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着了,应该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不过,还是吓到了尹婉,尹婉挣扎着起身。
敖辰寰也顺势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抵向了坚硬的墙壁上,把她圈在他壁弯与墙壁之间。
淡淡的草木清香充斥在口腔里,鼻冀间。
抬起头,由于光线太暗,只能借助外面的路灯光,看到他坚毅的下巴,上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
“敖辰寰,我看你是疯了。”
“别动。”他喘息着,灼热的呼吸喷吐在了她的脸颊上。
俯下头,他蓄得过长的头发刷到了她脸上肌肤,心头泛起了一阵痒痒的感觉。
满头的白十分耀眼!
“敖辰寰,放开我。”
“信不信,我就在念念的面前要了你!”这话说得霸道却又痞气十足,这么多年了,尹婉知道他在忍耐。
气息越来越浑浊,再度给了她一个毁天灭地的吻,尹婉以为他要将她撕裂的刹那间,他来了一个紧急刹车,然后,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胛处憩息!
待呼吸稍微平稳,敖辰寰松开了她,回身从床上拿了自己的大衣外走之时,丢给她一句:“尹婉,出去谈!”
是的,她们必须谈清楚!
他已经发现了念君的存在,她不能再用一些谎话来搪塞他了。
她为念君盖了被子,去摆放钢琴的大堂屋时,男人正站在小轩窗边抽着烟!
“敖辰寰,念君是你的儿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苏黛兰离开之时,寄给了我一本撕碎的结婚证,结婚之前,我之所以答应她,只是为了想挽回一生的心血而已。”
这是一句迟来的解释。
三年前,她恨他,恨苏黛兰滴血,如今,她的恨早就在岁月中消磨掉了。
“即然,你在我与事业之间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再来纠缠于我?”
“尹婉,你错了,当时答应苏黛兰领结婚证,不过只是权宜之计,保住了天地,我就绝计与她分手,只是,我现在真的后悔。”后悔他该把整个事情的来胧去脉告诉她,否则,也不会让她们再次分开了整整三年。
他的心一直就在她那儿,为了应付苏黛兰,为了保护尹婉,在整件事情上,他一直想把她扯到他与苏氏兄妹的恩怨里来。
“尹婉,我与苏黛兰没有关系了,其实,至始至终,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你不用解释了,敖辰寰,对你的话,我已经麻木了,离开这儿后,我的心已如止水!”
她不想被感情折磨得如此累,对于这段感情,她毅然身心疲惫了。
“不,你怎么能心如止水?尹婉,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机会了。”尹婉摇着头,她说:“三年前的婚礼就是我给你最后机会,是你亲剪断了我们之间唯一继续走下去的路。”
凝窒的气氛在她们周遭回旋,一寸寸冻结成冰!
“即然,你心意如此,那么,念君必须回到我身边。”
“敖辰寰,你想夺走我的儿子?”
“是的。”他清晰无比地告诉她,唯一这个方法,才能将她们母子留在自己身边。
“你觉得有这个胜算么?”
“就算是你将整个薛家搬出来,以现在的财力,也不及我敖辰寰的二分之一。”
敖辰寰离开之时,向尹婉撂下了狠话。
“你去死吧。”尹婉随手捞了一个荼杯朝着他消失在的门框处狠狠地掷去。
天气开始渐渐变冷,敖辰寰处理了一些文件,坐在老板椅上,望着窗外的还在飘落的雪花瓣,眼神幽然飘远。
叩叩,房门响了。
随着他一声‘进来’,蓝风挺拔的身形出现在门边。
“敖先生,小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他放下也指尖的荼杯!
“好的。”蓝风刚退出,一抹小小身影就从外面奔跑了进来。
“念念,跑慢一点。”起身向前迈了两步,想把儿子搂入怀中。
没想到尹念君却伸手拍开了他伸出的双臂。
“怎么了?”
“我妈咪说你是坏人,是你要把我们分开,我讨厌你。”
“她是这么说的?”
尹婉,你觉得在儿子面前坏他老子形象,这种行为真的好么?
“是的,他是你就是一个大色痞,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让我远离你一点。”
“即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敢来找我?”
“是妈咪让我来的,她说让我跟你说,如果你不收回讼诉,她会一辈子都恨你,大伯。”
“你叫我什么?”
以为是自己的听错了,要求念念再说一遍。
“大伯啊,我妈咪说,我爹地是你的弟弟,我就该叫你大伯。”
喉头一滞,尹婉,你还真是能够懂得如何摧毁一个男人的心。
“不是,小家伙,你该叫我爹地啊。”
“才不是。”
敖辰寰抱着腮帮子咬得鼓鼓的小男孩。
“不是,你不是,我爸爸早死了,放开我。”小男孩反应激烈,抡起拳头在他身上捶打!
敖辰寰的眸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一盒巧克力上,想起了昨日那几个孩子喜欢巧克力的场景,出声诱哄。
“喊一声爸爸,我给你数不完的巧克力!”
“羞羞,你不是我爸爸,你是我大伯!”
“不是。”父子俩开始起了争端。
“你不是爸爸,放开我。”
对于男人的固执,小家伙恼了,俯下头,狠狠地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敖辰寰忍住了疼痛,迫不得已只得放下了他,小念念得到自由转身一溜烟跑远了。
“敖先生。”
蓝风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
“敖先生,我去把小少爷追回来了。”
“不用了,去给我买一些碘酒来。”
“好的。”
蓝风买药去了,敖辰寰卷起了袖管,望着手臂上的两排深深浅浅的齿痕,哑然笑出来。
少弦,这就是我夺你妻的报应吧。
下午,敖辰寰刚去见一个客户回来,蓝风就向他迎过来,急切地道:“敖先生,尹小姐带着小少爷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