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凌逸儿忙避开箭头抱住云晚歌。
"逸儿,你没事吧?"梦羽若隐和夏无极正想接近,却又被黑衣人缠身。
"小隐。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凌逸儿感觉中那温热的液体中怀中人的胸膛中缓缓流出。心升起了恐惧,还有愤怒。几乎要烧毁她的理智。撑起云晚歌,看着一旁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楚依依。"小极,依依,过来帮忙。"
见凌逸儿那紧绷的脸庞,耳中听到那冰冷毫不留情的话语,夏无极和梦羽若隐都知道凌逸儿是动了真怒。当下也不再之前那般漫不经心,直接下来杀手。
之前是不想让云晚歌太轻松,虽然故意为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夏无极直接向凌逸儿的方向奔去。扫了一眼云晚歌的伤势。小心翼翼地和楚依依一起将云晚歌搀扶进被之前众人用膳的房间内。
而碎看着云晚歌倒在凌逸儿的怀中,眼中闪过丝丝的异样,便不再有什么动作。对于云晚歌此时的情况似乎没有抱多大的关心。只是手中的黑色利刃更是的凌厉毫不留情。
将云晚歌交托给夏无极之后,凌逸儿缓缓转过身看着依然锲而不舍,似乎不让云晚歌命丧于此不罢休的黑衣人。嘴角扯出嗜血的微笑,那妖艳般的笑容比云晚歌还要过之而不及。溅落在脸上,身上的血散发出魅惑人心的致命魅力。
拾起地上黑衣人的利剑,将其折成两段。左手直接握住剑刃,任其割破她的掌心,丝丝血迹顺着剑刃流淌而下。
凌逸儿轻踩着步伐。脸上的笑容越来嗜血,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这些之前还想追上去的黑衣人胆寒,不自觉地后退几分。
梦羽若隐见状,心下一惊。脸部的线条紧绷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手下地攻势越发的凌厉。似乎在倾泻他心中的某种情绪。而搀扶着云晚歌的夏无极也微微撇过头,正好看到凌逸儿此时脸上的表情。
此时凌逸儿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了,认识凌逸儿那么多年,只见两次。第一次便是在雾落谷中被一只豺狼所攻击,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而当时的凌逸儿便是这般的表情。那时,他们也只不过才刚到雾落谷中的第二年。第二次便是现在。
一想到这儿,夏无极低下头看着昏迷中的云晚歌。双唇抿了抿。随后将云晚歌扶在内厅中得软榻之上。取出怀中的银针,还有一些药草。
凌逸儿之所以让他过来,无非就是让他为云晚歌疗伤。因为从那次被豺狼所伤之后,他被养成了随身带一些医疗工具,还有药草的习惯。虽然说,凌逸儿也会医术,但是她却主攻毒药,而他主攻医术。这也是为什么凌逸儿不自己来的原因。相对于这种伤势,他对她更胜一筹。
"那么喜欢血是吗?"凌逸儿双手持着断刃,似乎在喃喃自语一般。就在黑衣人浑身处于警戒状态一触即发之时。目标凌逸儿的身形忽然消失在他们的眼前。而一旁的大树中,一个黑衣人也快速巡视着四周,寻找凌逸儿的踪迹。忽然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透着浓重的寒气。
"你一直躲在这儿很悠闲呢。弓箭好像要两只手才可以的。"黑衣人猛地转过头,只见凌逸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边。正要发动攻击,忽然已经双手一凉。下一刻两道血柱在他和凌逸儿之间喷发而出。"那么,这两只手,我都要了。"
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双手缓缓地抛弃,落下。张了张口,又感觉脖间一凉。随后便从树上栽倒下来,只听到少女如修罗般无情的话语,永远失去了知觉。"但是,你的两只手,还没有那个价值。"
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也只有几个呼吸间,当其他的黑衣人反应之时,凌逸儿早已从大树上幡然落下。双手中的断刃诡异地没有沾上一滴血迹。对于这种诡异地现象,黑衣人心中有些怯步。但是还是紧了紧手中的兵器,朝凌逸儿冲了过去。也让梦羽若隐和碎减少了一点儿负担。
之后便是单方便的屠杀。先不说梦羽若隐和碎。就说凌逸儿,身形在黑衣人中灵活的穿梭着,根本就没有什么花絮的招式。
双手中的断刃带着绝对的杀意直接往黑衣人身上的死穴攻去。每一个攻击都像是算准了一般,不是一刀致命,就是鲜血如柱的喷发出来。可以说,死在凌逸儿手上的人比死在碎和梦羽若隐的要多得多。
当庭院中只有凌逸儿,梦羽若隐和碎三人的时候,其他的,没有一个活口。那场面让被梦羽若隐叫来清理后事的负责人和士兵都忍不住转过身干呕出来。太惨了,如地狱一般。到处都是血,残肢断腿。有的更是已经面目全非。让在场的人当天晚上什么都吃不下。
入夜,皇家驿站经过这次事件后,更是将驿站防护得水泄不通。而他们自然是知道刚才那庭院中得一切都是凌逸儿等人所为,当下侍候凌逸儿等人更是小心翼翼。不过若是没有其他事也是要多远闪多远。
将身上的血污清洗,整装完毕的凌逸儿坐在软榻边,看着依然昏睡在软榻上的云晚歌。胸前的那支箭已经被拔了出来,伤口也被细心包扎了。
"被一箭穿透却没有伤到要害,不得不说很幸运。"夏无极整理一旁的药材还有银针,"不过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体内一直躁动的真气。像是走火入魔,但是又不像。体温也莫名其妙的升高不少。还有就是气色,太过红润。若不是了解到他的身体状况,我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
"怪不得从那次之后我就感觉云晚歌有些奇怪。逸儿,我想从那次开始,他身体的状况便是这样吧。而你也清楚这些吧。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他的情况。就是为了尽量减少他身上的风险。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这些情况,那么云晚歌的麻烦也会不断。"
将一旁的血衣直接扔在角落,夏无极将这段时间凌逸儿的丝丝怪异举动想了个透彻。不过心中却为凌逸儿对云晚歌的关心之意泛起酸意。
凌逸儿闻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夏无极的说法。无意识地把玩着垂落在软榻旁的红发。"那么小极,现在你也知道了,对于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夏无极摇了摇头。"很难说。这种状况我从没有听说过。第一,我还不怎么清楚具体的状况。第二,像他这般的情况,若是一个不好,会引起什么后果我也说不准。"
"这些应该有人会解答上来吧。"凌逸儿微转过头看着依靠在一旁始终不出声的碎。脸上带着丝丝的异样。"碎,你说是不是?"
对于夏无极和凌逸儿的话依然无动于衷。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看着软榻上的云晚歌微微出神。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你知道吧,碎。小鸽子为什么会这样。不然当时在凌家的时候,你的反应不会那么平静。若不是心中早就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也许你天生就是一个冷情的人。不过据我看,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凌逸儿又低垂着头把玩着手中红色的发丝,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碎此时是什么表情。
碎依然没有说话,凌逸儿见此也不着急。夏无极则是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安静地将其他的东西清理干净。一瞬间房间内只有夏无极收拾东西而发出的声响。
良久,碎目光一转,看着侧对自己的凌逸儿,那绝美的侧脸丝毫没有一丝焦虑。只是嘴角那含着的淡淡地笑容。没有丝毫表情的冰冷脸庞缓缓有了一丝柔和。微微闭上眼,始终从嘴中吐出一句话。"他是炎族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