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梦羽若隐意外地收到了宰相柳岩的书信。对于信上的内容,梦羽若隐心中抱有严重的疑惑。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信上提到的一丝丝内容让他心生雀跃。
"柳岩他在信中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夏无极一进门就看到梦羽若隐那含笑的得意样。之前便知道柳岩给梦羽若隐的信件。所以也不奇怪。
"没什么,只不过这位宰相大人忽然说会考虑支援我。倒是很意外。"梦羽若隐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丝毫不在意夏无极是夏家人,而夏家却是站在别人的那方。直截了当地说道。
夏无极随意地坐在一旁,在梦羽若隐面前依然习惯性地挂起那抹乖乖牌般的笑容。"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让你露出这么欠揍的表情。"不得不说,相处于十年的人,对于彼此的了解可以说是相当的透彻。
见梦羽若隐一副欠扁得意的模样。夏无极也干脆,直接抽出他手中的信件。独自浏览起来。越看到最后,越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随后放下手中的信件,酸溜溜地说道:"怪不得逸儿出谷那么久才到凌家,原来是在做这些。不但将现在的局势搞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懂得利用恩情将柳岩这么一座有力的靠山送给你。"
梦羽若隐怎么会听不出那话中的酸意。心中格外的畅快。"不过我倒是挺同情的柳岩大宰相的,被逸儿追着还人情。"一想到凌逸儿居然为了当年无意中救下柳岩的事来作为人情攻势。让柳岩咬牙切齿的同时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梦羽若隐就一扫之前的郁闷。看来逸儿心中还是有他的。
而夏无极就不是滋味了。一想到凌逸儿一出谷就先替梦羽若隐找好路子,而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心理微微有些不平衡。看梦羽若隐得意的笑脸越加的不顺眼。"别笑得太早,若是你没有那个实力,柳岩是不可能完全服从于你。逸儿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媒介罢了。"
"若是逸儿不相信我的实力,她就不会做这样的安排,既然做了,我自然不会让她失望。"梦羽若隐自信地说道。本就不想参与这些麻烦的事,无奈自己的父皇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使用苦肉计也要将他拖下水。
虽然这样,心中依然有些不情愿。所以导致自己也不怎么积极。现在凌逸儿的做法摆明了让他没有拒绝的意思。
"看你样子,有动力了?"夏无极斜眼过去。"我看逸儿纯粹是因为无聊,想找点儿刺激的事来做才会这样。若是没有达到逸儿的要求,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他们两人都对凌逸儿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凌逸儿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简直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现在将柳岩那一方的人拉在梦羽若隐的手下,那么就代表凌家的立场就更重要。简直不想让大家有安生的日子过。而也将自己推在了风尖浪口之上。
"若是逸儿没有一定的把握,也不可能这么做。而且凌伯伯他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想到这儿,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夏无极还是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呵呵。。。。。。那么你呢?身为夏家的小少爷,站在我二皇兄那边的人,现在毫不避讳地和我凑得那么近,不怕你父亲说什么?"梦羽若隐自然也知道这层关系。心中也对凌逸儿的事也不会过于担心。扫了还悠哉坐在那儿的夏无极一眼。好心情地说道。
"有何不可?"夏无极微微挑了挑眉,那淡淡地肆虐破坏了那伪装出来的可爱。"夏家是夏家,我是我。他们的立场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你的二皇兄怕是早就看在眼里,现在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呢。"
"那倒是,大皇兄还说不上什么问题,但是我这个二皇兄才是最危险的人物。"若说要伪装,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相处十年的高手,所以梦羽若隐自然也看出了梦羽若韵隐藏在那面具下的危险。"不过你现在这情况算不算是背叛夏家。真是不孝。"
"那真是有趣了。"|夏无极站起身,那肆虐之气完美的隐藏下去。又恢复那乖乖牌可爱的笑脸。吐出与他外表丝毫不对称的话。"至于孝不孝的问题,那就不是你说的算。如果哪天我心情不好,我可能会帮着你的二皇兄在背后捅你一刀也说不定。"
"真是虚伪。"梦羽若隐对于夏无极的没有多少在意,倒是对于他那乖乖牌的样子唾之以鼻。明明是一匹狼,还假惺惺地扮什么小绵羊。真恶心。
"彼此彼此。"夏无极向他挥了挥手,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梦羽若隐见夏无极离去,又看了看随意放在桌上的书信。双指一夹,直接放在火烛中烧毁。而背对门口的梦羽若隐丝毫没有看见,不远处一闪而过的红影。
暗处的云晚歌微微扫了一眼离去的夏无极一眼,随后笑了笑。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没有走到房门,像是发现了什么,狭长的媚眼中便闪过一道异光。依然身形不变地朝房门走去。
一推开门,毫无意外地看到云漫端坐在主座上,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男子。正是大皇子身边的幕僚--高晋。另一人一身侍从打扮,想也知道是那些狗腿。
"云大家长有事?"云晚歌笑了笑,拨了拨自己的长发。随意地依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开口道。
对于云晚歌的行为云漫早就习以为常。倒是让一旁的高晋看了,眼中一亮。"晚歌,你和凌逸儿之前认识?看刚才的请,你们的关系似乎不错。"云漫态度神情自然,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一般。不得不说,云漫在这个方面的容忍能力超乎寻常。
"那又如何?"云晚歌对于云漫此行的目的自然是了然于心。不承认也不否认。目光扫了一旁的高晋和那个侍从一眼。"我倒是不知道,这房间什么人都有那个资格进来了。"
一句话,让那个侍从脸色一变,当场站出来。"放肆,你说什么?居然敢。。。。。。"侍从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冰冷地触感让那侍从瞬间回神。目光朝一旁撇去。只见那本就站在云晚歌身边如隐形人一般黑衣男子,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手中的剑微微动了动,刺破了那侍从的肌肤。点点血丝从伤口处流血。
看着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瞳,脖间传来的冰冷刺痛,一切都让侍从的心泛起了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碎,丢出去。"云晚歌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对于那伪装镇定,其实怕得要死的声音很是厌烦。微微皱了皱眉,将手撑在下巴处,轻飘飘地说道。
碎闻言,放下手中的剑,在那侍从还没有从恐惧中回神过来之时,直接很轻松提起他的衣领,毫不犹豫地将他朝门外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