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年倚靠在大门边,看着云漫,又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偏了偏头,枕在大门边上。黑色的发丝挡住了他半张脸,却依然不减风情。淡淡地挑衅着:"你什么时候变得那般有理了?你的心,真的是心甘情愿为之的吗?"
一句话,又将众人注意力都引了过去。见大门边不知何时倚靠着一位红衣少年,当下脸色微微一变,而夏无极和梦羽若隐也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丝丝的惊讶。很显然,对于红衣少年的接近,他们两人之前都丝毫没有察觉。
"老云,这是?"对于红衣少年的出现,夏厶更为震惊。为他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也为看红衣少年的样子似乎和云漫认识而感到一丝危机。他从没有听到云漫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呵呵。。。。。。惭愧,这是我的儿子,晚歌。只是自小就不喜欢热闹,所以也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脸。"云漫对于云晚歌之前那满是挑衅地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依然若无其事地介绍着。不过云晚歌似乎并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倒是,不过小小人物怎能担当云大家长的儿子,真是抬举了。"云晚歌站直身,原本挡在他脸上黑发滑落,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俊美脸庞,谪仙般邪魅。如一朵怒放在血池中的雪莲花。孤傲又嗜血。
不得不说,当云晚歌露出当在发丝下的脸庞时,在场的人都不觉得愣了一下。不过众人也绝非是个简单的人物,短短的呆愣之后便迅速回过神来。虽然众人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他们看过最美的容颜,让人无法忽视,但是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少年身上传来的嗜血气息。只能说,眼前的这位少年,是一个绝对致命的危险人物。俗话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这句话,不无道理。
"晚歌。"云漫见云晚歌在众人的面前丝毫不给他面子, 当下脸色一沉。云晚歌见状,丝毫没有意思惧怕,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凌府。看着那越来越远的红色身影,云漫眼中满是阴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而这一切没有人发现。
当云漫说出云晚歌的身份之时,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不过同一点是为云家居然藏了这么大的一张底牌而感到吃惊,而梦羽若隐和夏无极一见到云晚歌之时,都微微错愕了一会儿,只因云晚歌身上的气息与他们所熟悉的某人相似。不过再细细感觉却又有些差异。
站在一旁的梦羽若嵗微微扫了一眼云漫,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而这时云三等人也率云家众人到达,解了云漫的尴尬。就这样,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都住进了凌家为他们安排的房间。一夜无话。
云晚歌斜躺在榻上,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发丝,狭长的媚眼中流溢着异样的神采。"碎,凌逸儿现在到哪儿了?大概多久能到达凌府?"
"利州,按照现在的步程,还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她还真是悠闲。。。。。。"云晚歌轻笑,似有些愉悦。"这三天注定有些无聊了。不过有些人互相猜忌着摸的表情还是挺有看头的。这趟水,搅浑了更是有意思。"
"。。。。。。"碎没有说话,依然不动如山地站在那儿。
云晚歌似乎早就习惯碎那沉默寡言的性格,优雅地打了一个呵欠。闭目养神。
三日后,一些名望的家族,还有一些附属的小家族也开始陆续到达。有些有名望的江湖人士也纷纷来凑热闹。凌府顿时热闹起来,时不时能听到某些人恭维的话。而这期间,那些皇子还有夏,云两家都安分守己地呆在自己的房中,一时风平浪静。不过敏感之人却能嗅到一股诡异的气息。
其实三大家族的聚会,说白了就等于上朝一般。将一年的运作,运程,还有下一年的总计划都细细讨论一遍。然后每个家族都要拿出一些珍贵的东西进贡给皇帝。而每次每个家族都要拿出能配得上家族身份的东西。
而身为三大家族的凌,夏,云三家就更要拿出能技压群雄的宝贝。拿出来的宝贝既不能寒碜,又不能让别感觉太奢华。
若是说拿出来的宝贝连皇宫都没有的,这样不但会引来皇室的不安,家族的地位也会动荡不安。所以说,三大家族的聚会也可以变相的说是比宝大会。居然有些无趣,但是其中夹杂的意义却非同小可。
梦羽若隐无聊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台上的男子唠唠叨叨地讲了一通话,只想打瞌睡。余光瞥见夏无极正坐在夏厶的身边,双眼早已不知何时闭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接让梦羽若隐无力地有些想翻白眼。
随后,一件件珍贵的宝贝被人一一端了上来,五光十色,晃了众人的眼,那件件所值得价值一一报出的时候,梦羽若隐也不禁微微侧目。这其中,居然没有一件低于一万两的东西,这怎能不让他微微留一下心。
"凌家,琉璃灯二百八十万两,黑檀玉镯三百万两,百鸟图三百四十万两。"报价人看着手中的单子高声宣布。众人一阵喧哗。为凌家的财力。正当报价人还想继续之时。
"怎么凌家就只能将这些东西拿出手吗?难道凌家已经江郎才尽不成?"而这时一个男子忽然走上台,看着台上的琉璃灯。黑檀玉镯,百鸟图。毫不客气地说道。"看来凌家也不过如此,妄称三大家族之一。"
一句话,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似乎丝毫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砸场子,而且对象还是三大家族之一的凌家。顿时众人都纷纷安静下来,看凌家现在到底怎么收场。就连已经半陷入梦乡的夏无极都睁开眼,眼中丝毫没有意一丝困意,泛着丝丝冷意,看着台上的男子。
凌风闻言脸色没有丝毫表情,也不见一丝怒气。似乎对于这个情况似在意料之中,又似在意料之外。正想说什么,这时,却发生了意外。
"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爹面前大呼小叫?谁给你的权利?!"一道懒懒泛着丝丝冷意的声音响起。随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之时,啪地一声,清脆,传遍整个会场,而台上的那个男子早已倒在地上,脸上是一个很明显的鲜红五指印记。而一位紫衣少女傲然地站在台上,如女王一般轻蔑地看着因为承受不了力道而跌倒在台上的男子。显然那男子脸上的印记是她所为。
"哼,小小一个跳梁小丑也敢在这儿嚣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少女丝毫不理会那男子青白交加的脸,很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