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刚成立天霸门时,你非拉着我跪在槐树下和我义结金兰,成日里没个正形的门内大摇大摆的喊着门主叶渊是我大兄弟,还要逼着我唤你阿毓,那时你真是可爱的紧。”说着说着笑出了声,“出门在外时,但逢有人说我句不对,你必要和他人争锋相对一番。”
“怎么,莫不是那时你就对我情根深种啊,大兄弟。”熟悉的人,熟悉的语气从皇甫毓的口中说出来,就好像中间的失散从未有过一般,所有的都是那么真切美好。
“是啊,我早已对你情根深种,不能自拔。所以你要做好生世都要与我相依的准备,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阿毓。”
“嗯……那我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才是啊。”皇甫毓佯装着一副苦恼的样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好不可爱。
叶渊拿起她的手指示威般的咬了两下,直痒的皇甫毓咯咯直笑,好不开心。
第二日一大早,处理完皇甫家的家事就到了叶渊和皇甫毓启程回魔界的日子了。玉玲珑抓着皇甫毓的手舍不得松开,“这都六个月的身孕了,还是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吧,这样娘还能帮衬着点。”说着就开始抽泣起来,“娘的乖女,这一走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到呢。”那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一连串的落了下来。
皇甫毓一见着她落泪,连忙手忙脚乱的在她面上擦了起来,“娘,您别哭啊。”说着,才发现自己满是鼻音的话语,一双眼眶也微微发红了起来。
“我怎么会不回来呢,等腹中这个小家伙卸了货,我保证定会早早的回来见您。”皇甫毓双手环抱着玉玲珑的胳膊撒娇道。
玉玲珑也知自家乖女的心意,连忙破涕为笑道:“去,什么卸货不卸货的,你这孩子尽胡说,等我家乖孙平平安安的出生了,娘要亲自去瞧瞧我这乖孙去。”
这边的皇甫卓对叶渊嘱咐着:“毓儿这不过几月便要生产了,到时就要靠你多上上心了。至于皇甫铄这边我知你心中为我们担忧,不过眼下还是毓儿的事着紧,我这里你且先放宽了心吧。”说着顿了顿,“毓儿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娇惯习惯了,日后若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
“岳丈,您放心。我待毓儿的心意始终如一,不会有您说的日后的。”叶渊满是坚定的眼神让皇甫卓放下了心,呵呵笑道:“都是你们夫妻间的事了,老夫可是等着过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就是,等我这小侄子一出生,你大舅子我定是要携上一份大礼前来的。妹夫,届时你可要备上美酒与我一醉方休啊。”皇甫修笑得一脸灿烂,极为自然的上前在叶渊的肩上拍了两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待叶渊和皇甫毓别了皇甫一家后,便被叶渊小心翼翼地扶上了轿,启程前往魔界。
皇甫毓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日子也一天比一天渐冷,皇甫毓每每被叶渊拉着出去走时,都恨不得在床上生了根,不想动弹半分。
“阿毓,起来了。小懒虫,出去走走吧。”饶是叶渊声线再怎么低沉悦耳,此时对皇甫毓来说都犹如魔音贯耳。
“不,阿渊,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你瞧他不想离开他温暖的被窝。”皇甫毓一脸正经道,好似想要赖床的人不是她一般。每日里叶渊都在与皇甫毓斗智斗勇的劝导她放下床单,立地成佛。
“乖,出门走走,待到生产之时你就不会太痛苦了。”说着,半抱起皇甫毓立起枕头放在她的后背靠在床头上,迷迷瞪瞪的皇甫毓感受着叶渊细致温柔的伺候。
皇甫毓的所有事情叶渊向来不假借与人,事事亲力亲为,起初皇甫毓倒还矜持的保持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良好习惯,但……由俭入奢易,自从皇甫毓发现叶渊自个儿伺候的津津有味后就放弃了治疗,以至于后来的她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的皇甫毓终于睁开了自己那睡眼惺忪的眼睛,满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乖乖的离开了被窝,准备着又一天的‘阿毓摧残记’。
顶着九个月身孕的皇甫毓,四肢仍旧纤细,不过走了百来步便不愿再动。
“我走不动了,腿酸的胀疼。”皇甫毓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皱起一双柳眉,嘟着下唇好不可怜的样子。
叶渊难得的没有被她这副假象迷惑,不管她在自己耳边如何讨好,愣是半扶半拉的在魔宫走上了一圈。
待到皇甫毓回到殿内,身上早已香汗淋漓,叶渊抱着她稍稍冲洗一番便回到了内室给她的双腿按摩,不得不说叶渊这么长期以往的按摩锻炼出来的手艺,在皇甫毓心中可是任谁都比不上的。
叶渊手下给皇甫毓按摩着,看着那细腿上青筋隆起,心中早已不是一番滋味,口上虽未多言,但手下的动作确实越发轻柔起来。
“行了,你也别按摩了,早些去处理了公事回来睡吧。”皇甫毓心疼的看着他,“白日陪着我寸步不移,晚间还要处理公事,这几个月你倒是越发清瘦起来。”
“我不累,怎么样,腿还酸吗?”说着,又试探性的揉了揉她的大腿。
“行了,不酸了,我好着呢,你快歇会吧。”皇甫毓拉过叶渊的手,抱在怀里不撒手。
叶渊又不敢大动作,任由着她一起躺下,不过刚挨上枕头便见她伸出双手覆在他的双眼上,在耳边轻轻哼吟着。不消片刻,床上紧紧相依的二人便睡了过去,月华在窗外高悬,窗内二人自成一派岁月静好。
天色微亮,皇甫毓就被一阵阵的痛意惊醒,那痛感一阵强过一阵,直扰的她不得安宁,身体微微颤抖着,一旁的叶渊率先反应过来,侧过身来轻唤着:“阿毓,阿毓,醒醒。”
皇甫毓右手抬起抓住叶渊的前襟,紧闭着双目,喃喃细语道:“快,快去找稳婆,我,我怕是快生了。”
叶渊一听哪还待的住,掀起锦被连鞋都未穿,赤着脚走在这深冬的清晨中,慌忙间才惊觉想起,用了瞬移术才将抖抖索索的稳婆带到床前。
店中的丫鬟婆子早已忙成一片,急急忙忙的迎来稳婆送至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