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间或的还会来上更加响亮和剧烈的一声爆炸。一团团火焰夹杂着金属碎片四下飞散,火团又飞快的浓缩回去,变成了一堆堆焰火——空旷的机场上,一片火山火海,而在机场边上的几幢建筑那里,枪炮声不绝于耳,两种嘶喊声交织在一起,其中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
长时间的艰苦训练终于得到了回报,郭松兵他们剩下的五人在和小鬼子近身之后,肉搏了大概一刻钟,竟然奇迹般的再无一人倒下。在小鬼子眼中,这五个人和他们听说过的传说中的恶鬼几乎没有区别。自己的刺刀明明是照着对方腹部捅下去的,双方之间也就米把左右的距离,然而,力气用老,竟然发现捅了个空,至多也就是捅下了一层油皮,而不等他们将刺刀收回来,脖子或者心口一凉,已经失去了再次逞凶的力气。郭松兵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且没有任何多余的,出手必是杀招,而他们的身子滑的好像泥鳅,里面的筋肌好像拥有意识一样,在危险来到之时,竟然能够自动的做出规避——不如此解释的话,真的很难说明他们为什么总是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动作,从而避开锋芒。
与郭松兵他们相比,单人雄他们那边虽然只有四人,但是因为武器上的优势,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而最先结束战斗的却不是他们,而是复杂爆破飞机的那两个小组。完成了爆破任务之后,他们径直朝郭松兵他们这边开了过来。发现双方纠缠到了一起,他们将卫青式的射击方式调整为点射,然后,将车子直接停在郭松兵他们搭起的简易工事后面,十几个人用卫青式开始为那些鬼子一个个的点名。
“乒乒乓乓”的枪声里,郭松兵等人身边的鬼子一个接一个的倒地,其中一个鬼子脑子里迸出来的脑浆、鲜血更是溅了郭松兵一脸。他用手抹了一把,站住,回头大骂:“****的赵卫强,飞机炸完了又来抢我们的活干了!抢活也就抢活吧?还弄得这么恶心?!”
赵卫强正是负责炸飞机那一组的领队,他继续一枪爆了一个鬼子的头,大笑道:“奶奶的,炸飞机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剁鬼子脑袋过瘾。咦,老郭,怎么都看不见被剁脑袋的鬼子?这可不是我们学兵军的风格啊!”
头都没回,右手顺势往后一掷,手上的三棱刺刀在探照灯光照射下发出一溜白光齐根扎进了一个鬼子的脖子,郭松兵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小鬼子脑袋都是纸糊的!”想起了捐躯的杨建章,他的眼角不由有点湿润,心头一股杀气升起,低声骂道:“奶奶的,这次没能带大刀出来,老子只好用这个了。”右手腰间一捞,抽出来一根足有丈把长的鞭子来。
狼牙和大刀队员当中,太多身怀绝技的民间武林人士了。其中三名谭腿啦、南拳之类的,可以说,而郭松兵最擅长的却是鞭子。他这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虽然粗不过一根筷子,但是却又坚又韧,实在是一件大杀器。
赵卫强是吃过这根鞭子亏的,见他抽出了鞭子,神色一凛,问左右道:“怎么回事?不是被我刚才那句玩笑话给激怒了吧?”
站在他身边的刘超朝地上努了努嘴,那里,杨建章的残破躯体正静静的躺着。
赵卫强的脸色立刻变了——杨建章死的也实在是太惨了。他大喊一声:“奶奶个熊!剁脑袋了!”然后就跳了下去。
这时,郭松兵已经在打开杀戒了。他慢慢的冲对面的鬼子逼过去,远远的右手一挥,皮鞭便缠上了某一个鬼子的脖子,然后一拉,一颗脑袋便冲天而起。他的动作时如此之快,那些失去脑袋的鬼子躯体,有的竟然还能完成某个动作,比如朝前迈出一步,刺出步枪,然后才轰然倒地。
这一幕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有一个鬼子应该是脖子上的皮太粗或者里面的筋太韧的关系,郭松兵一拉竟然没能直接拉脱,而只是拉掉一半。那个鬼子双手抓住陷进皮肉里的鞭子,嘴里面发出完全不是人声的惨叫,别说那些鬼子是如见鬼魅,便是赵卫强等人,心头也有点颤颤的。
杀戳还在进行着,可笑的是,那些鬼子至死还不忘他们的步兵操典,都是先退子弹这才参加白刃战。有的人被迫带着子弹进行格斗,还没想到这个时候如果近距离开上一枪的话会带来怎样意外的结果。
说起来还是三八大盖本身技术的问题,当然,单人雄现在是无心顾及这些了。解决掉了那些飞行员之后,他带人赶来了这里,看见郭松兵等人的屠杀比赛,他皱着眉头骂了一句:“都什么时候,还玩。给老子五分钟之内解决战斗,外面可还有一个联队的鬼子围着呢!”然后,他直接上了那辆指挥车,带着几个人先行一步出了飞机场。
离飞机场最近的一个大队的鬼子,到这里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单人雄早在进攻之前就考虑过了,要在这帮鬼子来机场的必经之路上布点地雷,好给已方的撤退多争取一点时间。而等他和几个手下利用随身携带的手榴弹布下十几个诡雷之后,郭松兵等人终于解决了战斗。他们将杨建章的尸体抬上了车,所有人围着他在车厢里站好,然后点燃了另一个负责炸机库的小组布设好的汽油导线。
“嘭”的一声,一溜火龙迅速的朝鬼子的航空煤油仓库烧了过去。在卡车飞快的闯出飞机场分把钟之后,先是“轰”的一声,航空煤油仓库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爆炸,然后则是连绵不绝的爆炸,几分钟之后,则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爆炸。这一次爆炸掀飞了不少的油桶,这直接导致了周边足有五百米范围很快都被烈火包围,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里,航空煤油燃起的大火一度映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