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落谷,谷如其名,谷内像是白雾的归宿一般,充斥着浓浓的白雾,浓如牛奶般化不开。根本就看不清十米之外的景物。明明的炎热的夏季,这里却如初秋般。让人感觉淡淡的薄凉。
当知道秋彤,也就是那个白发女子所擅长的本领时,凌逸儿就知道自己挑对宝了。武功,医术,阵法,琴棋书画。不过之后的那些琴棋书画,凌逸儿自动无视之。
不过当她知道之前的那个老者也是擅长之类之时狠狠地汗一把。不过她搞性别歧视,只是看那一整天都闲不住的人会静静地坐下来搞什么琴棋书画,凌逸儿就感觉自己风中凌乱了。怎一个扭曲了得?
不过说也奇怪,雾落谷那么大,这两个明显是夫妻的人,却一个住东一个住西。遥遥相望,说是冤家还差不多。而凌逸儿也因为他们奇怪的习惯和夏无极,梦羽若隐两人分隔两地。她是不会怎么样,只是当时看到夏无极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还紧揪着她的衣服不放时,就感觉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跳动了。
在这之后,凌逸儿就过着玩出早归的日子,没错,像凌逸儿这种睡下被吵醒的不良状态,在秋彤第一次叫醒凌逸儿没有提防的情况下差点被她削掉一撮头发后,而后又神清气爽地完全没有一丝印象之后,秋彤很明智地放牛吃草。
如果在雾落谷是枯燥的生活的话,那么每年的比试就是秋彤和咚耒(之前的白发老者)都为热衷精彩的日子。每每要接近这日子之时,都乐此不彼地在凌逸儿身上全副武装。
而凌逸儿恰恰相反。每次想到要看到那如小鹿斑比的夏无极和摆出一张臭脸,活像她欠了几百万似的梦羽若隐。凌逸儿就有一种无力感。
就这样兜兜转转过了十年。夏无极和梦羽若隐一次次在凌逸儿阴险腹黑加小人的赖帐方法中,一次次都输得惨兮兮的后果就是深深刺激到了咚耒,直接拿出看家底,恶魔式训练。往死里操。
而罪魁祸首凌逸儿在听话这消息时,丝毫没有一点儿愧疚感,依然过着她的潇洒日子。那日子滋润得与那阴暗形成鲜明对比。让梦羽若隐看得气得牙痒痒。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而这一天,柳岩的到来打破了这平静的日子。只因梦羽国的皇帝急召梦羽若隐,而夏家也似乎有让夏无极回去的意思。所以也直接拖柳岩来告之。
只因为除了白须老人的徒弟,谁都不知道雾落谷要怎么去,又要什么进。谁不知道,白须老人最擅长的就是机关阵法和毒。那雾落谷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师傅,这次徒儿来是奉了梦羽国皇上之命接三皇子回去的。还是夏家似乎也想让夏无极回去,不知师傅您是什么看法?"柳岩微微躬了躬身,岁月在他身上一点儿也没有留下痕迹,依然英俊不凡,只是更添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更是忍众多女子疯狂不已。
咚耒原来就为每次比试都被凌逸儿赢了去,让他在秋彤面前里子面子都丢了,够郁闷了。谁想不管他怎么操夏无极和梦羽若隐两个小鬼,明明也看到这两个小鬼很有成就,天赋。可是依然都被凌逸儿压伤一角。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凌逸儿的本事。也对每次的失败变得有些兴致缺缺。而自己会的都被那两个小崽子学了去。自己倒变得拿不出手来。
现在柳岩这一请求,直说到咚耒的心坎里去。巴不得让他们两个早早下山,省的砸了自己的招牌。而且经过那么多年的操劳,早就被梦羽若隐那小子惦记上。时不时来一个阴谋诡计。之前还是应付自如,现在却险险都载在上面。
虽然那个夏无极没有梦羽若隐那般放肆,不过想要捉弄他,也是等于零。让他一个人无聊的快要发霉。又心惊胆颤地怕梦羽若隐那个小子什么时候再背后使阴招。但是爱面子的他哪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小九九。
只见咚耒微微咳了咳,故装作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恩。。。。。。这个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哪有做父母的不思念自己的孩子,算了,反正他们两也跟了我那么多年,也学了八九成,足以应敌。等会儿就让他们跟你出谷吧。"
正当柳岩疑惑平时爱玩爱闹的师傅居然会舍得让他们两人出谷,他可没有忘记,当年他要出谷时,可是被师傅整得整到无趣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人的。
这时一位身穿蓝衣的俊美少年走了进来,长长的黑发直接用一根淡蓝色的发带绑在身后,一双桃花眼此时很嘲讽地撇了咚耒一眼。冷冷一哼。直接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丝毫不客气地出言嘲讽。"怎么?老头,那么干脆地答应柳岩,是不是怕了?"
此人便是梦羽若隐。十年的岁月,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十八岁的他,举手之间都散发着尊贵的韵味。身高也拔高许多,几乎和柳岩一般高。
被说中心事的咚耒顿时老脸一红,立马反驳道:"你个臭小子,我是为了你的父母好,那么多年没见娃儿一眼,别可怜。哼!还有,别以为我怕了你,那是我让着你知道不?是爱幼的表现。。。。。。"
一盘精致的水果忽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水果后,是一张不输于梦羽若隐的俊美脸孔。此时正挂着可爱的笑容,如糯米汤圆一般。与梦羽若隐相似的打扮,只是一身青衣,发带也是淡淡的青色。给人一种如浴春风般的感觉。使人不觉地想要与之亲近。
"师傅,来,先吃点水果。"声音如他的外表一般,丝丝清甜。似乎对于他,不自觉地放下心防。
梦羽若隐一见夏无极,就忍不住想翻白眼。对于当年的鼻涕虫可是记忆犹新。却丝毫和现在的少年对不上号。不过,他不爽的不是这个,而是。。。。。。
"小咚,听说柳岩来接小极和小隐出谷是吗?"一道懒懒透着丝丝邪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一道紫色身影缓缓而来,而屋内的众人却反应不一。
咚耒是脸色一顿,那白色的胡子更抖了抖。在这三个小家伙里,就那丫头折腾自己最惨,和梦羽若隐一样是往死里整得。幸亏自己身手不错,不然在这多年的摧残下来,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现在每次听到那丫头的声音,就条件反射想掉头就走。不过当意识在柳岩还在这儿,爱面子的他,也不得不忍住想逃跑的冲动。在三个小家伙的面前失了里子,但是不能在大徒弟面前失了面子。
柳岩的反应和咚耒差不了多少,当年那个不按牌理出牌,慵邪的小女娃,他可是印象深刻。特别是那临走之时的笑容,更是在经过多年后还是感觉阴风阵阵。现在一听到那独特的语气,便知道来者是何人。更是感觉头皮发麻。
难道声音还没有落下,夏无极便直接扔下手中的水果拼盘,飞快地朝那已来到门口的身影而去。一把抱住来人,如小狗一般蹭了蹭。下一刻,便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眼瞅着来人,如小媳妇一般控诉着。"逸儿,你好久没有来看小极了。。。。。。"那表情,那语气,活像遭人抛弃的弃妇一般。
而身后的梦羽若隐额头青筋跳了跳。这就是让他最不爽,最恶心的事。明明都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居然还像当年一样撒娇。他么的,他以为他自己还是当年七八岁的时候吗?其实只有他知道,他只是不爽他和凌逸儿那般亲昵。
凌逸儿摸 了摸夏无极的头,对于夏无极的举动让她行动不便很是郁闷。只见凌逸儿露出一个邪魅到极致的笑容,直接把在场的众人给晃点了。一直抵在夏无极的脑袋上。将他推了出去。而后抬脚,踢飞。经过多年的训练,那动作,干净利落又漂亮潇洒。
当凌逸儿的暴力行为落幕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咚耒和梦羽若隐是早已经习惯,只是在经过那么多年还会被凌逸儿晃点的行为上检讨中。而柳岩是深深地汗了一个。话说当年,他就有幸目睹过,没想到现在又。。。。。。真是白白浪费了那绝美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