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和崔文宁脱离关系之后,楚芳绯开始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商业经营之上。她有一个愿望,她一直在朝着这个愿望努力!而其中所受的苦、所吃的苦,她则是把这当成了是对于她身体的惩罚。
有了这种惩罚身体的心之后,她也发现,身体所附带的生理现象其实也很好对付!其实那种痛苦真的并不怎么真的痛苦,身体的痛苦,只会让她的那颗狠辣的心更畅快。
坚硬、坚定的信念,这让她身体上的生理煎熬,显得是那么的脆弱不堪。而这!又只会让她对于别泱更加的感到羞愧——曾经的她就是受不了这种煎熬的背叛了别泱。
她以前老说她是怎么怎么的爱别泱,现在回想一想,她爱别泱好似根本还没别泱的一半多!因为别泱是用他的心、他的性命,来彰显对她的爱的——而她呢?
楚父生有二子一女。大儿子从小习文,目前已属皇朝的一个品级相当不错的官员;原本是想让二儿子接手生意上的事情的,可是谁成想那个‘不成器’的混蛋却是越大越不成器!整天里的花天酒地,让他花钱他是瞬间能想出一万个办法,至于挣钱——对不起、他的头疼!也是没办法之下,楚父这才让楚芳绯这个女儿接手他生意上的事务。
楚家说来也算是世代经商,其模式完全就是一个大大的商业家族:生意,其实是以楚家为主、和众多的亲戚们联合经营、共享红利。可当楚芳绯熟悉了商业上的事务,她和她的父亲畅谈了一次后,开始正式接手的她、一开始就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次拆伙!原因是,她要朝着她的那个愿望去实现。
其实,楚父经商这么多年了,对于什么钱财之类的东西,早就看得淡而又淡了;另一方面,也是心疼女儿,他也就任由楚芳绯去折腾:他的心里意思就是,就算楚芳绯最后把所有的生意都赔光了、那也没关系!大不了他们一家人找个清清静静的地方、去过那种安安静静的生活。——他这些年来所积攒下来的那些钱,别的不说、省着点用,估计够他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活两辈子。
不惜吃亏,楚芳绯先是完全的脱离出楚家世代经营的家族事业;完全和任何一个人都撇干净之后,她着力打造实体经济:能买的就买、不能买的就新建,专属于她一个人的诸多厂房建立。
这之后,她开始从公办的学院里招工:就在学院里进行对这些有志于在商业上发展的学员进行先期的培训,其后按照其每个人的品性,把这些人送到适合他们去赚钱的地方务工。
而这时,她已经开始打造一条完整的商业链条!从原材料的种植、收购,到其后的加工,再到成品的上市,她渐渐的拥有了只属于她的连锁经营,而且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更大的规模发展。属于的她商品,只有一个名称‘忏心’,这其实已经是一个品牌了!
力求在自己的商业活动中干净的她,些微的靠着她大哥的帮助、打从她的商业开始发展时起,她旗下的一切都是绝对和任何人都不同——口碑!就此建立。这已经是‘忏心牌’,打出去的一个非常好的基础。而这里边,其实,还或多或少的有一点点别泱的功劳!
别泱根本就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开始外出执行‘剿匪’的任务时起,他的背后总是跟着一双默默流泪的眼睛。他到哪儿,那楚芳绯就拼命的跟着赶到哪儿,她只想默默的望着别泱!每当别泱住在哪里时,只要有可能、在最容易望见他的地方,绝对是那楚芳绯的暂居之地。
而楚芳绯也不光是在远远的望着别泱,每到一地,她就开始派人在这里建立她们的商业点——或是收购原材料、或是设立商品的营销点。巧合就在于,别泱可基本都是在边境一带晃悠,而边境这里的原材料收购价格可要比内地的低很多很多!如此一来,用更低的价格收来原料,在成品的售出上,用价格战、完全能左右了市场。
在这其中,楚芳绯的狠劲也出来了:每当遇到那些为富不仁、或是商业手段肮脏的商人或商业,她就会集中财力的狠狠打掉或是直接吃掉!有多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倾家荡产的不良商人,受到了她的狠辣制裁——天知道。反正,楚芳绯的连锁经营模式的规模,那是越来越宏大了。她怕什么啊!有她大哥在背后罩着,一般的人、谁敢惹?
皇城的那处‘别来无恙’的茶楼,算是楚芳绯茶楼连锁的第一家;当属于她的商业王国开始一切正常的运转、逐步的再扩大之后,她基本就住在皇城‘别来无恙’的茶楼中。站在她的屋子窗口,她甚至可以遥遥的望见杨府的大门!
本来她的父母是让那福伯来这个茶楼中帮她的,可那可以说是把楚芳绯当成是他孙女看待的福伯,实在是不忍心让楚芳绯一次次的因为别泱的外出而空拼命的跟着奔去,为了得到更确实的别泱消息、福伯和楚芳绯商量了一下后!自动的跑到杨府当管家去了。
每一次,别泱的外出是去哪儿、能去多长时间等等的确凿信息,无不会被福伯加急送到‘别来无恙’茶楼。而楚芳绯坚决让福伯答应她的就是,福伯绝对不可以把她的任何信息透漏给别泱知道——否则,她就会去死!
楚芳绯都在‘别来无恙’中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可别泱是一次都没光顾过茶楼,要说她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急、那也绝对不然。不过,她还是一直在祝福着别泱!只希望,无论如何他过的更好、更幸福一些——能藏起面目的远远望一眼他、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对于别泱,在楚芳绯的想法中她是个罪人,她没面目、也根本就不配对别泱有一些什么什么。望着别泱一直到她的死,这是她在赎罪!她只希望他好、能更好。
如果,别泱能真的忘记了她,那么她或许在心理上会更轻松一些;如果,她在还没有确定别泱依旧还是在爱着她时,她或许就不会更加的痛苦。等不来别泱、不能更近一些的望着他,楚芳绯的心里有一点点的急,可当真的近距离望着他时,得来的根本就是她承受不住的痛!
当看着别泱一样样的把她曾经最喜欢吃的小吃、一个不落的都全数点了出来,当看着别泱满脸哀伤、满眼悲痛的轻品那些一样样茶点时,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因为她知道,别泱还是那么的忘不了她、还是那么的爱着她这个‘罪人’。
一首‘心题’,被别泱沉痛的写出来时,楚芳绯的脑子已经有点受心痛的影响而空了。在看到那一句‘花落满地无人扫’时,她用想了想、这才猛然想起曾经的她在最最幸福的时候,好似是说过这么一句话!而当初别泱所说的,就是要让她给他扫一辈子的地上残花,因为那些花就是因为被她的美丽而羞到地上的。
从她开始意识到她好似是错了之后,她曾无数次的回想起曾经和别泱呆在一起的情景。但这些情景肯定是她脑中记着的,再怎么细致的回想、回忆,她也总不可能会把她当初和别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回想起来。
若非是而今看到这一题字,她兴许还真想不起来,曾经的她在她得意忘形之中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可~~都现在了,别泱依旧还是在死死的记着!就记着她曾说过的一句话。
一阵揪心的心痛感袭来,忍不住的,楚芳绯二次吐血了。或许是身体被她惩罚的有了耐受力了,这一次的呕血她并没有昏迷,只是~~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瞬间麻木了,就好似是不存在了一般!她的脑中只是在大哭、恸哭着一遍遍问别泱:‘为什么要这样’。
换了方遮颜的白纱,休息了一下之后,泪水始终是断不了线的情形中,她唤来笔墨纸砚也写了一首诗!随即,让人就把这首诗悬挂于别泱手书的旁边、不过却是要位置低一半,就好似是她无颜面对别泱的附身、低头、藏脸。
许是老天爷在帮着随她的心意,又许是老天爷也在刻意的惩罚她——二次吐血的楚芳绯,继之而来的就是第三次吐血!
别泱的生活还是那样的过,时不时的就外出一次、而后又人困马乏的回来,杨府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或许是那些小吃的缘故、或许还是只有这里才能听到那‘落星’,打从来过一次‘别来无恙’之后,别泱其实已经记住了这里——奈何机会不好遇到!因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希望把他更多的时间用于对卫弄娆的好之上,让她开心、让她高兴这才是最首要的。
这一日的卫弄娆说是要回卫府一趟,因为本身并没有什么事情,故而别泱也未曾同往。知道卫弄娆不会在卫府久呆的他,也不想留在这‘空荡荡’的家里——出来时、很是自然的又进入了‘别来无恙’茶楼。基本还是老样子,茶随便、茶点就是他点过的那些重来一份,‘落星’的琴曲还是照样点!他的情形,和上一次也基本完全的一样。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二次来‘别来无恙’的别泱,那女孩招待对他已然不是那么的难以把握:许是受了别泱那种眼神的感染,在别泱无神而精心的品味那一样样茶点快完了时,未经别泱的示意、那女孩招待已经自主的拿着水壶来给别泱续上烫烫的水。
可能那水壶实在是有点烫人的不好拿,又可能是一边走的那女孩招待望着别泱时,脑子里正想着什么!就在她来到别泱的跟前,刚想和别泱说续水的事情时——忽而她半举、半捧着的水壶一歪,一股滚烫的水从壶口流出、突然的浇到了别泱的一只小手臂上。
这水壶中的水有多烫人、那女孩当然最清楚,一看水浇到了别泱的手臂上,她顿时慌了神!猛地把那手里闯了祸的水壶放到地上后,她赶紧一边向着别泱道歉,一边下意识抓住别泱的手、欲看一看别泱有没有真的被烫到。
被滚烫的热水烫到时,那别泱这才回过神来;本能的抬起手臂想用另一只手摩挲一下烫到的地方时,那女孩已经抓住了他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想抽手而回,却是动作慢了半拍、那女孩招待已经把他那只被烫到的手臂衣袖,给撸了上来。
猛然!一声尖叫从那女孩招待的嘴里发出,其后就是那女孩本能的松开别泱,‘噔噔噔’的于满脸的恐惧当中连退了好几步。她一只小手下意识的捂向她自己嘴巴的同时,另一手还颤颤巍巍的指着别泱的手臂。
这女孩招待如此的大反应,当然是惹得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甚至是有点嗔意的望了过来,可说实话他们还真没看到什么。在那女孩招待好不容易控制住她的惊惧心理之后,在她的解释道歉之下,旁人倒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有三人是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的那个状态、或是样子了!这三人是:那女孩招待,别泱,和楚芳绯。
自从上一次别泱来茶楼之后,这个位子其实已经不算是他专座的专座了!反正是可以保证,他每一次的来,都会坐在这个位置上。隔窗的楚芳绯,也在那窗户的跟前摆了张小桌、一把椅子,可以保证每当别泱坐在那个位子上时,隔窗坐着的她可以从最佳的角度全面看清别泱。
这一次,当那不小心的女孩招待突然有可能烫到了别泱之时,那楚芳绯已经在第一时间突然紧张的站了起来。可随后,当那女孩慌忙间撸起别泱的衣袖,别泱那满是条条蜈蚣般的大伤疤虽是一现而不见!可既然是完全的吓到了那女孩招待,那隔窗、一直在凝神注意着别泱的楚芳绯,焉能没看见?
那女孩是突然的一声尖叫、被吓的连连退后,可那楚芳绯已然是突然的第三次吐血的软倒在了她的那把椅子上!现在,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别泱曾经的那三年是怎么度过来的,他的那些战功是怎么得来的,他是怎么样的在爱她,证据就藏在别泱那被衣服遮起来的身上!
曾经在楚芳绯想来,那三年中的别泱定然是搂着哪个美人儿在游山玩水,曾经的她总以为,那三年中的别泱说不定真如她朋友所说的,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当初的那三年,她自认为她爱别泱,所以她自认为她所受到的煎熬是最最大的、是别泱根本就无法企及、想象不到的。可一个个的事实证明,她爱别泱根本就没别泱爱她深,连她都在那三年中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煎熬、那么比之她爱他还要强上一倍的他!在那三年中又是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
她当时只是心理上的煎熬,而他呢?
除了心理上的煎熬,他还必须控制住、因为他必须保持清醒的脑子以便能活下来,这需要多大的承受力?
时时刻刻都在拿自己的性命去拼,身体上的伤,不痛吗?心理上的煎熬加上身体上的痛苦呢?
他身上的那些伤疤,是为谁留下了的?她能比他更苦吗?
当别泱骑着白马来到她家的大门之外,却是看到她和崔文宁相拥在一起时,他又是怎么个感受?
看到别泱仅仅是胳膊上的伤疤之后,楚芳绯已经是根本就不敢想下去了!再想,她非直接一头碰死在无人掩尸的地带不可。
她是真恨啊!她是真的、真的好后悔啊!她是真的好羞愧啊!她的心,碎了!
紧防慢防,自己胳膊上的伤依旧是吓到了别人!为此,别泱的脸上很是歉疚的同时,忧郁的眼神中更是添加了很多的落寞之感。
本想立即离开这里,可却是舍不得那些小吃茶点,正当他一脸歉意的想让那女孩招待帮他把这些小吃包起来时——却发现!那几乎是习惯性的和在座的那些茶客解释了一句的女孩招待,再望向他时的那种眼光,已经由刚刚的惊惧悚然而转变成了眼泪汪汪。
以为是自己把人家给吓哭了的别泱,默然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打算直接走人时,那女孩招待却自主的默默望着他迎了过来。那女孩和他保持的距离很近,泪水汪汪的眼睛楚楚的望着他时,只听那女孩好似是心疼般的柔柔轻声问道:“还疼吗?”
别泱的脸上微微的一怔,他强自笑颜的说道:“不疼!那水不太热。”别泱以为那女孩是在问他被烫伤了没有,可在他说话的当时,他却是下意识的用他另一只手、搭在被烫伤的那只手臂上无意识的按了按。
那一直楚楚的望着她的女孩望着他的眼睛,她的泪水已经快要掉下来了,她应该是被别泱的那种眼神给严重的感染到了心神!对于别泱的回答,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柔柔的说道:“我~~我是在问您,您的伤,还疼吗?”
说时,那女孩下意识的又看了看他的那条手臂,这才又把那水盈盈的眼睛瞪向了他。腾然!别泱的心里忽而感觉到了一种暖,他的脸上是真的露出了笑容。可就在他刚欲开口说什么时,忽而不远处的一个茶客经不住这女孩招待这般接连的打扰他的雅兴,那茶客好不客气的对着别泱和那女孩呵斥道:“要说什么,外边说去!真是扫兴!”“你给我闭嘴!”
那茶客的一声呵斥,让这女孩招待顿时怒了!她的一声不顾一切的怒叱、霎时惊停了那一直响在耳边的琴音不说,还把这里所有茶客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里。一滴泪水溢出她的眼眶时,她已经把她那愤然的目光瞪向了那开口的茶客。
愤怒的语气中,她愤然的对着那愣了的茶客喝道:
你知道,将军为了能让你在这里享受雅静,他为你流了多少的血!
你知道他现在的身上,有多少的伤疤吗!
你知不知道,你所享受的雅静,是将军用多少苦痛换来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你能坐在这里,看见将军和你同坐,那是你一辈子最大的荣幸!
你先问一问你的心,你配不配和将军同坐!
将军!你让他看看、你让这些人都看看,看看你身上的那些伤疤都成什么样子了!
……那女孩愤怒的说到这里,竟然什么也不顾的欲强行抓住别泱的手、欲把别泱胳膊上的伤疤完全的展露在大家的面前!好在,别泱赶紧把自己的手藏到了他背后的躲了开去。
别泱一边躲闪着身形向众位茶客施礼、一边却是赶紧向着在座的众茶客非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大家了,非常的抱歉!这小姑娘的话,说的太夸张了,事情没有那么的严重。抱歉、抱歉!众位……”
“谁说我说的夸张了!将军把你的胳膊亮出来不就全都明白了!你让他们看看!你让他们看看啊!要不然,谁知道将军为了他们能享受安宁、雅静,又受了多少的苦痛!”“嘘~~,静声、静声!真没那么的严重,别打扰大家的雅兴!”对于那女孩不依不饶的话,别泱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完的他依旧是非常抱歉的向着周围连连赔笑、赔不是。
那位被女孩招待所怒叱的人,坐在那里脸红脖子粗的没动,但其他的茶客却是坐不住了!近乎于同时,他们齐齐站起身来、就站在那里对着别泱遥遥的行了一个弓腰九十度的大礼。
显得有点沉重的大礼行完起身之后,他们在看向别泱时,那种眼光——说实话!别泱是真的承受不了。就在别泱一边抱拳、一边弯腰回礼当中,就在别泱伸手前伸下按、以示让大家安坐时,再次向着别泱行了一礼的众茶客,这才默默的坐下!可再次端起茶杯品味时,茶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其他的味道。
“将军~~,对不起!”那女孩突然向着别泱行了一礼并道歉道。别泱微微笑着小声道:“没事、没事!先前吓到你了,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还疼吗?”那女孩又楚楚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了别泱问道。
别泱又是一个微微的怔然!这回的他笑着说道:“早不疼了!这些都是陈伤,我都忘了当初疼不疼了呢。”“将军!您是个真正的大英雄!”那女孩有点心疼、有点婉伤、有点仰慕、有点崇拜的说道。别泱呵呵轻笑着说道:“别别别!我就是个当兵的,和其他的军士们都是一个样!他们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我只是太幸运了而已。”
望着这女孩的眼睛,别泱的浑身极为的不自在!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吧,他下意识的往整个茶楼中扫视了一眼,可一眼之下他的眼光突然的怔在了那里。
只见茶楼正方位显眼的墙上挂着他的手书,可在其紧邻处还挂着一幅字,而且还是稍微的改动了的。只见其上写道:
近日光景昔年痕,
悱恻飘零舞缤纷。
花落满地谁人扫?
芳菲无颜羞争春!
说不清看到这首诗的别泱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他忽而对着那女孩招待悄声问道:“那首诗是谁写的?怎么无题、也没有落款?”
女孩的心神似乎还没从她当前的心境当中恢复过来,不过在顺着别泱的目光而望过去时,她的神色却是微不可察的一愣!其后的她说道:“好像~~应该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写的吧?我当时休息,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哦?那你知不知道,写这首诗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别泱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几分惊喜,他的眼睛也好像变得清亮了好多。
那女孩望了一下别泱的眼睛,有点慌的躲了开来的同时,还顺势低下了头。她有点犹豫、有点纠结、有点嚅嗫的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好像是男的吧?~~应该是男的。”“哦。”
应声当中,别泱的浑身上下猛然的一松!他的神情、气质,霎时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好像是有点无聊的,他对着那女孩说道:“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包一下,可以吗?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哦!”那低头的女孩,默默的低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