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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梨花朵朵心碎

人!或许是天地间最最复杂、最最奇怪的生物,而对于更感性的女人来说,或许这‘奇怪’会更凸显一些。婉儿嫁人时十五岁,比之别泱小一岁的她,可以说在她的认为中、她这辈子就是别泱的妻子了,而她也从潜意识里的把别泱看做是她的夫君。

父母之命难违,嫁人的那天她真是伤心的能直接哭死!可虽然是如此,但在真正的成婚之后,从那种生理反应中,她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对于她夫君‘于有才’的爱。

也是基于这种连她都有点搞不清楚的爱,原本因为别泱而来的心死,竟然急速的活了过来!她把她的心、她的爱,真正的放到了于有才的身上。

导致她这样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传统思想中的那种‘嫁鸡随鸡’心理!她认为,既然嫁给了于有才、已经是于有才的妻子了,那么她就应该把她的一切放到于有才的身上、真正的去爱他。

原本,若是于有才能真正的收敛一些他的性子,能对婉儿更好一点!说不定,加上时间的帮助,婉儿终有一天会慢慢的忘掉别泱——纵然不能真的全部忘记、但也会极大的淡化掉。可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

婉儿刚成婚的头一两个月,于有才表现的还算可以;虽免不了那种‘纨绔子弟加烂泥’的性情,可也并未做出什么在婉儿的眼里太出格的事。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婉儿会经常拐弯抹角的劝导于有才变一变他那随性随意、虚浮的性格:大体上,他们夫妻过的还可以。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于有才对于婉儿的那种新鲜心理过去之后!于有才又完全的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开始整日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吃喝玩乐、挥金如土。白天一般很少在家见到他,晚上倒是会回来,可一是时间不定、二是常常醉如烂泥。可这时候的婉儿并没有放弃。

终于,婉儿怀孕了!婉儿的怀孕,对于整个于家来说那都是大喜的事情。也就是婉儿怀孕之后,那刚刚恢复了本来面目的于有才,又一次的收敛起了他的性情。可同样的,没过多长时间他又还原了——这里边的主要原因是怀孕的婉儿根本就无法解决他‘那方面’的需要。

这一日,婉儿正在后堂看书,忽听仅隔一墙的前堂厅中传来于有才和他那几个朋友的畅怀大笑。下意识的细细聆听时,只听一人说道:“于哥!我敢料定你家对门的那‘黄瘸子’今天是根本就起不来床,你信不信?”

于有才的声音说道:“咋地!人家昨晚数金币的声音你都听到了?”先前那声音说道:“屁!他是数金币来着,可能累死他的不是金币!而是~~嘿嘿~~,我今天从‘如菊’的嘴里得知,那黄瘸子昨晚一下子叫了五个‘春风楼’的姑娘去他家‘做客’。那五个小娘们一整晚都没让黄瘸子消停,听如菊说、她们今儿早晨临走时,那黄瘸子根本就腿软的下不了地。”

“瞎掰吧你!我就不信那黄瘸子有这么大的本事!”于有才蔑视的口气说道。那声音接着说道:“于哥,你在家呆的是不是脑子有点木讷了?他是没那本事,可不是有药的吗?天知道那五个小娘们给黄瘸子灌了多少药!嘿嘿~~反正如菊的话,我信!”

于有才这时说道:“我说小三!你怎么老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喜欢大白天去逛窑子啊?”还是先前的那个声音,那小三说道:“于哥!这就是你们这些人没品位了!你说大家都是晚上去,那个争、这个等,多没意思、能尽兴得了吗?你说,我们去的早了、那被窝没人暖热,去的晚了吧、那小娘子又没搞头了。”

“嘿嘿~~我就喜欢大白天去!我一样的花钱,一没人和我争、二我根本就不用等,我一去就有一个暖烘烘的被窝等着我钻,那个舒服劲就甭提了!于哥,怎么样?你都好长时间没请我们哥几个逛‘春风楼’了,要不我们这就去?”小三这时很有兴致的望着于有才、在等其的答案。

于有才用鄙视的语气说道:“去去去!我现在可是个正经人!我可是个文明人,那种肮脏的地方,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去?”这时那小三说道:“得了吧、于哥!咱兄弟几个面前你装什么呀!”

“前段时间那是谁整天拉着我们几个、不去也得陪着你去的?哦!你摇身一变、成文明人了,倒把我们哥几个都当成是‘明文’人了?不过~~嘿嘿~~于哥!说真的,我还真知道一个文明的小娘子。听说是刚来‘清风阁’的,那个声音可是太好听了,那个漂亮就更不用说了,就她那眼神、光看你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小三并未说完。

其接着道:“说真的,我倒是觉得像于哥这样的‘文明人’和她还真的很相配,就是不知于哥有没有本事搞上手。听说人家可是光卖艺不卖身的!”“狗屁!那样的人我见多了!哪一个不是说‘卖艺不卖身’?哼!还不是嫌钱少?大把的金币扔到她的面前,她的衣服要是还能在她身上保留一件,那算她的本事!”于有才似很有经验的下论断。

那小三说道:“不行、不行,这回的这个不行!我听说好几个好色的家伙都栽到人家的手下了,这个绝对不好搞定,恐怕连于哥也不行。我看~~于哥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让于哥掉面子!”

“屁话!你于哥我有掉过面子的时候吗?你个兔崽子这是看不起我是不是?走走走!不就是‘清风阁’吗?走!我今儿还非让你们几个见识见识你们的于哥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于有才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于有才说到这里时,前堂的脚步声已然匆匆响起;待婉儿赶紧追到前堂欲劝于有才不要去时,于有才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显得非常失意的婉儿踱回后堂之时,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于有才,不是她婉儿就有本事使之改变的。腾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时,她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了别泱的影子。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一个男人会对她最好最好的话,那么这只会是她的‘别泱哥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她能使之改变的男人的话,那么这无疑只会是她的‘别泱哥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会因为她而自主改变的男人的话!那么这也同样只会是她的‘别泱哥哥’。

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清晰的想过别泱了?婉儿都有点对于脑中的别泱产生陌生感了。可这一次,当别泱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时,她再也没机会忘却、淡化了。且!这个别泱的身影,在她的脑子里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深的印入了她的灵魂。

‘清风阁’其实只是一个供人闲暇时消遣的地方,喝喝茶、聊聊天、顺便听听看看那些艺人们的演出。于有才他们所说的那名女歌伎,确实是刚来这座城中没多长时间,其名叫‘李欣悦’:她以前曾在一座大城市唱歌,真实说来她也颇具美色,歌艺也较为不凡。

大城市中想要出人头地是何其艰难?那里缺更美的人吗、那里缺歌艺不佳的人吗?像李欣悦这般的头头儿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人才’,在那里想要乌鸡成凤,机会不是没有、但注定了极少极少。

大城市生活了几年的李欣悦,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间百态之后,料知自己很难在这里有什么机会的情况下!她主动来到了当前这座规模其实算小的小城市当中。曾经的凤尾在这里无疑就是鸡头,在这里,她也能更为容易的把握自己的命运——实际上就是给她自己挑一个更有钱、更适合她的倚靠。

曾经在那么繁杂、竞争那么激烈残酷的大城市中混过的她,是何其的精明?可以说来到这里的当时,她就把这里凡是最有钱的人家都筛选了一遍!凭着家势,于有才就是这榜首中的人物。凭着自身在这里的出色资本,李欣悦颇有一种静等闲钓金龟婿的情形:以她的能耐,拿下那自动咬钩的于有才,根本就不在话下。

婉儿生了个男孩,满月的这一天是双喜临门!另外一喜,当然是那早已被李欣悦把玩于鼓掌当中的于有才,抵不住被其迷惑的迎娶李欣悦正式进门。

婉儿对于于有才迎娶新妇进门一事,说她心里很不高兴那是真,但也并未坚决的反对。另外,当于有才发现婉儿似乎是不愿意让他把李欣悦娶进门时,他偷偷的跑到婉儿的娘家!给婉儿的父母塞了钱的同时,也让他们来劝一劝那婉儿。

真说起来,在当今的世风之下,家中三妻四妾之事也依旧是属平常。在婉儿父母的嘴里,反正是让李欣悦进门对于婉儿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根子上,他们这是不希望婉儿因为于有才迎娶李欣悦进门,而让婉儿夫妻之间不和;附带原因是,婉儿的父母‘缺钱’用!那于有才向他们承诺若是他们劝婉儿成功、他还会付给他们一笔钱。

也就是婉儿的孩子过了满月之后,婉儿的生活开始了大变!

于家其实有五子,于有才是他父母的幼子、也是最受他父母喜爱的一子。在于有才成婚之后,于有才就从他父母的家里分离了出来。因为受父母喜爱的原因,虽然于有才是不学无术、身无一技之长,但他的父母总会给他一些钱用于家用。

于有才的父母,其实打从于有才娶了婉儿之后就不住在这里了。这些年做生意赚到钱了的他们,搬到了一座更大的城市生活,不带于有才去、恐怕是他们也怕于有才更学会怎么花钱。

许是因为他们喜爱于有才之故吧,就是于有才的儿子刚刚满月之后,就在于有才的父母回来喝了孙子的满月喜酒、喝了儿子新妇的进门喜酒之后!走时,他们带走了这让他们一看见、就再也舍不得放下来的亲亲儿宝贝孙子。

婉儿当然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不在自己的身边、由那些乳娘哺育,可于有才的父母另有一番说辞。他们说想让他们的孙子从小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看最好的、享受最好的!说这座小城中太贫穷了,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能让他们的孙子过上什么幸福的生活?

那么,在他们的嘴里,这什么东西才算是最好的呢?那就是西方的东西。他们说西方的面粉更养人、西方的水更干净、多多看一些西方人能让他们的孙子长大后如西方人一般魁梧壮实:他们要让他们的孙子从小就享用一切的西方物,稍大点后就接受纯正的西方化教育。不管婉儿是个什么态度,反正是人家把她的孩子带走享受那些‘最好’的去了!

于有才迎娶李欣悦进门,这本身就让婉儿心里不痛快,成婚之后的于有才更是完全被李欣悦给迷住了——对于男人的心性把握、婉儿是万万不及人家李欣悦!

就比如于有才去花天酒地,婉儿是绝对不同意的,李欣悦也不同意、但要是带着她一起去她就高兴了。偶尔的,李欣悦甚至会主动的撺掇于有才去!可这些事情是婉儿万万做不出来的。

类似这样的事情,这就使得婉儿和于有才之间,是夫妻、却形同不是夫妻;纵然是有时婉儿身受生理的煎熬,她也不可能会主动的提出让于有才今晚睡她的屋。

而同样是女人,李欣悦当然更不会主动的怂恿于有才晚上和婉儿一起睡了,那还不如直接怂恿他去外边干什么什么他最高兴的事情呢!因为这样的话,她能从中更得到于有才的喜爱、对她更有利。

婉儿身受生理折磨,这只会让她无形中对于于有才心死,相对应的、这只会让她更加的想起别泱。也就是从这样的情况下开始,晚上的婉儿经常会做一个梦!梦中只有当妻子的她和当夫君的别泱。

这个梦,其实她以前早就不知道做了有多少回了!做的都到了一睡就会进入这个梦中的情形、对于于有才的完全心死,也让她的这个梦成了她当前的习惯:似乎~~晚上的时间不是那么的难过了。

对于有才的把握,李欣悦是比婉儿有能耐,但这并不是说她李欣悦就能让不把她当新人了的于有才变了性子!就在李欣悦进门之后差不多不到一年之期,渐渐恢复本性的于有才让李欣悦有了另一个想法,她想挤走婉儿的独掌家里的一切大权。

于有才的父母当然清楚婉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样也清楚他们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婉儿成婚之后、在于有才的父母熟悉了婉儿的性情之后,于有才父母每次给于有才的钱,其实都是交到婉儿的手里。

意思也就是说,婉儿才是这个家里的财物掌管人!她给于有才的钱,可以说仅是她所能承受于有才挥霍的极限,至于于有才在外边怎么借债、她不管。婉儿的家世如何,那李欣悦先了解一下,发现婉儿娘家其实只不过是一般基本家庭、并没有强硬后台和靠山后,买通了一位家仆、拟定了一个计划——她动手了。

自从李欣悦进门之后没多久,本身受冷落、无心去看于有才和李欣悦整日快乐嬉闹的婉儿,搬到了花园旁边的一座小院中独住。李欣悦实行计划的这一日,天色刚还没大亮之时,她就想办法让于有才陪着她来到了花园;却见这时突然从婉儿的小院当中,仓惶的溜出一个人!

这个人一边慌忙的跑、一边还在忙着穿戴他身上那并未穿戴好的衣物。却在这个人抬眼、很是意外的看到了于有才之后,他调头就逃出了于家!可这时的于有才已然认出了他来,他就是于家家里的一名家仆。

这时候,不用李欣悦引导,那于有才也能想到婉儿和这家仆有通奸行为。一想到自己的女人与人通奸,那于有才根本就什么都不顾的冲进婉儿的小院!一脚踹开婉儿关的死死的房门,直接揪着还在梦中的婉儿、就是好一通的狂殴乱揍。

直到被打的遍体鳞伤、直到挨完打了,糊里糊涂的婉儿,这才知道于有才凭空诬蔑她和人通奸。婉儿当然是一万个否认了!可那根本就是一滩烂泥的于有才,哪里会相信?当时他就要和婉儿离婚,而婉儿提出来的要求就是要经公、她要把这事闹到官府去。

事情若要闹到官府去,那么这一定会真相大白,那李欣悦当然不会让婉儿这么去做了!她这时开始充当好人,一边劝于有才不要大发雷霆、一边劝婉儿这事好商量,说这事得慢慢的来、兴许是大家都误会了也说不定。就此,这事没闹到公堂上去。

那名家仆从于家逃出之后就消失无踪,婉儿否认自己和人通奸,不经公之下、这事了了也是不清不白的了。这一场风波看似过去了,可婉儿和人通奸一事在于有才的心里可没那么的好过去!

在李欣悦的枕头风吹之下,再把家里的一切财政大权交由婉儿这样的一个人来管,那就显得太不适宜、太不可靠了。婉儿最终是交出了家里的一切管控权!这到不是说她就默认了自己‘不干净’,只是她对于于有才、对于这个家,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心死了。

她再也懒得管于有才任何事、再也懒得管这个家里的任何事,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家里,那是她舍不得她的孩子!虽然每年,也只能是在于有才的父母有空闲了才能见到那少许的几面,但能见面总比见不到面强:牵住婉儿的,也仅仅就是这一年中不足半月和儿子相聚的光景。

心灰意冷,唯有一子相牵绊!依旧是独居在那座小院当中的婉儿,可以说一年中能踏出小院之门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对于小院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她都是置之不问、也不管;白天看看书、浇浇花,要么就是独坐着想什么、或是干脆睡觉。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婉儿的生活其实被清晰的分成了两部分:一是白天的现实世界;一是,每晚的梦中世界。因为境遇问题,她更喜欢晚上的那个世界。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本能的驱使之下,她开始把那梦的世界当成是真实的世界、而把白天的现实世界当成了是梦。渐渐的,哪怕还是白天之时,她的心神都是处于半梦半实当中!在她的生活中,她的夫婿还是别泱、一直是别泱,她把她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渐渐的全部寄托到了这个梦中的别泱身上。

对于她来说,生活其实是并没什么痛苦、煎熬的!就如普通人家一样:当妻子的她在家守着,当夫君的别泱则是每到白天就去外边挣钱了,每到晚上他们夫妻就能美美满满的相聚。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醉人!婉儿渐渐的已然深深醉于这其中不可自拔了。

恍惚一梦,似是一晚、实则却是整整的六年!六年过去,婉儿的孩子也大了,可大了的孩子却让婉儿失去了这最后的一丝牵绊。

那孩子从小生活在于有才父母的身边,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婉儿才是他的生身母亲,奈何每年只能见那么几天的他,对于他这个母亲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情分可言。婉儿想管教,可怎么管教?一直以来她就没机会管教,孩子一大、她再想管教也是无可奈何——人家孩子根本就不听她的。

在她孩子的想法中,她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或许在他的认为中,他的母亲也应该是一位西方人才对。婉儿给他吃什么、他首先会问这是纯西方来的吗?婉儿给他喝什么、他会问这不是本土的那些‘垃圾水’吧?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整日的‘我的神……’挂在嘴边说个不停。

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但婉儿对于这个孩子的牵绊也是越来越薄弱!去年她的孩子和她讲‘人权’、讲‘自由’,她忍不住揍了他一顿:整整的一年过去了,她的孩子再也没回来过一次。她给于有才的父母寄信,回信是她儿子亲手歪歪扭扭写的几个字,意思是他不是她的儿子、或是她儿子要和她断绝一切的关系——反正就是她儿子不希望她以后再纠缠他。

其实,走到这一步,对于婉儿来说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她根本就不能掌控一丝!曾经嫁给于有才是如此、嫁给于有才之后于有才的性情是如此、于有才娶李欣悦进门是如此、她孩子的事情是如此,这一切的一切这让她怎么抗争?一方面是无力抗争,一方面,这里边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父母从中使力。

每到她想抗争些什么时,在金币的驱使下,她的父母总能说出一套完美的说辞:单凭这一点,她的抗争就显得是那么的弱力。这一年当中,许是潜意识里已然料到了结局,晚上的梦中、她和别泱的孩子是那么的乖巧听话喜人——

许是逐渐的把自己对于孩子的感情也施加于梦中的孩子身上了,当这一年中接到最后一封孩子写给她的断情信后,过了一个晚上、她的孩子——她和别泱的孩子,成了她真正的‘现实’孩子!也就是过了这一个晚上之后,她找到了那逍遥快活的于有才提出要离婚,在李欣悦提出金币事宜时婉儿摇着头表示放弃。

婉儿和于有才离婚了,可于有才知道婉儿的父母是个什么德性,他还是让李欣悦给了婉儿一些钱。当然了,换了个好听的说法而已。自此,婉儿和于家一切的人、事都脱离了干系!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她回到了她父母的家里。可事情还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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