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快马在官道上飞奔着。卷起一地的黄土。蓝裳飘飞在空中。身穿灰衣的男子紧跟其后。"公子,您已经连续赶了七天的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在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用,凌家很快就到了,一定要尽快确定逸儿才行。"
蓝衣男子正是前几日从皇城出发的梦羽若隐。而男子便是他亲自从隐卫中挑选出来,跟随在他身边的人。隐卫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但是梦羽若隐为了方便,直接随便取了一个名字。--秦伟。
"可是,公子您这样身体也会吃不消的。"秦伟依然不死心地说道。
"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心中心里清楚。不必多说!"梦羽若隐沉声说道。扬起手中的马鞭又加快了速度。心中渴望快点见到凌逸儿的心情,作为一个长年生活在黑暗处没有经历过的他怎么可能理解这种心情。
听见梦羽若隐自称朕,便知道他是动了怒气。现在又见他提升了速度。秦伟自己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沉默地跟了上去。
韵王府,梦羽若韵站在花园中的柳树下。把玩着垂落下来的柳叶。俊美的脸庞上浮现着淡淡地无趣。余光瞥见自己的书童小誓手端着茶托缓缓走来。转过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淡淡地问道:"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警告那些有异动的人。对他们也下达了不准轻举妄动的命令。"将手中的茶托端放在石桌上。拿起茶托上的茶杯递给梦羽若韵。"而且其他事也已经准备就绪。只要你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行动起来。"
"恩。"接过茶杯,缓缓揭开杯盖,尿尿的轻烟升起。带着淡淡的清香,令人闻之神一振。"这些年也只有小誓你泡得茶和我胃口。其他人得,真是难以下咽。"
"若是王爷喜欢,小誓愿意一辈子待在王爷身边为王爷泡茶。只要王爷你不嫌弃小誓太罗嗦就行。"听见梦羽若韵的赞赏,小誓面露欣喜之色。
随后似乎是想到什么,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王爷,你不是说现在皇上借生病为由,,其实根本就不在皇宫之中。也不是像暗中流传的消息一般去查探灾情。
可是为什么王爷你不采取行动呢?而且还让下面的人不要擅自行动。这等于在替皇上稳住朝中的形势。这机会千载难逢,可以王爷你不但没有出击,反而去帮助敌人。小誓不明白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越说到最后,越是激动。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地红晕。可见他又多么的可惜这次机会的流失。
"小誓,做事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对于小誓的问话,梦羽若隐没有什么反应,依然悠哉地品着手中的香茶。微闭上眼享受着。
"这些只不过是前戏而已。精彩还在后面。若是目光短浅只看到现在的局势的话,那么之后的精彩谁来演绎?而且我最重要的观众或者说是戏子还没有到来,我怎么能提前开戏?"
"王爷你说的是凌家小姐凌逸儿?"小誓偏了偏头,想起了梦羽若韵之前的话。
"恩。"放在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的茶杯边缘细细缓缓地描绘着。双眼流动着淡淡的异光。"若是她不来的话,这场戏就没有那么精彩了。更何况,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所以,她一定会来。"
"同一种人?"小誓喃喃自语道。脸色是掩饰不住的疑惑。
余光扫了不明所以的小誓一眼。梦羽若韵站起身。"不过若是一直被动地等着也不是什么好的作风。走,小誓,反正现在也无聊得紧,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的同类,你也该是时候登场了。
而另一方面,皇上梦羽若隐病倒,以需要修养为由,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而皇上只是借着这次生病为由,其实在微服私访,去民间查探灾情的这消息,在朝堂中却渐渐传来。
让一些想趁这次难得的机会高一些小动作,或者是捞一些油水的人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收回那想作怪的爪子。
这让柳岩心中对于梦羽若隐的考量不得不竖起一个大拇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层层假象掩盖了真正的事实。不过当他看到梦羽若韵那似笑非笑,似乎看穿一切的表情时,他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要说这两个兄弟。明明该拼得你死我活的,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而且对于此事,梦羽若隐根本就没打算真的对梦羽若韵隐瞒。却不知脑子里卖得事什么葫芦药。
不过他可不会认为梦羽若韵会那般一直的乖巧。他清楚地知道,藏在那温文的面积下,是绝对的冷情。现在没有动作,代表以后没有。
而且他敢保证,这些小把戏,骗得了那些朝臣还可以,但是想要瞒过梦羽若韵的研究,还得再修炼几年。何况这次梦羽若隐似乎对于他这位二皇兄根本就没有什么措施。
所以梦羽若韵一定知道这其中的真相。但是却丝毫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朝堂中得形势反而平静许多,若是背后没有梦羽若韵的动作,依照平时的情况来说,这根本就不可能。
一想到还要应付在一旁蓄势待发,早已经成了精的狐狸。那心机深沉脸他都摸不准。柳岩感觉自己的白头发又多了。心情越发的郁闷。
怨恨梦羽若隐的不负责任同时,连带着把凌逸儿也给怨恨上了。若是凌逸儿以多年之前的救命之恩为借口,强逼别人报恩。现在他依然很逍遥地当着他那米虫的宰相。哪会像现在这样累死累活的。
而之后,当他收到手下的人传上来的消息说韵王爷梦羽若韵也带着他的书童出府,说是去看看灾情。或许能帮上什么忙。柳岩为了不用在这段时间应付一只狐狸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深感这对兄弟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就连借口都那般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