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来,男人将她翻转过来,与她面对着面,无法适应床头柜上那盏台灯散发出来的灯光,缓缓闭上了眼,纤长睫毛抖动了一下,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迷人忧郁。
见她没有拒绝,男人心中升腾起一缕窃喜,将她的头发搁置在她左肩上,薄唇吻着她的耳朵,将她的耳珠含在嘴里,吻辗转从她纤细的脖子上滑下,她的肩胛骨弧线很美,不多时,衣衫半褪,香肩微露,此刻的女人有说不出来的迷人。
就在他的手缓缓下滑之时,她抓住了他的大掌,阻此了他探索的动作。
抬眼,男人的眸光迷惑不解,她眼睛也闪耀着激情的光彩,明明她也想要,为什么要阻此他的给予?
“为什么?”这样想自然也问了出来。
女人嫣然一笑:“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渞,去洗个澡吧。”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了?”扯起衣衫的一角,凑到鼻间闻了闻,除了烟草味儿就是淡淡草木清香味,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好,你等着我。”
男人撑起身脱掉了大衣,走进了浴室,再出来之时,只在腰身上围了一张米白色的浴巾,肌理分明的胸膛甚至还流淌着水珠儿,头发也湿漉漉的,也不打算去找吹风机吹干,只是用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
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滚烫湿漉身体钻进了被窝:“尹婉,我好冷,你温暖一下我。”
尹婉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游移,猛地,指尖按压在他的嘴角上,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戮:“敖辰寰,秋菊今天让我看了报纸,你的初恋情人白清幽回来了,所以,放我走吧!”
闻言,敖辰寰神色僵凝,片刻,面容上罩上寒霜,尹婉的话如一盆冷水泼下,将他的热情如火全部扑灭。
他没去探测尹婉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总之,一听到她说要走,他整个人就烦躁不已。
“敖辰寰,我与你可能有未来,我们中间夹隔了太多的人与事。”
“放了你,然后,让你去找少弦吗?”
他握住了她的下巴,由于很用力,让她的下巴几欲变了形。
“就算少弦不再了,将来,我也会结婚,会生子,我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也会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可能让她去嫁给其它男人,更不会允许她为其它男人生下孩子。
想着她与其它男人在一起,携着孩子的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幸福画面,他心口就堵得发慌。
“尹婉,说到初恋,准确地说,你才是我敖辰寰的初恋。”
对于他霸道嚣张的态度,她一下子就怒了,她吼:“敖辰寰,你根本不爱我,你对我,只有占有的欲望。”
只是占有欲在作怪,五年前,她为他马首是瞻,肝脑涂地,五年后,她忽然对他冷眼相待,实际上,他就是不习惯她态度的转变而已,敖辰寰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任何一个女人见了像是蜜蜂见到了花朵一样粘上来。
“不……是。”
“如果你爱我,就不会把白清幽金屋藏娇,如果你爱我,就不会任由着黛眉庄欺负我这么多年。”
两个如果让敖辰寰实在是无法招架。
低下头,他的唇盖上她的,深深地吻着她,辗转反侧,像是怎么都吻不够。
“尹婉。”他喘着粗气,贴着她的唇说:“清幽生了很重的病,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一个亲人,我这条命是她救的,不但如此,当年,他爸爸临死之前,把她托付给了我,我不可能不管她。”
不可能不管她,这是什么逻辑?
尹婉感觉自己听不懂,心中渐渐升腾起一股愤怒,她在愤怒什么,她不知道。
她说:“敖辰寰,你即然放不下她,又何必这样巴着我不放。”
“你……是在吃醋吗?”幽黑的眼眸里划过一缕惊喜的神彩。
“去死。”她怎么可能给白清幽吃醋。
大手一伸,将她紧紧地箍入胸怀,把她的头按在自个儿胸膛上,男性独有的极其沙哑的声音就袭入了耳膜。
“别闹。”
还不待尹婉挣扎,他就吻住了她的红唇,这一次,吻得十分激烈,不给她任何退却抗拒的余地。
“放开我,如果你实在要想,可以去找白清幽,或者黛眉庄也行。”
反正那女人都做了白清幽替身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做一夜。
男人放开了她,望着她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冷笑:“尹婉,你还真******大方,可是,我不想要其他的女人,我只想要你,你说,怎么办?”
男人说完,就开始攻城掠池,也许是她的激怒了他,不管她如何挣扎,喊叫,甚至她说他压到她快喘不过气了,他也不放开她,吻从她颈肩处滑了下去。
纤纤玉指捏握成拳,一下又一下,如雨点一般捶打在他厚实的肩背上。
当她们的身体融合的时候,她哭了,喉头涌起一股酸涩,又好似想吐的感觉。
她恨他,为了其他女人将自己逼入绝境,更恼他,即便是五年后,还在与黛眉庄纠扯不清,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白清幽。
她不知道白清幽与他之间的关系,她也不愿意去探索询问,她不想过问,可是,心头到底是难过的。
她排斥白清幽,排斥黛眉庄,因为,是这两个女人让她一无所有。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她才会难过。
“尹婉,忘了少弦吧!我会好好爱你,好好对这个孩子,我会把他当亲生孩子来看待,我会把他培养成才……婉。”
他抱着她,与她纠结在一起,修长的指节从她十根纤指穿梭而过。
“婉,不要推开我,也不要让我去其它地方,因为,我没地方可去。”
他是一个可怜的人,自从,十几年前,尹婉的父亲尹方毅强行驱逐出尹婉家后,他就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了,他带着小自己五岁的少豫过起了流浪,无家可归的生活。
想到少弦,她心中的酸涩慢惭发酵,酝酿,似一根钢针一样捅向自己心底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