的拿起来,与关公对比了一番,大笑道:“没想到这张面具和你长得也不怎么像嘛,要不要把它买下来?”
一直深受白衣佳公子戏谑的关公,心情很不爽的推开他递过来的面具:“得了吧,我看这张狼面与你长得也不像啊,你就别寒碜我了。做正事要紧。”
虽然白衣佳公子一直都是属于打打闹闹,玩玩笑笑的人,但是在涉及正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将脸上戏谑的表情敛了敛,点头说道:“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将这两个面具给卖了吧,不然我连正经事都做不了。”
真是一个喜欢花银子的妖精啊,每次和他出来师傅给的银子都用不够,还一个劲儿的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利用法术,在最短的时间里面,瞬间移到其他的地方,将白衣佳公子一个人留在面具摊前,将卖面具的老板给吓了一跳,直直的将手指指着空中,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你身边的那个男子呢?”
白衣佳公子嘴角含着浅笑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来的,根本就没有一个男子啊,老板是不是太累了,所以这才出现幻觉了?”
老板讷讷的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是吗?难道是我真的看错了?不是吧,应该不可能啊,我是真的看见刚才你身边有一个男子的,长得很像关公。”
这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说火狐,但是再一次听见,还是觉得很好笑,朝老板浅笑道:“我身上没有带钱的,等我回去拿钱了,在将这两个面具给买了哈。”
等雪狼离开的时候,老板还在纠结刚才有没有一个人站在白衣佳公子的身边,还是说自己是真的看错了。
火狐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出现在另一条街的借口而已,正巧站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面前,视线注意到那些花花绿绿,精致的小盒子,还有颜色艳丽的水粉。
按着火狐的眼光,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凡人为何这么喜欢这样的东西,明明就不是很好看,将脸涂得像是猴子一样,就能吸引到那些美男子了?
卖胭脂水粉的中年大婶,脸上也是涂得花花绿绿的,特别将嘴唇涂得像是饮血了一样,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朝火狐吆喝道:“哟,这位官人,你是不是想给你的娘子买一些胭脂水粉啊?”
“不是我张大娘给你吹,我这家胭脂水粉摊子,是整个秀玉镇上最好的胭脂水粉,若是抹在脸上便像是天然的脸红一般,很是俏丽呢。你就给你家娘子买一个吧。”
“不用了,”雪狼不知道从哪一个角落里钻出来,高调的挽着火狐的手臂,朝张大娘浅笑道:“我家官人没有用胭脂水粉的娘子,他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并不是想买给我。所以便是不用了。”
虽然说盛和王朝的民风开放,但是还没有开放到对断袖之癖很是淡定的程度,随意张大娘怪异的视线从雪狼与火狐两个人之间瞟来瞟去,末了尴尬的笑了笑:“喔喔,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