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回魂了!"将手在已经完全傻愣住的楚依依的面前晃了晃,凌逸儿笑道。"怎么?被迷住了?"
"啊?呵呵。。。。。。不好意思。不过,真的好漂亮哦。"楚依依从地上站起来傻笑道。依然直愣愣地看着一头红发的云晚歌。凌逸儿和云晚歌两人见楚依依除了之前的错愕,震惊之外,现在的淡淡迷蒙。云晚歌倒是没有说什么,依然不理睬。
"逸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收拾干净了多余的人,夏无极走到凌逸儿的面前,看着云晚歌,眼尖的注意到那嘴角的丝丝血迹。心中也知道了之前凌逸儿的异常。不过看着凌逸儿对云晚歌不同于别人的关心,心中泛起了酸意。
"红发?怪不得之前要戴一顶帽子。在梦羽国却是难得。若是被平常人看去,难免不被当成妖怪。"梦羽若隐走上前扫了一眼微低下头的云晚歌。眼中流转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晚歌缓缓站起来,舔了舔嘴角的点点血迹,红色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周身。看着梦羽若隐,狭长的媚眼内倒映着清冷的凉意。脸上得不轻似笑非笑。梦羽若隐也毫不躲避直视那双眼。两个少年就这样直视着对方,谁都不甘示弱。
"我也不知道,气息混乱,根本就查不出什么原因。"凌逸儿不理会那两个像斗鸡眼一般的人。对夏无极说道。"对了,小极,你也看看,或许你能看出点儿什么人。"
夏无极对于云晚歌是什么情况,不放在心上,但是凌逸儿的话,他可不敢不依。当下走上前想为云晚歌把脉。
而这时忽然云晚歌转过身看着凌逸儿,直接无视夏无极伸过来的手,微抬起手为她顺了顺发丝。"小逸儿,这倒是不用了,不必那般费心,我心中清楚是什么情况。"媚眼的光芒流溢着丝丝的异样。
见云晚歌无声地拒绝,夏无极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反正他也不想帮一个情敌。而梦羽若隐见云晚歌那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姿态,脸色虽然如常,但是藏在衣袖中紧握的手,一道丝丝的血丝从指间透出。
"随你,反正不关我的事。"凌逸儿撇过头,一副你要死就死的样子。
云晚歌见状,只是低笑着。直接越过凌逸儿朝躺在不远处的黑衣人走去。因为云晚歌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凌逸儿等人丝毫不知道那嫣红的双唇不断地流出。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与那红色混为一体。
踢了踢脚下的已经没有生息的黑衣人。将他的脸用脚朝上翻了过来。脸色的笑容浮现出一丝的诡异。而这时又一道破空声传来,众人连忙抬起头,只见在围墙边的一棵大树上,一个黑衣人手提弓,但是箭已离弦朝云晚歌射去。
而同时,一道金黄色的轨迹直接朝那只利箭击去,改变了利箭的方向。而后不改趋势地朝那树上的黑衣人打去。黑衣人自然是早有准备,避开那飞来的金豆子。
正想要脱逃。还没翻出围墙,便感觉到脖子间一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冰冷男子。随后缓缓倒了下去。
"碎?!"对于男子的出现,凌逸儿和夏无极等人都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碎会那么快出现在凌家。
碎在虚空中一挥,将剑上的血迹甩去。入鞘。一气呵成。随后碎缓缓地走到云晚歌的身边点了点头。目光在云晚歌的红发停留了几秒。对于云晚歌的生还和头发,没有惊讶,没有欣喜,平静得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由当然。
"一切都办妥了。"
"是吗?那要准备收获了。"云晚歌淡笑。随后转过身看着凌逸儿,红色的发丝在身后飘然着。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让凌逸儿的瞳孔微微缩了缩。那是。。。。。。
"我的小逸儿,时间到了,我得去收获种下的果实。"云晚歌无比地风骚地拨了拨长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果实成长得怎么样?"
云晚歌的话一落,夏无极直接下意识地将身体挡在凌逸儿的身前。阻隔了云晚歌的视线。"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少打逸儿的主意。逸儿才不会跟你走呢。"
"逸儿,你还要当我的皇后呢,就算真的不愿意,也得要自己亲身处理才是。"梦羽若隐见凌逸儿那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在一旁淡淡地说道。直接切中了凌逸儿的要害。
"呃。。。。。。"凌逸儿闻言郁闷了,无语了。"这不是只要你一句话的事?"
"你以为那么容易?那是先帝的遗命,就算我现在时皇帝,也可不是我想废除就能废除的。"梦羽若隐看着云晚歌,志在必得。"而且你才刚化险为夷回到凌家,若是现在又要走,想来凌伯父他们也会舍不得的。"
"那算了,小逸儿,你还是乖乖呆在凌家吧。至少。。。。。。"云晚歌将目光在凌逸儿身上打量了一下。眼中浮现着丝丝的笑意。"也要将大家闺秀的,咳。。。。。。行为举止学得像一点儿。"
一句话,凌逸儿又开始炸毛了。不过这次偏偏又淡定了。"那谢谢小鸽子你的好意提醒了。不过小鸽子你也得把你身上的鸽子毛修剪修剪,不然别人还以为是哪个垃圾堆里拣出来的毛毛球呢。"
"恩,我知道了。"云晚歌扫了一旁的夏无极和梦羽若隐,难得不再斗嘴。直接转身离去。"碎,走吧。"
看着云晚歌渐渐远去的身影,凌逸儿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那种不安让她心慌。
余光看着被楚依依打落在草地上的那顶紫色的帽子,转过身弯腰捡了起来。拍了拍帽子上的草屑。看着那帽子微微有些出神。
"走,依依,饿死了,用膳去。"凌逸儿耸了耸肩,直接拉起楚依依离去。头也不回地说道:"小极,把那些人处理干净,就来用膳哦。不然爹他们又该问了。"
"我又不是杂工。"夏无极闻言,嘀咕着。不过依然很乖巧地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瓶向那些乱七八糟躺在草地上没有生息的黑衣人走去。
梦羽若隐扫了一眼云晚歌离去的方向,又看着凌逸儿紧抓在手的那顶帽子,目光,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