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就是不舒服,流了一天的鼻涕,头还疼死,宋青黛的办公桌上都是擦完鼻涕的纸。突然才想起来时令送来的药,不爱吃药的宋青黛,还是吃了一粒,吃了感冒药,昏昏沉沉的像上数学课一样想睡觉又不敢睡,最后还是成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时令料到吃完感冒药,会犯困,早就打好招呼了,没有人敢去打扰宋青黛,时令的秘书还来给宋青黛披上了一条毛毯。
傍晚,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宋青黛一个人,时令看她还在睡,就摸了下宋青黛的额头,“哇,这么烫,”他凑到宋青黛的耳边大喊,“猪,起床了”宋青黛被吓醒:“我方案马上就整理好了,再等等。”时令被逗笑了,宋青黛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老是喜欢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宋青黛又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带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去诊所随便看看就得了,我可没钱去医院,穷死了。”
看着不成器的宋青黛时令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心,公司报销。”
“那就行。”
“财迷。”宋青黛冲时令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我还不是因为没钱才财迷的,要是像你这般,我能比你还大方。
在等助理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对小情侣说说笑笑的样子,往街道的那边走去,宋青黛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和池藻月。
“我也好像要甜甜的恋爱,”又对旁边的时令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单身,你就不想找个女朋友?”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宋青黛看着时令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瞪着他,“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刚好助理开着车来了。
“好难受啊,以后再也不想感冒了。”
“知道感冒了,还穿那么少的衣服,大半夜跑出去吹风。”
开着车的助理,昨天他把时令送回家,把车开走了,挺远的路,他竟然走过去找宋小姐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看着宋青黛和时令打打闹闹的,平时的时令是个很严肃的人,在宋青黛面前活像个逗比,不是他所认识的时总了。
挂完号,他们直接去找医生,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宋青黛有点说不出来话,时令说,“应该是发烧了,额头特别烫,怕有什么隐藏的病,你好好给她检查一下。”宋青黛气鼓鼓的瞪着时令,“你才有什么隐藏的病。”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阿恣,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就是着凉了,打点滴就好了。”
“阿恣?叫的这么亲密?”时令吃醋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异常的淡定。
“我只是在替别人顶一下,他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回来了。青黛,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被晾在一边的时令,心里很不爽。
“刚回来没多久,药开好了,天色不早了,一会儿一起去吃一顿饭?”
“好啊,”时令打断宋青黛,“不劳烦了,我们晚上还有事,下次,下次再约。”自己的老板宋青黛能怎样呢,只能认命,强忍着挤出笑容对凌恣睢说:“对,等我打完点滴,已经太晚了,我们还有急事,我们手机联系。”
说完就拉着时令走,刚打开门,凌恣睢接下来的话像个炸弹,炸开了宋青黛的心。
“顾云漓死了,”宋青黛握着门把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句话都不说不出来,靠着门瘫坐在地上,“遗传病,和她妈妈一样,治不好的,高三毕业的时候确诊的,她不让他我们告诉你,去国外就是不想让你难过,她说她答应过你不抛下你一个人的,我想你应该知道。”
宋青黛紧紧的用力的抓着时令的手,就像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在哪?”
“北山墓园。”宋青一只手扶着门把手,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时令抱起宋青黛,往医院门口走去。凌恣睢看着时令抱着宋青黛的背影,他念念不忘的这么多年,折磨着自己,如今该放下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跟去了。
一路上投来无数的羡慕的目光,时令把宋青黛抱上车,宋青黛就把头埋在时令的怀里哭。
“去西山墓园。”
“是。”
难道她就是算命先生口中的天煞孤星,扫把星,谁和她在一块,谁对她好谁就倒霉,从小到大,就因为这很多人,不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玩,好不容易有个时北墨,结果应阿姨死了,后来又有个池藻月,池爸爸也死了,现在连顾云漓都死了。
巧合,也没有这么巧吧,现在应该相信科学,可是太巧了,真的太过巧了,她害怕,害怕再来一个巧合,她真的会崩溃,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离她们远一点了。