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天空之箱30
梦里......
音无的视角再次的转向鸟居的方向。
“谢谢你救了我们。”
“也算不上什么，比起这个，以后那两个招式别再使用了。”
“嗯。”
“还有，我有段时间估计无法再出现了，所以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嗯。”
“最后，各种意义上的抱歉......”
“欸？！”
自那次事件之后已过去了一个星期，除了风魔大蛇阵亡外，其余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上野还在昏迷当中，亚瑟全身缠满绷带的坐轮椅，斯卡哈、阿拉什、君明、小鸣、无樱、子瑜、子萱、佐佐木等人在这一个星期里经过治疗后身体基本痊愈。
唯一还没脱离危险的是陷入深度睡眠的音无，众人从医生那里了解，他的身体受到了特别严重的损伤，能活下来本身就是种奇迹。
午后的阳光沁人心脾，从窗外射进的光线温暖了音无略渐寒冷的身躯，受到滋养后的心脏再次的有节奏的扑通作响。
心电图回归正常的滴滴声吵醒了睡梦中的阿库娅。
音无重复几次睁眼，右眼模糊的视线里见到了眼角发红的熟悉之人，他用手在左眼摆动手指，过了一会儿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自己的左手。
见到音无醒来，阿库娅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责骂起他的鲁莽。
“你竟然瞒着我做出那么危险的事情！不可饶恕！我可是说过，下次就不会是巴掌那么简单了！”
失去听觉的音无本想问“你是在关心我吗？”，可是喉咙的声线却不再发出振动，他又尝试了几下，甚至连“啊”的声音都发不出。
“看来是很彻底的音无了”他露出了苦笑。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害怕了？”
阿库娅见音无默不作声，她撩了下头发说：
“嘛啊，要是你肯乖乖认错的话我姑且可以放你一马！”
音无凭借大蛇丸植入的知识开始比划出手语，不过对于阿库娅这种几乎不看书的人而言，这根本就是乱摆一通。
“你想表达什么？难道你说不出话了？”
随后无樱、佐佐鸣还有君明走了进来，见到音无醒来后，无樱首先吩咐起自己的式神去叫医生过来。
“你终于醒过来了.....”
小鸣和阿库娅有些不同，他毫不犹豫的就扑过去抱住了音无。
这让无樱很是生气，这一个星期里小鸣天天的跑过来，害她没有机会与小鸣独处。
愤怒让她微微睁开双眸，只见音无体内的那条生命线虽然已经临近终点，却有点绿光挡在前面不让其再往前移动。
见到这些无樱收起了自己的不满，这时医生也来到了这里。
“请你们先出去下，我要给病人做下检查。”
过了有段时间，医生从病房里出来。
“他怎么样了？”君明问道。
“病人病情已经稳定，接下来只需好好休息，不过他的左眼、双耳、喉咙都出现残疾，估计凭现在最好的医术都无法将其治愈。”
得知音无沉默的真相后，阿库娅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的攥住小声呢喃。
“那个笨蛋......”
“幸苦您了。”
“不客气。”
医生走后，觉得蹊跷的小鸣打算去找自己的姐姐问个清楚。
“小鸣，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找木姐，还有，小樱你不许跟过来！”
“我也想去嘛......”
“如果你跟过来的话，我就跟你解除婚约。”
听到小鸣拿婚约威胁自己，无樱就算心里多不想都得乖乖的听话。
来到龙心的小鸣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闯进佐佐木的闺房中。
佐佐木的房间倒也没什么特别，不过，让小鸣目瞪口呆的是自己的姐姐卸去了以往的冷酷，此时的她倒有些妩媚，她双手搂住东煌，含情脉脉的视线一直在东煌的上下打量，宛如那把刀是她的恋人一般。
“音无大人的气味......”
“木姐......你到底在做什么......”
“鸣！鸣！”
见到小鸣的到来，佐佐木把东煌收在身后，两三下正襟危坐起来。
她回到了以往的严肃，问：
“原来是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鸣没有在意姐姐刚才的行为，他跪坐到佐佐木的面前。
“音无现在的五官出现了一部分不可修复的残疾，作为龙心当家的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果然......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有必要跟你说一下那些招式的事情。”
佐佐木看向小鸣所带的太刀说起家族的事情。
“在四十年前的佐佐家族诞生了一位天才中的天才，她的名字是佐佐雪樱，人称“孤狼”；而你现在带在身边的刀名为“血樱”就是她的爱刀。是由她的老师，也就是那位大人所赠予的，这把刀对鬼怪具有克制的作用。”
“可是这跟音无的后遗症有什么关系？”
“先听我说完，当年那位大人把血樱交给她的同时，还传授她一招可以对抗强敌的招式——灭却永劫斩.....”
佐佐木拿出身后的东煌又接着说：
“那位大人还有另一位学生，人称“葬狐”，也就是这把刀的上一任主人，同样的那位大人也传授他另一招能对抗强敌的招式——六道轮回斩。两个招式虽然强大，但如果让他们使用起来等同于让机器超负荷运转，所以得到的结果自然就是零件损坏。讲到这里你大概也清楚了，尚且年幼的音无大人连续使用了两种招式，所换来的后果先不说五官残疾，没有全身瘫痪本就是种奇迹。”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好他？”
“我了解也就这么多，剩下的情报你可以问下你的校长李唐，他作为那位大人活下来的最后一位学生应该知道些什么。”
“也就说还有希望......”
了解了差不多后，小鸣将双手伸到佐佐木的眼前说：
“木姐，你该把音无的刀还过来了。”
“绝对不行！这把刀得作为音无大人抵押在这里的物品。”
佐佐木一只手抵住额头叹了口气说：
“哎哎~把东京毁坏的那么惨，就算让他入赘到佐佐家陪着我一辈子都不够还。”
“木姐......你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呀不好~那天晚上之后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回味着音无大人的身姿、体温、气味、声音，啊啊~我到底怎么了，这完全不像是我，但不知为何心里却很开心......”
小鸣猜想如果自己的姐姐再这样执迷下去，估计自己很快就会多一个姐夫了。
“这把刀是音无的爱刀，要是你把拿走了他估计会很伤心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佐佐木伸出不舍的双手，就在刀鞘触碰小鸣掌心的瞬间她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过几天就出院了吧，等到那时我再亲手交给他。”
“哈.....也许让你自己看清现实会好一点。”
音无醒来后，亚瑟等人闻讯而来。
斯卡哈把缠满绷带的亚瑟推了进来，与此同时阿拉什拿出准备好的笔和本子递给音无。
双方开始用本子交谈。
“音无妹妹，身体有感觉哪里痛吗？”
“我已经没事了。”
“没想到是我们的后辈保护了大家。”
“这是约定，大家一定要回到圣灵院。”
阿拉什接过本子写道：
“一开始听到你可能无法醒来的时候，你的笨蛋亚瑟学长可真的很闹腾呢，好像还哭了吧。”
“......唔唔......唔唔唔......”
被全身缠满绷带的亚瑟在轮椅上不停的挣扎，似乎想表达此刻阿拉什将自己的黑历史说出来的不满。
“你也是病人乖乖的给我坐好。”
斯卡哈提醒的同时给了亚瑟一记手刀，然后亚瑟的头就随地心引力的牵引而低下。
斯卡哈接过本子写道：
“也许亚瑟现在说不出话，不过，我觉得他的想法和我们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大家一起平安无事的回到圣灵院。”
亚瑟等人走后，接着就是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阿库娅走了进来。
她没有拿起本子，而是怒气冲冲的指责起音无。
“你真是个笨蛋！大笨蛋！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危险的事情！......要是你再出什么差错......我怎么对得起在你的蕾娜姐面前起的誓......”
说着说着眼泪冲破眼眶的禁锢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你竟然敢让本圣女掉眼泪，不可原谅......”
阿库娅擦拭掉泪水，接着拿出一枚蝴蝶发饰说：
“作为让我流眼泪的惩罚，你必须亲手为我戴上这枚发饰。”
阿库娅由生气到流泪的转变让音无先是一愣，当她拿出那枚蝴蝶发饰的时候，就算是双耳失聪的音无也清楚她到底希望自己做什么事情。
音无接过发饰小心翼翼的为她戴上。
“果然让你给我戴上感觉会好很多，姑且谢谢你啦。”
不过从音无得来的回应却是一脸茫然，这让阿库娅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满。
阿库娅走后，紧接着是君明。
君明没有拿起本子而是直接说：
“那些事情我都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没想到即使你面对那样的怪物也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跟你比起来反而一直斤斤计较的我倒有些过分了啊。”
君明转过身摸摸后脑勺补充说：
“如果是你的话，把惠惠交给你也能安心吧，好好休息吧，未来的妹夫。”
出门的时候君明自言自语说：
“我也该差不多表明身份了吧。”
他刚出门就碰到了医生。
医生提醒说：“请让病人安静的休息。”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当泛白的月光照射进音无的病房里，仅剩微光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随风摇摆的人影。
人影脱去遮掩容貌的兜帽，白色的柔顺秀发霎时垂及胸口。
蕾娜踏着轻盈似落花的步伐来到了音无的身旁，她拿出一支散发着微红的试剂注入音无的体内。
当试剂完全注射后，音无的脸色相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可是蕾娜心里最为清楚，这只能小撑一段时间而已。
她把身子俯了下去，伸出白皙的右手打算抚摸音无睡梦中的脸颊，可是，音无眼皮的微微动弹让她很快又把手收了回来，只是用眼睛仔细端详着音无自离开岛屿以来的容貌变化。
“我真是个不合格的姐姐......”
嘴巴还未闭合，一滴眼泪就从她的脸颊上滑下。
眼泪惊醒了熟睡的音无，他环看四周，除了被风打扰的窗帘外似乎只有自己一人，然而脸颊残留的余温却让他想起了蕾娜。
过了几天，音无出院，龙心宅邸举办了场针对音无的庆功宴，子瑜、子萱因为要忙着各种文件的事情因此不能参与。
在这场宴会中亚瑟已经解开了一些绷带，他再次的和斯卡哈、阿拉什三人喝的烂醉如泥。
酒过三巡，无樱提议带大家去附近的城镇游玩。
龙心当家要秉持当家该有的矜持因此拒绝了邀请，而上次第一个赞同的君明，自失去了攻略音无的目标后，他选择留下来照看不让人省心的三位前辈。
今晚前往的地方是靠近海边的城镇，当下这个季节刚好是樱花满开的时候，同时也是散华最美丽的时候。
四人走在由灯光用作点缀的樱花道路上。
音无身穿用红色彼岸花用作刺绣的和服，左眼戴上了一只白色的医用眼罩。
上次音无和茨木来过一次，只是上次全把注意力放在小九身上，根本不知道水泥墙的世界里还有这等美景。
这时他们遇到了同样来赏樱的茨木和小九。
小九见到是音无后，立马踩着嗒嗒嗒的木屐声扑过去抱住了他。
“小音无！”
无法回应的音无只能用摸头回应他的热情。
音无突然被陌生的女孩子抱住，这让阿库娅吃起了醋，她上前将小九从音无的身边分离开。
“先暂停一下，你是谁？”阿库娅问道。
小九打量了阿库娅一番，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小音无的朋友，我是小九。”
“同样的，我是茨木。”
作为阴阳师的无樱心里自然清楚，眼前这两位就是当年鬼王身边的左右护法，即使他们现在化作人形也能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煞气。
不过，最让她在意的是当下这种一触即发的氛围，而引发这一切的矛头却是沉默的音无。
“真是罪孽。”无樱呢喃道。
小鸣解释说：
“原来你们是音无的朋友啊，不过，现在的音无出了点事，既无法听到你们说话，也无法开口说话。”
“怎么会这样......”
小九正想倒在音无的怀里哭诉，却没想到阿库娅挡在前面。
“他现在身体还没痊愈，请注意一下你的行为！”
音无在本子写道：
“你们也是来赏樱的吗？”
小九接过本子写：
“我们只是路过，我和茨木要去买点重建海之家的材料。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估计以后和新的面孔交流起来会很难吧。”
“没事，倒是总会有办法吧。”
小九咯咯的笑出声。
两人聊得正欢，却让一旁的阿库娅站不住了，她拿起本子写道：
“音无，我们差不多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被提醒后，音无写：
“抱歉，下次再跟你们好好的聊一聊吧。”
“没事的，好好欣赏樱花的美景吧，小~音无。”
小九把本子递回给音无，然后看向阿库娅说：
“晚上真的很开心呢。”
随后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微微的鞠躬。
“祝你们赏樱愉快，拜拜。”
小九挥着手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小九走后，阿库娅小声嘀咕起她。
“总感觉那个人有点轻浮。”
会意的无樱提醒说：“姑且你还有机会吧。”
四人继续往前游玩，小鸣在无樱的牵制下一直脱不开身，而阿库娅因为小九的出现心里还在赌气中，渐渐的就忽略了音无脱离队伍的事实。
音无沉迷在赏樱当中，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另外三人已经不在。好在对这里有一定的熟悉，音无不紧不慢的追上前去。
路过一处可以眺望海边的路口时，一位拥有黑发、黑瞳、身穿被黑色浸染的巫女服的少女，在樱花树下似乎在等待着音无的到来，她那如夜空般漆黑迷人的双眸包含着音无的全身上下，也许是因为黑的过于直观，让其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的苍白。
一阵海风吹过，将少女身上携带的香气带进了此时看得入迷的音无内心里。
黑发少女利用秘术直接侵入音无的脑海里进行对话。
“终于找到您了。”
“请问你是？”
“哼哼，还真的有点过分呢，竟然忘了我是谁......”
眼前这个人就算音无把现在的记忆翻个底朝天也无从得知，但是，从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却让他产生了想要靠近的想法。
“音无！你在哪里？！”
远处传来了别人的声音让少女兴致全无。
“我可不想我们久违的相逢有别人的打搅，要想让你记起一些事情只能做点什么了吧，啊啊~只能等下次了。”
少女拂起衣袖唤来一阵寒风，卷起一阵阵花雨阻挡了视线，当风过云移，除了留下一地的樱花花瓣外，还有那位少女残留的淡淡香味。
回到龙心的音无并没有太多的停留，他趁着夜色又悄悄的来到了萤火之森这里履行未完成的约定。
自音无上次别离之后，这里每每的都会出现短暂的精灵之声，声音的小调不再是令人悲伤的，反而还有了些欢快。
此时的森林没有流出歌声，但却有引路的荧光每每的徘徊在幽静的暗夜里，似乎是在为谁的到来做好准备。
当音无踏出用作界线的灌木，只见天空正在闪烁着的无数绿色星辰皆汇聚到湖中央的那块石头上，慢慢的构建出躯体、四肢、眼睛、耳朵、长发......
完全呈现出女性的容貌后，少女望向此时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的音无，脸上多出了一抹不明显的微笑。
她开口道：
“你终于肯回来了。”
然而，音无只是用苦笑回应。感到奇怪的少女离开久呆的石块飞近了过去，她把泛着荧光的小手伸进了留有约定的地方。
湖面荡起一圈波纹后，她又把手收了回来，与此同时她的嘴角由开心的上扬变成了伤心的下垂。
“好过分......”
“你真的好过分......”
少女的眼角滑下的绿色荧光渐渐的消散在夜色中，她用双手抵在眼角打算制止接下来的大雨，可是随着湖面波纹的不断泛起，她再也留不住那些离开脸庞的荧光消散。
“......明明答应过我的......可是现在的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到......哪怕是听到了也无法夸奖我、表扬我，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
也许少女的哭诉是无声的，但那些消散的荧光所共鸣的伤感却原原本本的传进了音无内心那点绿色里。
“别哭。”音无连这两个简单的词都报答不出，他伸出右手，打算安慰眼前这位等待已久、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开起玩笑的少女。
然而，她终究是这个世界之外的存在......
带着体温的手臂穿过了那具散发着荧光的躯体，连一丝温暖都没有在那里停留半秒。
哭泣声中，少女的身躯越发透明。
悲伤又在音无仅剩的眼睛浮现，这时少女停止了哭泣看向音无。
她用还在抽泣的声音问道：
“你是在为我悲伤吗？”
从那颗眼睛得到回复后，湖面回归最初的平静......
“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
少女拭掉眼角的泪花回到那块石头上。
“......既然你履行约定回到了这里，那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回去。也许你的双耳无法听到，但我相信你的心里一定可以听到......”
“因为——谁让你是我的第一个粉丝呢。”
少女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她把纤细的右手伸向触及不到的夜空，也许只有一秒，只有黑暗的森林里霎时间被绿色的光芒所点亮。
她站在石头上自然的展开双臂。
“接下来就让你听到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独奏！”
少女引吭高歌的同时，她的身边围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绿色荧光，在歌声的牵引下，那些荧光很自然的旋转飞扬。
虽然音无失去了听觉，但他的手臂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荧光的旋转有节奏的拍打，部分音乐借由荧光的共鸣传进音无的内心里，由单一的节点汇聚成一条完整的小调。
渐渐的，音无的脑海里响起了那位少女的歌声......
演唱结束后，森林再次被夜色所笼罩。
少女坐在石头上问起音无。
“我唱的怎么样？”
短暂过后，从音无那里传来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看来我唱的还不错，那我也要暂时回到那边一下了，不过，你作为我一号粉丝可千万不能忘记我哦~”
说完后少女就化作点点荧光消失不见。
完成和少女约定的音无悄悄的回到了龙心，他一进自己的房间就见到了佐佐木跪坐在榻榻米上，前面还放着满是裂痕的东煌。
佐佐木先是说了声“音无大人，欢迎回家。”，随后又在纸上写着“欢迎回来。”
音无也在纸上问起佐佐木。
“请问龙心当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把您的爱刀还给你的。”
“谢谢。”
音无收下东煌后，佐佐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音无又写
“请问龙心当家还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音无在写字的同时，佐佐木拿出了两张纸......
第二天，音无和小鸣都带上了自己的佩刀，这次无樱要带他们游玩的地方是京都，因为路途较远只能坐电车过去，不过，对机器不擅长的阿库娅却不乐意了。
“为什么要坐这条铁皮过去？直接用我的传送术多好。”
无樱反驳说：
“等你送我们过去，估计接下来的一天你只能在宾馆度过。”
“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行！”
今天还是他们四人出门，不让阿库娅施展传送术，无樱的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首先，施展了传送术的阿库娅肯定要在宾馆度过，而音无为了照顾她肯定要留下来，而音无留下来了，不放心的小鸣肯定也会留下来，于是，这场临别前的约会肯定会泡汤。
“你们两个别吵了......”
两人还在争吵不休，小鸣打算制止，不过，这场战争似乎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一旁的音无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走上前牵住了阿库娅的手，所传来的触感就如同从高空落下时，阿库娅想让音无安心的想法一样。
这个举动让阿库娅立刻停下了争吵。
“也罢，我姑且就坐一下。”
阿库娅的成功牵手让无樱觉得有必要效仿，她把手伸到小鸣的面前说：
“其实......我也挺怕坐电车的......”
“......”
在电车上小鸣双手抱胸，而此时坐在对面的阿库娅，她的手紧紧的抓住音无给予安慰的手，看到这一幕，无樱心里有苦说不出。
来到京都后，无樱并不打算带他们去风景如画的景点，而是滞留在人流涌动的城市里。
这也是无樱的算盘之一，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在这里更容易让双方分队行动。
正如无樱所想的，他们确实被分散开了。
因为前些日子卫星被损坏的关系，这里的通讯出现了一定的混乱，使得一些商品不能及时的借助广告促销，因此到现在都还有大量的滞销商品。
所以大街上到处都是贴满大减价的横幅，吸引了不少外地人、游客的来访。
路过一家百货商店的时候，音无停下了脚步，在纸上写：
“我想给柚买点礼物，你可以帮我挑选下吗？”
阿库娅写：
“放心的交给本圣女吧。”
阿库娅左挑右选，最终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找出了一枚绿色的四叶草发卡。
“四叶草代表幸运，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不过，音无觉得绿色和柚的金发总感觉有些不搭，他也从那些商品中挑出一条用作绑发的红色缎带。
“这两个都送给她吧。”
咔嚓咔嚓......
“谁！”
听到异样的声响，阿库娅立刻警觉了起来。
“怎么了吗？”音无写道。
“刚才好像有人在偷拍我们。”
“也许无樱他们也有相同的情况。”
另一边的无樱他们......
因为人流涌动的关系，小鸣为了防止无樱走丢，他很主动的就牵起了无樱的小手。
小鸣的主动反而让曾经主动的无樱此时陷入了被动。
就在她想一直牵着小手迷失在大街上时，音无找到了他们。
天色有些发黄，他们也不得不再次坐上电车回去，还没进站的时候音无就出现了昏昏欲睡的情况。
电车内小鸣和音无坐到了一起，也许音无睡着了的关系，小鸣也紧随其后的闭上沉重的眼皮。
电车摇晃了一下让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两人都带着配刀，一个黑发，另一个白发，可是，小鸣耳边摇晃的耳坠却让无樱觉得有些违和感。
“果然还是不搭呀。”
“这么快就放弃了？”会意的阿库娅问道。
“我和小鸣是上天注定，两人终究还是要在一起的，倒是你，见到眼前这一幕竟然不去阻止。”
“反在是两个男的，而且，我只答应照顾他，阻止就交给他的女朋友去做。”
无樱咯咯的笑了，她笑的是阿库娅的健忘。
“你的这种想法可是会让你错失机会的哦。”
“话说，平时阻止这种行为，应该是你最积极才对吧？”
“平时的话是如此。”
无樱微微睁开双眸接着说：
“反正列车快到站了，而且，如果他再不醒来，留在车上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