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坤宫,梦羽若隐一踏进来便直接往内殿走去。脱掉身上的龙袍随意地挂在屏风上,拿上一旁宫女们早已经准备好的便服穿上。而这时便有太监通报宰相大人求见。
梦羽若隐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心中大概猜出柳岩此时来的目的。
"传。"
"听到凌府说师妹平安无事就坐不住想要亲自前去了?"柳岩缓缓走了进来,看着已经着装完毕的梦羽若隐。还有桌上的一个小小的包袱。
"你还真是心急,这样放任朝中之事,不怕等你回来之时,发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势力被人一点点地吞噬掉?到时候你这个皇帝就变成一个空架子了。"
"若是他们有这个本事的,又不怕后果的话,朕拭目以待。"梦羽若隐微低下头整理衣裳,淡淡地说道。"而且相信以逸儿的性子,若是看到那个情况一定会很高兴的。朕也不会担心逸儿会在皇宫中呆得无聊。这么说的话,朕倒是要感谢那些人。"
没有想到梦羽若隐会这么说,柳岩微微愣了愣。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依凌逸儿那性子,是有可能会有这种反应。而且他可没有忘记先皇之前的一项决定就是封凌逸儿为新皇的皇后。这么说。。。。。。一想到凌逸儿在皇宫的情景,柳岩心中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这次凌家传来消息只是传来师妹平安无事的消息,但是却很模糊,而且还有些隐秘。这样你就忍不住想把师妹接到皇宫中来?难道就不怕师妹或者凌家另有什么安排?"
看着已经整理好衣着的梦羽若隐,一想到若是真把凌逸儿接到皇宫来,自己肯定是要遭殃的。想到那凌逸儿一出谷就直接朝他下黑手,他就郁闷得想去撞城墙。
有人见过被逼着报恩的吗?他原来还想在这儿朝堂之上多看一会戏的,却被某无良的人硬逼着选择了立场。
"夏无极都去了,朕怎么能落后于人?何况逸儿还是朕未来的皇后。朕亲自去迎接有何不妥?"梦羽若隐自然是知道柳岩对凌逸儿有一种心里反射,表面上却假装不知。
"而且你和逸儿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你也想念逸儿了吧。不然这样吧,你和朕一起去如何?反正现在朝中也没有什么事要你不得不亲自操作的。交给底下人就可以了。"
柳岩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他躲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找死路的送上门去。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说梦羽若隐这次是绝对会亲自前往凌家。也知道梦羽若隐这一走,朝堂一定会掀起波澜。
虽然自己挺喜欢看戏的,不介意热闹一下,但是他可是答应过凌逸儿的,若是没有达到凌逸儿预期的满意效果。柳岩可以想象得到,某个无良的人又在他面前嚣张无比地拿救命之恩的事来刺激他。
"我看我还是在这儿控制一下朝堂的局面比较稳当。所以这次我还是不去的为好。"柳岩微微别过脸。"而且若是以一个混乱的局面来接待师妹的话,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做得太失败了。"
听着柳岩那强词夺理或者应该说是死要面子的话,梦羽若隐只是笑了笑,心中对于柳岩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抓起桌上的小包袱丢给一旁早就站在那儿待命的年轻侍卫。
"居然宰相大人那般想,朕也就不强迫你了。那么,在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朝中的一些事物就劳烦宰相大人了。"
"不过依师妹的性格,恐怖也不怎么好拐到皇宫。或许又很容易。"斜靠在一旁,见梦羽若隐缓缓迈出的步伐。
柳岩很是风凉地说道:"而且你难道不担心以师妹的性格,在听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居然被人控制着,会起一些反弹的举动?比如说,不承认先皇的赐婚。毕竟像师妹这般骄傲的人都是很抗拒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相信你也不例外。"
柳岩的话,直接命中了梦羽若隐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只见梦羽若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自然知道当凌逸儿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什么反应。换成他自己,心中都会有一些排斥。他只希望凌逸儿反应不要过大。
"这个就不是你担心的了。"梦羽若隐缓缓向门口走去。身后,那个年轻的侍卫拎着那个小包袱默默无语地跟上。
柳岩依然保持双手环胸依靠在那儿的姿势。看着快速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随后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哎。。。。。。师妹,你果然适合做一个红颜祸水。"无奈地叹了一口,眼中却是满满的笑意。
此时,夏无极和梦羽若隐同时往凌家赶去。而当接到消息的凌子风等人只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宁愿让他们担心死也不告诉他们的。平时看他们两个挺机灵沉稳的,怎么这次就这么冲动心急呢?
凌逸儿本以为身后的石壁门关上之后就会置身黑暗。不过对于她和云晚歌来说这点黑暗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看到那镶在四周石壁上的夜明珠将整个洞穴都照得唐亮之时,眉头还是微微挑起。
"看来这个人还是挺通情达理的。至少会为客人主动点灯。"
"而且考验也还不少。"凌逸儿看着脚下不远处有些奇怪的情况笑了笑。"一上来就是阵法,真是看得起我们。"
"呵呵。。。。。。也许他是知道,进来的是一位美人儿,急于在美人儿的面前表现表现而已。"云晚歌把玩着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小石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玲珑阵。你应该会吧。"凌逸儿懒懒地站在那儿,她可不会没有脑子地靠在墙上,谁知道这么一靠下去会不会跑出什么机关。舒服和小命相比,还是小命要紧。对于眼前的阵法,直接很无赖地推给某人。"还是你去搞定吧,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而且这也正是你表现君子风度的时候。"
"能说出是什么阵法的你,我可不怎么相信这个阵法是在折腾你。"对于某人等于是强词夺理的话,云晚歌只是笑了笑,不过还是上前一步。将凌逸儿护在他的身后。"想要偷懒也要有一个比较顺耳过关的理由。"
"没办法,谁叫我是从不撒谎的好孩子呢。"凌逸儿很是厚颜无耻地站在他的身后说道。而云晚歌对于她的脸皮之厚似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只是嘴角上挂着淡淡的宠溺。缓缓上前,准备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